“斯特兰奇医生，你是一名医生，不是职业拳手。你平日里为了床动力而在健身房锻炼出来的体力，耐力，反应可不足以支持你和莫度法师打的有来有回。”

“最近，你和莫度法师进行的可是实战对打，而不是套招演练？”

不说普通人和职业格斗者之间的战斗，就说是普通人和街头混混这样习惯打烂架的存在。

恐怕小混混擂出两下王八拳，踹出一脚了。普通人还在躬身弯腰，双手护头。根本来不急做出有效反应。甚至说，会发生眼睁睁的看着拳头打在眼睛上的情况。——眼睛看的到，意识、身体的反应却跟不上。

时间一天天过去，史蒂文斯特兰一天天变得强大。

“王，你有没有看到安德森.波茨先生？”斯特兰奇在走廊里拦住法师王。“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他。”

“古一大师有事，将安德森.波茨法师带走了。你的事情很急嘛？”

“不，不急！我等他回来好了。”

映入安德森眼睑的是一片死寂的荒漠，没有生命，没有阳光，甚至说没有物质。

这里是黑暗空间，多玛姆的老巢。入眼的只有大团大团神色的尘埃团。在这里，视线并没有任何的用处，你所看到的，是这片空间直接描述给你的大脑的。

这片空间告诉你，你脚下踩的是实际的土地，所以安德森能够感觉自己是踩在某颗小行星的表面。这片空间告诉你，前方的黑暗能量密集的地方颜色深一点，其他的地方浅一点，所以在人的脑海里，整个黑暗空间呈现出黑白色的背景。

安德森和古一两人独有的颜色打破这片空间的宁静，一大团尘埃云迅速聚拢，变成一张巨大的脸庞。也因为这张脸，四周的空间里开始有了颜色。

“古一，你不要欺人太甚。好歹你在这里拿走那么多能量，曾经还借住我的力量活过了几百年。做人不能太忘恩负义。”

emmm，总觉得哪里不对？这是多玛姆？怎么这么从心？

“多玛姆，你在靠近地球。”古一法师没有搭理多玛姆的废话，直接说出了她为什么到这里来。

“我只是路过地球，回收一下我的信徒。”飘在半空中的大脸回答道。“这十几年，你抽取的黑暗空间能量超过了前面五百多年。”

“这十几年来，黑暗空间没有丝毫的增加，反而减小了百分之七。”

不知道为什么，安德森从多玛姆的语气里充满了弄弄的懊悔，就像是买了原油宝等着发财的韭菜，突然发现自己的存款一毛钱都没了，还倒欠着银行一个多亿一样。

“我路过地球，回收一下我的信徒。这不过分吧。地球是我做的最失败的一笔交易。”

看样子，古一大师这两年祸祸的多玛姆，祸祸的黑暗空间不轻。

“多玛姆，我们做笔交易吧。你放弃地球上的一切，五年之内，我可以给你另外一批补偿。”

“到时候，我身边的这位法师会代表我来和你交割。”

这个提议立刻遭到了多玛姆的否决“古一，如果你答应我，不在从黑暗空间抽取力量，彻底斩断我们之间的联系，我就放弃地球上的那些信徒。”

“不好意思，我那里往后的日子，上的工程项目一项比一项大。地球周边再也没有比你的黑暗空间更近，而且没有很多麻烦的能源空间了。”古一摇着头拒绝道。

卧槽，安德森在古一的背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师您黑了啊。

你的意思还不就是，我要搞大动作，多玛姆你这么多年存的家底子足够厚，名声还臭。我就逮着你这一家薅羊毛了，你怎么着吧？民不举官不究的，其他人都乐意看你的笑话，也不反对我出手削弱你。

“古一，我们交手了成百上千个地球年，也算是老相识了。你不要以为你不需要黑暗空间的力量续命，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古一直接打断了多玛姆的话“那真是对不起，力量强大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多玛姆，我这次来不是和你谈条件的。而是来通知你的，给我滚出地球，只要你的触手敢降临地球，我就砍你一根。我就看你能受的住我能砍几回？”

“我再说一次，收起你的野心，滚回你的老巢去。地球不是你能染指的地方。五年之内，我会这位安德森法师带着我补偿给你价码，过来和你交割。”

“安德森，过来认认这位黑暗纬度之主。”

安德森从古一法师的背后站出来“你Tnd就是多玛姆？就是你的信徒在地球上坑了我？”

这不是安德森故意玩什么梗。而是因为他早就看出来了，古一大师带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揍人。

多玛姆在他舍弃身体和黑暗空间合为一体，又让自己无上的意志充斥着整个位面。导致的结果就是多玛姆就是黑暗空间，黑暗空间就是多玛姆。

就像被粉丝绑架的流量网红一样。卡西利亚斯举行的献祭是黑暗空间必须获得的补给。

这一点，多玛姆清楚，古一也知道。安德森虽然不清楚但是可以猜到。

这个时候让多玛姆退去，这就和一个饿到极点的人面前，古一画了一张饼子，告诉他你从哪来回哪去。等五天之后，我带着很多食物给你。

拜托，等到了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第二十五章

“法师，古一和我有平等对话的资本。不代表你能够狐假虎威。”对于安德森无礼，多玛姆的反应就是一触手直刺了过来。

触手只是穿刺到安德森身前三米处，就被看不见的墙壁挡住了。攻击被挡下，后续的魔法轰炸瞬间倾泻而下。

安德森不甘示弱的还以颜色。火焰，闪电，力场，在黑暗空间里爆发开来。

“这里是我的地盘。”多玛姆怒吼一声，黑暗力量立刻活跃起来，将火焰，闪电等等非黑暗的力量挤了出去，将交战的现场变成一种另类的禁魔区域。甚至，在多玛姆的意志之下，黑暗空间十不存一的物理常量也做出了改变，安德森身边维持的立场墙

古一手指掐捏着手印，一旦安德森力量不支，她就会插手这场战斗。

多玛姆是掌握一块维度碎皮的大佬，在黑暗空间里，他就是这方天地的主宰。不过成也萧何败萧何，多玛姆依靠这块维度的碎片登顶成神，也被这块维度碎片所绑架，如果不能将这块维度碎片复原，他就只能永远的维持这种超越生命极限却又并非神——一种伪神的状态的。

但是伪神也是神，尤其还是处于黑暗空间，这个类似多玛姆的神国之内。多玛姆占尽了主场优势。这样的话，安德森擅长的塑能攻击就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

可是即使是这样，安德森依然艰难的操纵着黑暗元素左支右挡，上窜下跳的抵御着多玛姆的攻击。

“小法师，古一为人处世卑鄙下流，找你这样个小辈来做替死鬼。教出一群伪善的弟子，迷信他那副假仁假义的虚伪面具。”多玛姆看着在下面勉力支持的安德森，心里甚是快意。

背着手站在一旁观战的古一一捏拳头，脸上非常配合的露出一副虚伪的笑容。

多玛姆的攻击停顿了一下。“现在，跪下，向我道歉，谦卑的祈求我的原谅，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