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见过的面孔,是哪一方的强者吗。”普莱德问道。
“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冒险者。”布雷收回了长剑,从背后拔出了大剑。
“你想要的东西,我可以在能力范围内满足你。”
“想要我住手吗?”布雷的死鱼眼毫无波澜地看着普莱德。
“正是。”普莱德点了点头。
“那么可以免了。”大剑震响了空气,让普莱德一瞬间作出了防御姿态。
然而攻击并没有如期而至。
“总统的话,应该和皇帝一样吧。”布雷慢慢说着。
“并非如此,只是行使着联邦某些权力的人罢了。”联邦和帝国的体制在本质上不一样。
“权力吗,那么,你这些权力,是用来做什么的?”
“让联邦强大起来。”
布雷沉默了,很久后才说出下一句话。
“为了这些…为了所谓强大,什么都可以做出来吗?”
“真是如此。”普莱德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哪怕是用无数的人们堆砌?”
“没有血,就没有强大。”
布雷没有说话,而是握紧了大剑,感受着那份永远不会消失的沉重感。
普莱德将腰间的佩刀拔了出来,左手持枪,右手握剑。
“我不明白。”布雷叹了一口气。
一直以来,布雷觉得一个好的统治者应该是爱民的。
可是普莱德却不是这样的认为,从根源的思考方式上布雷就和普莱德不一样。
气场,莫名的气场压制着布雷,并不是属于强者的那种压迫了,而是极端思想上的压制。
布雷说不出“你是错的”、“我是对的”这样天真的话。
每个人心中坚持的,就是自己所正确的、
普莱德对自己心中的信念感到自豪、感到骄傲。
“所以你不是皇帝,也不是总统。”普莱德挺直了腰板。
“说的也是呢。”
“ding——”
属于金属的交鸣在地下空旷的工厂内回响。
「比尔斯」和普莱德的佩刀不断地交锋着,时不时跳跃在两把剑之间的橙红的亮光耀眼无比。
仿佛此刻、此刻就是两人的舞台。
周围在旋转、空气在颤动,所有的一切都在因这场战斗而狂热。
每当普莱德击出五六刀,可布雷却挪动一次大剑便将怒涛的攻击防御下来。
而后响起子弹的爆鸣声,爆鸣声不绝于耳,回声重重叠叠,交织在耳际。
火花不间断地在昏暗的工厂亮起,然后一阵刺耳的嘶鸣。
剑刃与刀刃摩擦着,咬合着。
“精彩的防守!”普莱德长刀被大剑挡下后便收了回来,撤步远离了布雷。
然后下一刻子弹从左手的枪中倾斜而出。
魔法子弹连成一片,打在了宽大的剑身上,弹射在地上,留下无数的弹坑,那炽热的余温告诉着周围的人,这子弹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但是防御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普莱德的声音在布雷背后响起。
普莱德在一呼吸之间便绕道布雷身后的死角区,一个不可能防守的位置。
长刀袭向了布雷的后背。
可是布雷一个转身,大剑出现在了长刀行进的轨迹上,完全地挡下了普莱德的偷袭。
布雷颠覆着这种“不可能”。
普莱德翻身离开了布雷大剑的攻击范围,面朝着布雷。
布雷的脸上被划破了一道血痕,而普莱德到现在都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布雷擦干了血,叹了一口气。
这种敏捷而且有技巧的对方,是布雷最头痛的。
普莱德挥了几下长刀,将上面的血甩干。
“很奇怪…”普莱德密封着眼,紧紧盯着布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