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瓦罗娜总是喜欢从树后背冒出来,这一点布雷总算是看出来了。
“焦土帝呢?”布雷只看到尼克波拉斯跟法瓦罗娜,并没有看到焦土帝的声音。
“焦土祂在休息。”尼克波拉斯说。
“其实消耗最大的应该是祂。”整个过程消耗最大的是焦土帝,其次才是法瓦罗娜。
至于尼克波拉斯,完全就是在边上指指点点的。
“毕竟是在祂的精神层面动工。”
“应该说,真不愧是第一纪元的东西吗?真心不好弄。”尼克波拉斯挠了一下自己的金发。
一头金发过了一晚,就变得乱糟糟的。
好几根呆毛竖起来,压都压不住。
“本以为吾的方案是完美的,实际操作起来跟想象出入有点太大。”
“啧,吾竟然信了你的邪。”法瓦罗娜鄙视了一下尼克波拉斯。
枉法瓦罗娜那么信任尼克波拉斯,以为一个晚上的功夫就可以搞定。
“唔…”布雷跟两个白银种讨论的声音,让梦乡中的蕾比有点清醒过来的意思。
“糟糕,吵醒蕾比了。”布雷惊了一下。
“唔…布雷…”蕾比睁开惺忪的睡眼后,就迷迷糊糊地扑到了布雷怀里。
“啊!早上了吗?”鸣子突然弹起来,向布雷问道。
“醒就醒,不要那么夸张。”
“真是一个无趣的男人啊。”鸣子嫌弃地摆了摆手。
“…”
“话说啊,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啊。”鸣子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如果你们愿意呆个半年的话,吾也很乐意。”法瓦罗娜如是说。
要是布雷肯在这边当保镖半年,法瓦罗娜当然无任欢迎。
只是法瓦罗娜很明白,布雷不会为了祂留在这里半年。
对于人类来说,半年就是很宝贵的时间了。
毕竟跟拥有无穷无尽寿命的白银种比较,黑铁种的寿命实在是太短了,短到让人觉得可怜。
“总觉得你的眼神好奇怪…你不会是在同情我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布雷总觉得法瓦罗娜是在可怜自己。
法瓦罗娜没有回答布雷的问题。
“吾去给你弄点食物吧。”法瓦罗娜背对着布雷说。
接着法瓦罗娜的背影就消失在幽暗的林间。
“其实法瓦罗娜这个家伙呢,很傲娇。”尼克波拉斯对布雷说道。
“?”布雷惊了,死鱼眼里还打了一个问号。
“有什么好惊讶的?白银种的家伙也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性格。”尼克波拉斯摊手。
“这点我很同意。”布雷重重地点头。
例如尼克波拉斯这个家伙,性格就很奇葩。
这样一想,就算法瓦罗娜性格再奇怪,布雷也能够接受。
就是不知道焦土帝的性格是怎么样的。
“轰!”一个拳头狠狠砸在边上的树根表面,然后燃起微弱的火焰。
“你抱着我的女儿是在干什么。”走过来的焦土帝,青筋暴起。
——“啊,女儿控。”布雷知道焦土帝是什么奇怪的性格了。
“爸爸,妈妈以前是怎么样的?”蕾比坐在焦土帝的大腿上,好奇地问道。
焦土帝在这里已经留了几天,而且似乎拉梅尔的锁链也在解开的过程中。
尼克波拉斯跟法瓦罗娜,用了几天的功夫,总算是有了进展。
焦土帝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你妈妈她啊…”焦土帝的语气很温柔。
尽管焦土帝的样子跟温柔无缘,但是祂还是在用自己的最大努力去露出温柔的表情。
祂是那么小心翼翼的,生怕让蕾比有那么一点不愉快。
“她喜欢扎起鞭子,放在左肩上;她喜欢穿连衣裙;她喜欢吃甜食…”焦土帝一点点地道来。
这些都是蕾比不知道的。
蕾比摇晃身子的幅度在变小,尾巴也不怎么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