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提前跟我说过了。”安洁利亚摇头,她的反应纯粹是因为走神了。
所以刚回过神来下意识说了那么一句。
“你在看这些画吗?”迪曼也看着这些画,原来他替安洁利亚画了那么多了。
他甚至没有仔细数过到底过去了多久。
一切恍若昨日,恍若那天安洁利亚用话语赶走自己的那一天。
“嗯...”不知道为什么安洁利亚有点脸红。
可是还是因为之前鸣子的那一番话。
她拢了拢自己的发丝,调整了一下心情。
“今天也画画吗?”安洁利亚轻声问。
“除了这个,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迪曼讪笑了一下,他要是不为画画,不为看安洁利亚一眼,为何来这个古宅。
“今天可以画我画像吗?”安洁利亚犹豫了几秒后,跟迪曼说道。
“你的画像吗?”迪曼一怔,他曾经画过一次安洁利亚,可是之后就再也没有画过。
“对,我想看一下,现在你画出来的我,会是什么样子。”
“乐意至极。”迪曼微笑着,将工具从包中拿出来。
两人安静地坐下,然后画师开始作画。
迪曼没有要求安洁利亚摆出什么特别的姿势,因此安洁利亚就这样趴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树木。
安洁利亚脑海中飘过很多想法,还有鸣子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她对于迪曼,到底怀着什么情感?
纯洁的异性朋友吗?这种笼统甚至不负责的分类...似乎并非是安洁利亚真正的想法。
爱?也没有到这种地步,两人之间根本没有深刻到这种地步。
只不过,想到有一个除了112之外的人,会每周定时来这里、每一次都会特意画一些自己没有见过的景色,安洁利亚嘴角就会不自觉地弯起好看的弧线。
哥特式的红色长裙,如秋叶。
那微张的双唇,如樱花瓣。
迪曼现在一定正将这些画在画布上吧。
假如漫长的岁月,都能够这样度过,或许并不赖。
奈何,这不可能。
总有一天,迪曼会老去,然后躺进黑色的棺木之中。
她依旧被困在古宅里面,抬头看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天空。
这恬静美好的时光也会一去不复返。
不知道为什么,安洁利亚觉得此时此刻的感觉,要比曾经的热恋更让她陶醉。
“安洁利亚大小姐?”迪曼似乎察觉到安洁利亚迷离的目光,不禁停下画笔,担心地问了一句。
“是身体不舒服吗?”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安洁利亚大小姐身体不舒服,但还是有点担忧。
“不,你继续画吧。”
“对了,我可以趴在这里,睡一个午觉吗?”安洁利亚调整了一下姿势,发丝散落到肩后。
“这是安洁利亚大小姐你的家,只要你喜欢,做什么都可以。”
“...”安洁利亚没有说话,合上眼沉沉地睡了过去,睡得莫名舒心。
而迪曼则是将安洁利亚的睡颜,一并画了下来。 “布雷,克林顿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鸣子悄悄地问布雷。
布雷先是看了看鸣子一眼,然后才回答她的问题。
“是。”而且布雷的回答非常简洁。
“你多说一个字会死吗?”
“...”
“别啊,不要不说话,一个字也行,你继续说啊。”鸣子看到布雷闭上嘴了,就连忙摇着他肩膀。
只可惜,并不是那种小女生的撒娇摇法,而是一副要将布雷肩膀摇脱臼的摇法。
“我跟维吉妮亚公主她们去观光的时候,旅客的身上长植物了。”被折腾到烦的布雷,无奈地将实际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鸣子眼里全是问号。
当然,这也在布雷的预料之内,虽然他说的很清楚、很明白,但要理解起来还是有点费劲。
毕竟谁身上会长植物呢?而且长就长,还会把人吞掉才是最惊悚的。
细节方面布雷也不懂得该如何跟鸣子解释,她理解不理解都只能看缘分了。
“字面上的意思。”布雷没好气地说道。
“呜哇...虽然还是不懂发生了什么,不过貌似很厉害的样子。”鸣子不明觉厉,发出了赞叹。
“估计一时半会走不掉。”布雷又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