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比喻。”埃里克顿了顿,他被爱丽丝呛到了。
“我不知道这是谁制造出来的。”
“可能是一个好人,也可能是一个想要趁机报复社会的人。”
“真的,有一个想要看全部人一起死的人出现,我也不会意外。”埃里克道。
“...”爱丽丝这一次沉默了。
“这还是在赌博,只不过不是跟小丑对赌,而在跟人心对赌。”
“上尉,总要有人做决定的。”
“尤其是整个群体都恐慌的时候。”埃里克如是说。
埃里克从法阵出现到现在,一直观察着白银种的态度。
他发现了虽然白银种并没有对这法阵有太多的恐惧,可似乎并不太愿意踏入这个法阵。
好几个白银种都抵达了法阵的边缘,却都在观望,没有贸贸然地进去其中
看来这些白银种尽管不是特别聪明,但果然还是智慧生物。
只是跟人很像的同时,也跟野兽很像。
不过,虽然那些白银种没有进来,但是屠杀的速度正在加快。
祂们貌似不太希望人们进去那个法阵。
原本只是在玩耍的话,祂们现在是开始认真了。
埃里克看了看前方,又扭头看了一眼身后。
他的位置很微妙,往前一点就出去这个法阵了,而后方不远处就是中城跟内城的界限。
说不定白银种进来最先看到的家伙就是自己。
“咚——”就在这时,地面的震动顺着大楼一直传到埃里克脚下。
终究还是会有白银种会试图冲进这个法阵啊。
埃里克看到了一个白银种正缓缓地靠近,而这时候还有很多人根本没有来得及进来法阵之内。
在埃里克的视野内,不断地有血溅起。
能够被血迹染红的路面,在埃里克看来甚至要比那些干干净净的地方还要幸运。
起码死得会像是一个正常人。
埃里克不止看到一个被活生生变成虫子的人,也不止看到一个化成一滩黑水的人。
那些人的到底还有没有自己得意识呢?这个问题不禁在他的脑海中升起。
怎么办,这些白银种真的想要冲起来,帝国的军人跟骑士根本不顶用。
当然不顶用的军人也包括他自己。
军人的职责是作为后盾。
是为了让人们能够过上正常的生活,才甘愿过上不正常的生活。
埃里克一言不发地将古利德曾经扔给自己一枚戒指拿出来。
那枚戒指就像是用充满杂质的黑铁块打造出来的一样。
黯淡无光,黝黑且没有特色。
上面只有一些特殊的纹路,纹路似乎是淡淡的金色。
不过埃里克并不喜欢金色,这颜色他总觉得有点俗气。
“增幅器吗?”埃里克呢喃着。
古利德尽管对他说过,这东西的作用如今只是相当于一个增幅器。
但古利德话,埃里克并不会去相信太多。
古利德的嘴,是骗人的鬼。
不过这个时候也轮不到他去怀疑古利德的话有几分可信了。
他现在倒是想要知道这枚戒指到底要怎么正确使用。
忽然之间有点后悔当初没有好好问古利德这戒指的正确使用方式了。
“上校?”爱丽丝注意到埃里克的古怪,下意识地喊了他一声。
“我说啊,爱丽丝上尉。”埃里克冷不丁地说道。
“我其实不喜欢赌博。”
“赌博这东西会让人失去自我,沉迷其中最终永远只会失去。”
“只是因为可能获得更多的这个‘奖励’摆在那里,人就会飞蛾扑火一般涌过去,真的很蠢。”埃里克把玩着戒指,像是跟爱丽丝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过今天我赌的次数,真的比我这一辈子都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