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他们一定程度上服从卡拉斯科的理由是,卡拉斯科足够强硬。
铁血的手腕,使得他们不敢升起太多想法。
毕竟卡拉斯科也是曾经一个将人命当成数字的狠人,流血在他看来早已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卡拉斯科为了大部分人的利益,甚至可以选择牺牲小部分的人。
就更别说这些腐烂的权力迷失者了。
“...”卡拉斯科坐在陈旧的木椅上。
他并不需要审阅太过多的文案,安全区也没有那么多这样的东西给他过目。
很多时候,在外面处理那些人之后,他一般会这样坐着,冷着脸闭目养神。
身边则是有一把白色的长剑陪伴着他。
对于情情**毫无追求的卡拉斯科,最重要的陪伴者便是「梵卡雷尔」。
估计他需要其他伴侣的时候,也只是为了子嗣。
真是一个理智得使得敬而远之的人。
“陛下。”一个高挑的女性站在卡拉斯科身边,喊了他一声。
“我已经不是皇帝了,没有必要叫我卡拉斯科。”卡拉斯科幽幽地说道。
“你永远都是我们的皇帝。”
“没有陛下您,这里早就化作血海了吧。”卡莲,她是跟随着卡拉斯科很久的人,类似于秘书的存在。
“...”卡拉斯科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继续合上着自己的双眼。
卡莲不在意卡拉斯科这个样子。
在成为卡拉斯科属下之后,她就明白卡拉斯科是这样的人。
不是关注着某一个特定人,而是关注整个群体。
对于卡拉斯科,最重要的不是单一的某个前威尔帝国的人,而是“所有帝国的人民”。
然后,无时无刻不因为皇都安全区的局势烦恼,卡拉斯科很久没有笑过了。
明明陛下笑的时候是那么好看。
不过——
“陛下,您笑了。”卡莲道。
就在刚才,卡莲看到了卡拉斯科躺在椅子上时,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扬起的嘴角,使得卡莲也不知觉地笑了一下。
连说话的语气都有点在调侃卡拉斯科的味道。
“是啊,好久没有笑过了。”微笑着的卡拉斯科,并没有掩饰这一点,不紧不慢地说道。
“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卡莲问道。
她也很好奇,到底是有什么事情会让卡拉斯科嘴角微微扬起。
一定是什么很特别的事情吧。
可惜的是,卡莲猜错了,大错特错。
卡拉斯科会微笑,单纯是因为一些很普通的事情。
“只是看到了某个人的女儿那充满活力的样子,然后顺便陪她玩了一会。”卡拉斯科如是说。
他那时候本不想直接回来住所,但阴差阳错之间遇到布雷的女儿。
一个元气满满的孩子,那精神的样子跟此时的世界是何等格格不入。
正是这一份格格不入,吸引卡拉斯科主动搭话。
之后他知道妮娅想要学剑之后,便不由得感慨,不愧是布雷 克拉斯的女儿。
光是隔着小女孩,卡拉斯科都足以看到布雷和鸣子的影子。
毫无疑问就是这两人的女儿,所有的特点都很好地继承下来了。
好的、坏的,都有。
于是乎,卡拉斯科不知为何就问了一句自己都很惊讶的话。
——“我可以教你一点,想学吗?”
估计平时卡拉斯科根本不会说出这种话。
可能因为妮娅是布雷的孩子,可能是因为自己从妮娅身上看到了自己努力的成果...可能因为其他。
——“好呀、好呀!”孩童用天籁的嗓音,欢呼取悦着。
卡拉斯科便浪费了一些时间,教给妮娅一点「皇家剑术」的起手式。
当年他年幼,稍微比妮娅年长的时候,便是从这些起手式开始练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