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啊。”
“连你都不觉得不平等,我为什么要觉得不平等。”
“诶,好像是这个道理。”
“本来这问题就可以回答平等,也可以回答不平等,只是看听的人想要听到那个答案而已。”布雷用很温柔的声音回答道。
“你不适合问这种深奥的问题。”
“那我适合问什么?”
“你应该问‘明天还要吃蛋糕吗’。”布雷如是说。
“嘻嘻,那明天还要吃蛋糕吗?”鸣子顺着布雷的意思问了一句。
“桌上还有剩,明天吃完它。”
“拿东西隔夜还能吃?”
“吃不死我,不能浪费。”布雷将脸靠着鸣子的脸,随意地说。
鸣子脸有点发烫,哪怕是老夫老妻了,此时的她还是有点害羞。
“布雷,你会陪我一辈子吗?”鸣子明明已经抱着布雷了,却还是有“要抱着布雷”的想要。
仿佛就这样抱着还不够。
小时候离家出走后,一直追逐的目标,她已经完成了。
真的、真的,自己很幸运、很幸福。
“我不陪你一辈子...我陪谁一辈子?”布雷头一歪,有点疑惑地问。
没错,布雷很疑惑,因为自己陪鸣子一生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理所当然。
没有理由放弃、没有理由离开,她是自己的妻子,所以这是注定的。
“放心好了,我不打算出轨。”
“出轨也可以哦,之后看上谁就上啊。”鸣子晃悠着身子,用顽皮的语气说。
只不过,这语气也带着一丝丝的认真。
“不上,没兴趣。”布雷捏着鸣子好看的脸蛋,面无表情地说。
“那说好了,你要陪我一辈子。”
“说好了是一辈子,差一年,差一个月,差一个时辰,都不是一辈子。”
“那是当然。”布雷道。
他从不轻易许下承诺,可对于鸣子,他还是会许下承诺。
“拉钩。”鸣子伸出小拇指,煞有其事地说。
“你小孩子吗?”
“我就是小孩子。”鸣子蛮不讲理地说。
布雷终究还是老老实实地跟鸣子拉钩,那手指很细,仿佛一拉就会断掉。
“你看,是流星雨。”鸣子指着远方,那是无数划破天穹的流星。
“可能是某个白银种瞎放概念吧。”布雷很扫兴地说。
“管他呢,反正好看就行。”
“布雷,记得要一起熬夜。”鸣子提醒了布雷一句。
“我记得。”布雷点头,看向好像永远不会结束的流星雨。
一道又一道白线掠过黑色的画布。
“布雷,你睡着了没有?”过了一会,鸣子问了一句。
“没有睡。”布雷没好气地回答。
两人安静地享受着夜色,享受着对方的温度。
“你睡着了没?”
“没有。”
所谓爱情到底是什么,有人说爱情一文不值,有人说爱情很沉重。
那爱情还要不要呢?
不知道,鸣子也不清楚,可就目前来说她感觉很好,只是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
不知道的话,就当做是吧。
“你睡了没?”
“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