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只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不算是好事吧。
图恩神父的手放在了放置这贝特利心脏的玻璃箱上面,在他的眼中,这玻璃箱已经不是单纯用作保护心脏的箱子。
他的眼前是一道门,一道被打来一条缝的门。
除了他之外,其他人看都不到这所谓的门,就连菲尔丽都一样。
这就是自己持戒人要做的事情?
在最后的一刻,所有人都要负起自己的责任,不管你愿不愿意。
哪怕是你不喜欢持戒人这个身份,也必须要负起责任。
然而,无需憎恶、无需抱怨、无需迷茫。
即便是自己信奉的神明也绝不可能帮助自己,他也不担心、不曾犹豫。
方向早已被定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就算自己不是持戒人,他也愿意为了这个世界中的其他人好好挣扎一番。
他知道大部分人是不愿意去奉献的,大部分是乘凉之人,而非栽树之人。
饶是如此...
「敲钟吧,凡世的教堂」
周围不再是地下室,而是一座小小的教堂。
教堂正在敲着象征“开始”的钟。
但小教堂开始风化,变得破败不堪,只剩下一个还在轻轻摇动的钟。
那钟在悠然地响着悲哀的钟声。
「鸣钟吧,悲哀的教堂」
世界并不美好,高尚的人也并不多。
愿意在世界灭亡前垂死挣扎的人,寥寥无几。
更多的人情愿在末日之前纵情狂欢,也不愿意去为了生而苦苦挣扎。
可神父愿意。
为什么?因为曾经也有一位年迈的神父愿意救自己,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愿意去救别人呢。
真是简单的道理,不是么。
他用自的所有、自己的一切,是试图让“门”开启得更慢一些。
然而这样的尝试,让他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不过是在尝试,他的身体就一度陷入崩毁,如同贝特利的那枚心脏一样。
“孩子,我们在你身后。”一个站在图恩身后的幽魂,轻轻地拍了一下图恩的肩膀。
随后身体濒临消失的神父,脸色苍白地稳定了下来。
他身后站着的是那些昔日存在过的基奴人。
作为仅存的最后一个基奴人,所有同族都将支持,尽管没人知道这些基奴人的灵魂到底是真实的、亦或只是心像虚构出来的。
但他们如今,就是一群愿意帮助图恩的“人们”。
就那么一瞬间,一个基奴人从心像世界中消失,永远地消失。
又过来一会,又有一人消失。
他们在用自己的存在来换取图恩神父的生命,一个灵魂换那么短短两分钟。
义无反顾。
图恩神父默默地合上自己的双眼,他知道身后所有灵魂的选择。
也许自己,将会在他们离开后,一同跟着离开。
得到的会是什么呢...可能什么都得不到吧。 他是布雷,是布雷 克拉斯。
是一个冒险者,喜欢用弓箭,但不擅长,现在已经快三十岁了。
耳边在前一秒,刚响起轨道车飞驰而过的噪音,可他却丝毫没有在意。
他只是慵懒地躺在了一张吊床上,身边是也懒散地嗮太阳的蕾比。
如今的布雷,正住在自己故乡的一片田附近。
在经历过一段冒险的时间之后,他稍微安定了下来,主要是他找到了自己的妻子。
还有了一个孩子。
“哇!”站在田里的鸣子,将手里小小只的女孩高高地举起来。
“哇!”小女孩也开心地跟着鸣子一起叫了起来。
女孩就是布雷跟鸣子的女儿,叫做妮娅 克拉斯,也可以叫云妮。
额,你没看错,他跟鸣子结婚了,成为了夫妻。
不过至今他都不太记得,为什么自己就跟鸣子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