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布雷呢?”蕾比扇着长耳朵,问。
“我不擅长保护别人。”布雷叹了一口气,保护别人这种事情,他是一直以来都做不好。
“所以我要跟她打起来了。”
“一路顺风!”蕾比举起爪子说。
“我又不是出门,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他没好气地说。
“唔唔...”蕾比不是太懂,捧起自己的脸,在努力地思考。
“轰!!!”那女军人理所当然不会在边上看着他们聊天,在蕾比没有得出答案之前,就用虚幻的枪械对布雷发起了一轮攻势。
密集的枪火,却未能突破立在地面上的那一把大剑。
漆黑的大剑,如同一面盾牌,完美地吸收了所有伤害。
遭殃的是周围的墙壁,跟地面。
“军人,要活口吗?”布雷问。
“如果你可以留的话,当然最好。”
“有钱?”
“有有有,什么都有。”埃里克都懒得去跟布雷讨论太多了。
现在这个场面,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
对于布雷来说,是的。
布雷没有将地上的大剑拿起来,而是不紧不慢地将长剑抽.出来。
赤红的电光在他身上不断地跳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自从吞了天狐泪之后,布雷就没有怎么正儿八经地战斗过。
今天貌似是自己可以用天狐泪试试水的时候了。
“你...你是怎么回事!?”看到电光闪烁的那一刻,联邦的女军人脸色巨变。
本来没有一丝一毫魔力的布雷,忽然之间就爆发出像海洋一般浩瀚的魔力浪潮。
光是魔力的冲击,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咯咯咯!”女军人惊恐万分的时候,婴儿开始开心地笑起来。
谁不曾注意过,那婴儿的瞳孔中,印刻着紫色的莲花。
“你...你肯给我力量?”她在婴儿笑了之后,像疯子一样说道,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这话。
但她知道,感受这体内涌出来的力量,她也跟婴儿一起笑起来。
“哈哈哈,你真是太棒了!”女军人拥抱着婴儿,像是在拥抱至宝。
“军人,这家伙要留活口很难。”布雷合上自己的右眼,说道。
“那就算了,反正你也能拿到奖金。”埃里克懒洋洋地摆摆手,他什么都不想管,只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死不死得了。
“...”布雷没有回应埃里克,而是睁开了自己的右眼。
黑色的瞳孔,被红色的魔力染成相同的颜色。
左手轻轻从长剑的剑身上抹过,白色的剑刃沾染上了猩红。
血红的剑刃划破长空,可看上去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切开。
没有一滴血溅出来,也听不到惨叫声。
血红色的,只有那把连血都没有染上的剑刃。
“杀人的时候,做好被杀的心理准备。”布雷幽幽地说道。
「断水流」「断秋水」
挥出的剑,就这么又收了回去,狂暴的魔力一如这把剑那样,骤然消失,全部回归成生命力。
在雨水清洗过的干净地面上,那联邦的女军人睁着自己的双眼,失去了所有气息。而在彻底死去的她身边,是一个咯咯笑着拍手掌的婴儿。 布雷蹲下了身子,瞥了一眼死去的联邦女军人。
“怎么,杀人之后想要吐?”埃里克调侃了一句。
“没有。”布雷摇摇头,他好歹也当了那么久的冒险者,这种都是小场面了。
“本来只是打算让你们抓住她的。”他说道。
“然后呢?”
“没自信毫发无损地制服她。”
“反正你不杀了她,她就会杀了你。”埃里克很随意地说。
“看那家伙,应该是为了自己联邦可以献身的类型。”说罢,他瞅了一眼那咯咯笑的婴儿。
这婴儿,差不多一岁多的样子,应该是可以爬的程度了。
“谁知道呢。”布雷说完,也看了一眼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