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布雷眯起了右眼,注意到了镇子中央的灯塔外面,有一只巨大的怪物,在抱着灯塔,朝着布雷这边瞭望。
不过雾气很快就恢复了,没有给布雷看清楚那怪物样子的机会。 布雷想要换工作,他不想要当守夜人了。
倒不是因为这份工作会令他肝疼,主要是这工作太闹心,还特别诡异。
自己那一天晚上等到雾散了之后,一个回神,就发现蕾比就在自己身边。
而他感觉过去了很久的“夜晚”,实际上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对于蕾比来说,布雷像是小小地发了一下呆而已。
她完全就没有遇到布雷看到的所有东西。
尔后,连续好几个晚上,都是这样的情况。
他跟镇长反应了这件事,镇长也觉得很可怕,晚上也没有睡觉,尝试看一下晚上的镇子。
然而等到了白天,都没有布雷口中的浓雾跟诡异景色。
因此镇长表示自己会跟进,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
布雷就很难受了,自己每天晚上都要跟一群莫名其妙的怪物战斗,战斗的环境还那么恐怖。
实话说,他不喜欢鬼屋游玩这类项目。
加上每一天晚上都不大相同,布雷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有一天,他晚上遇见了坐着轮椅老人,老人说不了话,却能够自己在自己脑子里面“打字”。
老人将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了自己——
布雷没有做梦,可却进入了梦境之中,这个噩梦是所有人共同的噩梦。
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
造成这一切的便是老人的旧友,一个沉浸在自己研究之中的狂人。
老人叫做欧文,狂人叫做罗根。
所以说,为什么总会有这种觉角色,布雷都觉得腻了。
本来布雷不打算掺和这种一看就很疯狂的事情之中,但是欧文老人跟他做了一步交易。
他教会了布雷所谓的“心眼”,作为预支的报酬。
于是布雷被迫营业,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在每天晚上都在这个噩梦里面探索。
重要的是,他不可以伤到这个噩梦里面的某些怪物,那些怪物都是现实中某个人的投影。
要是布雷误伤了,现实的那个人就会如同行尸走肉,没有自我。
当然了,在心眼的帮助下,布雷可以分辨出来哪些可以打,哪些不可以打,因此也没有闹出“人命”。
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噩梦,布雷现在只觉得自己肝在隐隐作痛。
黑夜的镇子中,冷风吹拂。
他再一次睁开了自己的右眼,周围是熟悉的浓雾。
布雷再一次进入了联合的噩梦之中。
“为什么是噩梦,就不可以是好一点的梦吗。”布雷叹了一口气,熟练地在浓雾中行走。
他基本摸清楚了这诡异噩梦中对应的是现实中镇子的什么地方。
路走起来没有最初那么卡顿,要是没有拦路的怪物就更好了。
由无数水囊拼凑在一起的怪物,无声地爬向布雷,在地上留下满地的黏液。
水囊中到底是什么,布雷就不想仔细跟别人解释了,说太清楚会很恶心。
可他内心毫无波澜,因为对他来说,都一样。
不过有一说一,这怪物的体型跟之前的大了好几倍。
布雷眉头一挑,拿出了自己的大剑。
剑起,剑落。
横贯巷子的一剑自上而下夹杂这血色劈下,气势汹汹的怪物,就那么被一剑劈开。
水囊被展开之后,干瘪了下去,让本来就跟恶心的外形更加恶趣味。
而这一剑之威在斩掉怪物之后,还没有结束。
布雷斩完怪物之后,剑刃还朝着侧面继续扫了一段距离。
被扫过的所有扭曲墙壁尽数被摧毁,化作满地的砖石。
这样的暴力行径,换来了某人的怨念。
“为什么?”
“为什么啊?”
“到底是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