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布雷道。
“噢!”蕾比像猫一样甩掉自己身上的灰尘后,应和了一声。 布雷的生活很简单,尤其是在撒克死了之后,更加简单了。
平时也就做一下委托,然后照顾一下蕾比,一天就那么过去。
日次简单得布雷都没有仔细去算到底过去了多少天。
说不定一年过去了,他要回头才会猛然发现。
一般来说,蕾比总是会跟布雷在一起。
当然了,不是没有分开的时候,例如布雷有时候临时出去就不会带蕾比。
蕾比慵懒地趴在阳台,像是正在被太阳晒着的被子一样,软乎乎的。
“唔~”她发出了迷迷糊糊的声音。
布雷这一次出门买东西没有带上自己,她有点小情绪。
她可不是用猫粮就可以被收买的警狮,要是布雷回来了,她一定要将布雷的毛都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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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鱿鱼干多少钱?”布雷蹲在一个摊位前面,好奇地问。
“2G给你一袋。”
“一袋?不是一斤?”
“一斤?你在想桃子。”摊主差点没有爆出口。
不过看他看到布雷那像是被血染过的右眼,以及带着眼罩的左眼,忍住了。
布雷看上去不好惹,所以他选择从心。
“诶,来两袋吧。”布雷想了想,还是买了两袋,准备回去喂蕾比吃。
他觉得鱼干这种东西,蕾比估摸着也要吃腻了,差不多该改善一下伙食。
“给你。”摊主收过钱后,很麻利地将鱿鱼干给了布雷。
他是真的不想要跟布雷有太多接触。
“我又不会吃了你。”布雷嘀咕了起来。
“因为你看上去的确像是要吃人的样子。”在他小声埋怨的时候,一个人坐在街边长椅的对他说了一句。
“啊?”布雷听着这话就很不爽了,于是循声看去。
这一看,便又看到了老熟人。
白面,这家伙是真的老熟人了。
“你又搞突然出现这一套,不无聊吗?”布雷忍不住吐槽。
“我没有突然出现,我坐在这里一个小时了。”
白面没有骗布雷,他在街边等了云雀一个小时。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云雀出去玩能玩一个小时。
“我在等云雀。”他开口给布雷解释道。
“...”布雷想了几秒,在回忆云雀到底是什么。
渐渐的,一只怪鸟的轮廓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是那只鸟啊...”
“你还真是一个遛鸟爱好者。”布雷叹了一口气。
“很多时候,不是我在遛鸟,是云雀在溜我。”白面幽幽地说道。
“看上去又恶化了。”他没有继续谈云雀的事情,则是将话题转移到了布雷身上。
布雷下意识地就摸了一下自己的右眼。
恶化吗?白面硬要这样说的话,也没有错。
只要自己动用天狐泪,那试图侵蚀自己的血狐,就必然会出现。
尽管自己能够压制下去,可谁知道会不会有自己压制不下去的一天呢?
如今的他,甚至不动用天狐泪,右眼也会一直保持血红色。
你可能会觉得血红的瞳孔很好看,但布雷用切身的经历告诉你,一点都不好看。
这种瞳孔,只会让人觉得你有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就任凭别人发挥。
“还好吧,至少不会什么不受控制乱砍人之类的。”布雷耸耸肩,坐在了白面边上。
“也没有浑身疼痛的后遗症,所以说,感觉问题不大。”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如是说。
天狐泪对布雷最大的考验是意志方面的。
但是就目前看来,自己似乎并没有输。
“你有喝的吗?”布雷随口问了一句。
“给你。”白面便也随手丢了一瓶冷饮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