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不是什么大贤者,会认真地去考虑整个村子的事情。
再说,他也想不出来万全之策。
“我…我跟你离开这里。” 罗兰利亚抓住了布雷的手,认真地说。
“不对…是请带我离开这里…”
布雷说的对,自己留在这里的话,只会继续受黑克斯的折磨。
没人可以永远保护自己。
“在那之前,可以跟我去一个地吗?”她顿了顿,用恳求的语气对布雷说。
“随便,也不差这点时间。”布雷很无所谓的说。 海风总是会夹杂着海水独特的腥味。
罗兰利亚很少离开东大陆,就连海都不怎么有机会看到。
坐在轮椅上的她,在甲板上呆呆地望着辽阔的大海。
她终究还是听了布雷的话,离开了自己的村子,准备去找自己的父亲跟女儿。
鉴于罗兰利亚下肢瘫痪,布雷还需要在她身边照顾她。
例如推推轮椅、带带食物什么的。
而她仿佛也接受了自己这个悲惨的命运,没有再露出那种悲哀的神情。
当然了,也不排除是她将心里的情绪藏住。
毕竟大部分人还是懂的如何将自己的情绪掩饰起来的。
看看布雷,他心里乐得欢的时候,不也是不笑。
“布雷先生,谢谢你。” 罗兰利亚对自己身后的布雷道了一声谢。
“客气,回头还我船票就好了。”布雷如是说。
罗兰利亚的船票可是他买的。
想一下都知道,一个被关在水牢里面那么久的人,哪里来的钱。
就连罗兰利亚昔日的家,都因为被黑克斯翻得一片狼藉。
栖身之所也全无了。
但是罗兰利亚也狠狠地报复了黑克斯。
她在临走之前,带着布雷去找到了天狐泪。
罗兰利亚想要将天狐泪藏起来,让那一只残暴的黑狐狸永远都找不到。
虽然她很想要破坏掉这红宝石,但它比所有人想象中都要坚固。
坚不可…
然后就在她惊讶的目光下,天狐泪被布雷一剑砍了,简单的如同切一棵洗好的生菜。
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还会唠叨着关于钱的事情,这令罗兰利亚忍俊不禁。
“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的。”她噗嗤地笑了出来,说道。
她抓住了布雷的手,感到格外地有安全感。
没人知道她在被困在水牢里面的时候,到底有多么绝望…没人知道。
罗兰利亚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不疯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像英雄一样来救自己。
——“御主,这个女人在毛手毛脚的…”
心像世界中的文学少女用书挡住自己羞红的脸,然后忿忿不平地说着。
“毛手毛脚…”布雷满头黑线,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绝响了。
他怎么觉得这少女总是容易幻想。
——“你一定是喜欢上这御姐类型的女人…”少女的声音有点委屈。
“我都说了我二十不到…”
罗兰利亚可是连女儿都有的人,起步三十岁,跟布雷差了十岁不止。
尽管她在调养之后,恢复了原本动人的姿色,可布雷一想到这些就索然无味了。
有一些觉得“这不是更好吗”的家伙,请不要对号入座。
“布雷先生,从刚才开始你就在跟谁说话?”似乎是注意到了布雷的细语,罗兰利亚好奇地问。
“啊,这个啊,这个是在跟剑培养感情。”布雷急中生智,随口说了一句。
看似在胡说八道,然后确实是一句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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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克林顿郊外的村子里,一对狐族的爷孙正在“当当当个”地捣鼓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