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可…是…”即使污染者的声音听上去还是略微呆滞,但是布雷还是能听出来这家伙愤怒了。
污染者对布雷的行为感到极度的愤怒,他在切切割自己的身体。
也对,谁不会对伤害自己的家伙愤怒。
祂思维混沌不清,唯独对自己是“神”这一件事记得很清楚。
既然是神,那么祂就不能够原谅布雷,因为布雷这毫无疑问是在渎神。
隐约地,布雷听得见雷鸣一般的声音,还有野兽的咆哮声。
全部都是从污染者的喉咙那里传出来的。
这的确是荒神啊,完全就是一副要随时崩坏的样子。
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
借用神源导致这样的下场吗?
布雷还是觉得自己的剑好用一点。
——“御主,你在念叨我吗?”不知怎么地,绝响觉得布雷正在心里念自己。
“我在想,还是剑最好用。”布雷很老实地说道,用「一刹」来到了污染者的肩膀上。
——“那你可以尽管依靠我!”绝响听着,不自觉就抬头挺胸,太可惜了,要是布雷看到的话,一定会觉得很可爱。
布雷低垂着自己的右眼,一剑刺出。
剑挥出的轨迹连城了一条线。
第三剑,污染者的脖子彻底被斩断。
脖子短切断之后,会发生什么,也不用去说明了。
一般来说,斩在这个份上,敌人也该倒下。
只是布雷知道,这个荒神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家伙。
好累啊,真不是他懒才天天这么说。
就好像布雷虽然可以切开啊钢铁,但果然切钢铁跟切豆腐要费的体力还是差距相当大的。
有个比喻说,“简单得跟切豆腐”一样。
布雷正想要吐槽说出这个比喻的家伙。
现在的他啊,可是准备要喘气了。
看到他流的汗水没有,这可是真的很累人的。
现在的情况真是糟糕,如果自己没有办法斩了这家伙,只是不是就要躺着任人鱼肉了。
他唯独是不想要被这大家伙随意摆弄。
如果可以的话…稍微换个类型的也可以。
布雷呼出了一口浊气,动作在一瞬间慢了起来。
在这个空档,失去了头的污染者还在试图将布雷抓下来。
祂还没有死,就连距离“死”还很遥远。
仅仅是这种程度,绝对没有办法杀死污染者。
祂可是荒神,不论怎么说,都是掌握了概念的存在。
布雷自然是知道,前面几剑,全部都是为了铺垫。
他往后一跃,从污染者的肩膀上跳了下去——
剑从污染者的胸甲开始下劈。
不是胸甲的中央,而是裂痕就密集的位置。
假如布雷要从头盔一直往下切到底,他是办不到的。
硬是要这样做的话,最后腿甲的部分他会没有足够的威力却切断。
没了头盔之后,便刚刚好。
他可不想要因为自己剑术不过关这种理由,而导致绝响的剑刃受损。
本来就卷刃了,再伤一点就过分了。
你说对吧。
于是,便有了一道自上而下划出了白线。
人与剑,回到了地面之上,而污染者的躯体被一分为二。
布雷抬起头,看着污染者,眨了一下死鱼眼。
他的双手抵着剑刃朝下.插.在地里的长剑。
他不是耍酷。
单纯是——
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