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的流浪生活,这一刻像是虚假的一样。
曾经浪迹天涯的她,因为母亲的病情而回来了。
明知道回来之后,她就不能像从前那样离开,她还是毅然地回来了。、
她回来之后,所有人都很开心。
只有她没有那种心情。
她只觉得很迷茫。
啊,明天是就是婚礼来着?对象是二皇子。
她即将要成为二皇子妃,心里却毫无波澜。
这一切她都料到了,尽管说她看上去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可是她并不是没脑子的。
果然这个地方对鸣子来说,永远是一个笼子。
不过这一次不是别人将她关进笼子里面,而是她自己自愿回来的。
也许说为了看自己病重的母亲一眼,而失去自由是很亏的事情。
但有时候,事情无法用亏不亏来衡量。
当初鸣子离开是母亲送自己走的,这一次她为了母亲回来,算是冥冥中的因果关系了。
“我到底都在想着什么啊。”她自言自语道。
终于,她打算起身了,离开这很容易就让自己怀疑人生的床。
估摸着下去之后,自己的妹妹云姬就会兴致勃勃地来给自己梳头发。
至于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她也不知道到底去哪里鬼混去了。
说起来有点不可思议,她可是离开这个地方很多年的,她从小时候就跑出去了。
但是时隔多年归来之后,她发现什么都没有变化,没有那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明明听说别人离开家里一段时间之后回来,会觉得什么都不一样了。
她伸了一个懒腰,离开了房间之后她就又要成为一个端庄的丞相府千金了。
追求恋情的流浪者这个身份,她以后都用不上了。
毕竟她很快就会成为二皇子妃,到时候恋情早就跟自己无缘。
“嗯?”然而,在她起身的一瞬间,她就察觉到周围有异样。
她抓起床底下被藏起来的臂甲,将绑定在臂甲上的钩爪甩向了某一个方向。
一个人单手抓住了这个钩爪,然后又有更多的人从窗帘那边出现。
“...”直觉告诉鸣子这些人不怀好意。
不对,根本不需要直觉,能够冷不丁闯入别人房间的家伙就不可能是好人。
难不成还能是拯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英雄吗。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鸣子皱着眉头,打量着这一群人。
她房间内的全部都是女性,穿着统一的服饰。
那是一套上俭下丰的服饰,上身短襦,下身百褶长裙,总体色调为深紫,这种紫色近乎黑,给人很不祥的感觉。
衣裙上的图案也不是日常中能够看到那种,而是很有宗教意味的复杂纹路。
每一条纹路都似乎在展示着一个典故。
鸣子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抓紧了自己的臂甲,随时准备反击。
“很简单。”为首的女子全是化作线,然后又恢复了正常。
看到这一幕,鸣子再蠢也明白过来对方是怎么无声无息进来的。
不过身体变成线这种操作,她确实没法第一时间想到。
正经人怎么会变成线啊。
“本来仪式不应该是今天进行的。”站在前面的女人,说着鸣子听不懂的话。
什么仪式?什么今天?
“不过安京城出了一点意外,所以只能在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请你配合我们了。”
“配合你们?”鸣子心里的疑惑不仅没有削弱,还更深了。
“来人!!!!!救命呀呀呀呀呀呀呀!”对此,她选择了喊人。
在丞相府摇人,她可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只不过那些女人似乎一点都不害怕鸣子喊人过来,甚至主动围了过来,没有任何想要逃跑的意思。
一些肉眼难以看清的丝线,捆住了鸣子的身体,让她无法动弹。
“作为紫女大人成熟的容器,你该学会自我奉献了。”那个女人轻声说道,然后手摁在了身边的另一个人头上。
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那个被摁住头的人就化成了游散在半空中的线。
这些线没有像之前那样,一下子就恢复回人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