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请诸人落座,为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水,在茶雾袅袅中说道:“封圣台已经准备好了,佛道两门,诸子百家,目前已经全部收到了请柬,能够借助着请柬上的文气,带少量人过来观礼。”
“等到所有人到来之后,成为见证,你便可身穿儒服,手握书笔,站在封圣台上面,朗诵心经,将自己的气运和儒门的气运连在一起,接受儒士们的礼拜。”
“礼成之后,封圣典礼也就完成了。当然,这个过程肯定没有我说的这么简单,必然会有心怀叵测之人出现。”
贝吉特冷笑道:“管他什么人过来,只要不是圣人,通通一刀砍了,不给任何势力面子。”
夫子对此不置可否,说道:“诸子百家到来还需几天时间。我知道你们有一艘云舟,所以就没有给你们安排住所,你们随便找个地方将云舟放下来既可。”
数刻后,天蓬将云舟悬空在一个深潭上方,瀑布之前。
众人站立在甲板上面,观看银河瀑布飞流直下,浩瀚文气水中激游。
“躺下。”
感受着水雾扑面的清爽感,贝吉特忽然转目,对着观世音开口。
“……”
观世音无语地望着他,暗道他又在发什么疯。
应该,大概,不会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白日宣银。
“没听清还是没听到?”见她迟迟没有动作,贝吉特疑惑问道。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贝吉特说道:“因为我让你这么做了。”
观世音脸色有些发黑,沉默着走向船舱,坚决不肯合作。
她无法容忍,自己对贝吉特的忍耐度不断增高。
贝吉特目光平静地看着她的背影,右手忽然抬起,捏住她的脖子,冷酷无情地将她提起,拉回自己身边。
“这种程度的要求,没有触及到你心中的底线,不是吗?”
观世音冷声说道:“被你如此调教,我的底线只会越来越低,最终恐怕会低到尘埃里。”
“我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啊。”贝吉特将她放倒在地,自己顺势卧倒在她身上,头部枕着她身前:“生命不止,调教不息。”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观世音推了他几下,没有推动,在心中默默想道:
“我头顶上的灵箍,目前仅对贝吉特有效。那么只要我的本尊逃离他身边,在解下灵箍之前,与他永不见面,是不是就意味着能够改变这种被奴役的命运?”
想到这里,她渐渐眯起双眼,思维电转之间,构思出一条脱身良计。
三日后,佛道两门,诸子百家的代表几乎全部来齐,儒门规划着最后的观礼安排:什么人站在什么位置,皆有定数标准。
颜回清晨登船,为贝吉特送来了一套儒服。
此衣以万年冰蚕丝为线,浩然正气为针,二十四名大儒为匠,文采精气为增添,细细密缝而来。
儒服纯白,袖口纹云。
纵有灰尘落于其上,微风一吹,便掉了个干干净净,一丝不染。
贝吉特将其换上,玉冠束发,顿时间清纯无双,仿若自带光芒,令舟船上的众人再难移眼。
“贝吉特,突然发现你还是穿此等儒服更显清纯动人。”天蓬说道。
贝吉特把他从自己身边推开:“好看有什么用?这服装袖口太大,收腰太松,根本就不适合用来战斗。”
“青云山洪毅见过齐天大圣,通臂大圣,天蓬元帅,沙悟净元帅,三藏法师,龙三太子……”
一名身穿月白色长衫的读书人踏着文气,从瀑布上游走了下来,对着众人说道。
西行众人抬目望去,但只见此人端是生的一幅好颜色,唇红齿白,面若温玉,微微一笑之间,仿若温暖了整个世间。
“弘毅……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好名字。”
贝吉特坐直了身躯,慵散地说道:“只是,冒昧而来,无故相扰,请给我一个不抽你的理由。”
洪毅笑容微顿,没想过贝吉特的言谈举止居然如此怪异,令人根本无从琢磨。
“回禀大圣,在下并非无故前来。”
面容一正,洪毅沉声说道:“千里迢迢,从山上赶到这里,只为伊人。”
“为了一人。”贝吉特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为谁而来?”
洪毅伸手指向观世音,严肃说道:“我对观世音大士思慕已久,怎奈和她差着无数天地。我也心知肚明,自己这一辈子怕是不会有一亲芳泽的机会。但是,这恶念观音的出现却带给我了希望……”
贝吉特转目望向观世音,淡漠说道:“这是你找来的?”
观世音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如果是让我来做的话,需求不会表现的这么明显。”
贝吉特不置可否,转目冷眸,对着洪毅喝道:“滚!”
声浪如刀,劈斩苍穹,浩浩荡荡地斩杀向前。
洪毅低喝一声,手中握出一柄寒光闪耀的宝剑,一剑划出。
半圆弧剑芒破空,将声浪击碎,穿透云舟防御罩,斩裂了一大块甲板。
“他娘的。”天蓬心疼的脸颊一抽,召唤出九齿钉耙,飞杀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