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又一次围拢过来的触手，小初如此叹气了一声……

本章完

小初这边逐渐陷入了僵局，零这边的状况也不怎么样。

虽然有了伙伴们的buff加持，但影那凭借憎恶和愤怒而来的单方面特攻实在是太顶了，毕竟还是那句话，克制大过天，特攻日神仙……

结果就是尴尬的互相怼死了外挂，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同样奈何不了你。

而如果要是打持久战，那就基本上是没完没了，毕竟事到如今，双方都拥有近乎永动机一般程度的底力，真的就是打到天荒地老。

而要说影的问题，实际上他恐怕自己都很心态矛盾，他的想法是毁掉零珍视的一切来报复零，却又每次都挑着零本人单挑。

他完全可以学习露莎米奈那样，通过各种手段偷袭零身边的伙伴，但他没有，几次都完全放任了其他人离开，只是盯着零一个人动手。

可以说只要零出现，他就绝不会去找其他的对手，当然这也很正常，毕竟他所有的怨恨和憎恶都是冲着零来的，以至于这份憎恶强的都形成了特攻。

而且如果他真的只是想要打死零来泄愤的话，最有效率且成功率最高的方式就是和其他人联手，比如露莎米奈就是一个很好的对象，露莎米奈最初也确实是有想过邀请影合作。

但影拒绝了，理由也很简单，他不容许自己的复仇假借他人之手，这份怨恨唯有亲手才能消解，与他人联手就完全失去了复仇的意义。

这就导致他的想法和行动根本得不到有效的实施，这也像是他尴尬而且复杂的存在方式，他恨着零，却也只能恨着零，作为被舍弃的残渣，除掉恨意之外，已经无法在容纳下其他情感。

无法变通，不能转弯，通往目标的只有一条尴尬的死路，他却连寻求除此之外的超脱都做不到，以至于如果真的报复成功之后，他又该如何？

这种事他可能也根本没有思考过，或者可能对他来说，这是本身就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他似乎很清楚，零没可能胜过他，他也没可能胜过零……

这个世界上谁都有可能输给你，唯有我……绝对不会输给你！

这说不定是一场注定徒劳且根本不会有结局的复仇，可是……这又如何呢？

他大概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以用所有存在的意义去纠缠零，直到双方其中一方彻底消亡为止。

毕竟，他本来就是被舍弃的残渣，如果没有零的话，他连独立存在都不可能，零能舍弃他，他却绝对不可能舍弃零。

“很可笑吧？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笑话……”影的声音带着夸张的上扬，似乎从语气里来看，他真的挺兴奋的，“……但是，只要能对你造成哪怕一点点困扰，这出喜剧对我来说就有了价值。”

尽管嘴里说的话听起来十足卑微，但那种自嘲的语气之中，还带着满满偏执的疯狂。

“我想明白了，我可以随心所欲的随时来找你厮杀，那么你呢？你想要享受的无非就是平和顺遂的人生吧？但只要有我在，你就永远不可能拥有平和的人生……”

这也许就是他对于这场不会有结局的复仇得出的答案，往生之后的任何一段时间，他都会如影随形的纠缠着零，把他所期待的平和人生搅成一团浑水。

你别想摆脱我，我就是你的影子，你一生都别想甩脱！

“的确，感觉到了让人头疼的韧性，真是标准的蚊香战术……”

核心思路就是一点，点燃自己，熏死敌人！

零很清楚他最大的心愿是什么，而影的战术确确实实打在了他的痛点上，只能说不愧是自己，充分懂得用什么方式才能最有效的恶心到自己。

“好吧，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先不说，你就是我……那么，你拥有超古代时期我的记忆，拥有现如今我的记忆，但是在那之间呢？那段断层历史之间的记忆……”

“这个吗？”

影似乎是没有弄懂零为什么会突然那么问，但影就是零，虽然因为各种缘由导致性格更加偏激，但本质上是同一个体在镜中倒映的两面。

影下意识的去思考了一下，然后发现似乎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似乎是没有，有趣，断层历史和现在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在从超古代时期过度到现如今的时代，期间零肯定是经历过不止一次的转生，这一点已经可以确定，只不过在那之前的大部分时候，零似乎都没能进化到足以取回记忆的程度，就已经死回创始村读秒了。

这也不奇怪，毕竟数码兽本身就是个网状进化，而且进化条件错综复杂，一步走错就有可能彻底歪掉。

而且当时的时代，进化之光遗失，进化本身千难万阻，最终都逼出了钢铁帝国这一票决定另辟蹊径的组织，并且最终从一个组织活生生混成了一大适应领域。

在这样各方因素影响的前提下，零恐怕也是经历了相当多次失败的轮回，才成功有了如今的这一次姑且算是成功的经历。

但是在那之前，真的是每一次都“失败”了吗？

超古代时期的零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是因为他是正儿八经的天选之子，但超古代之战结束，零已经自行舍弃了这一切，理论上他应该已经只是个普通的数码兽了。

在这样的前提下，能给予零特殊性的，也就是能够让零在这一次轮回中脱颖而出的因素是反复横跳的进化能力。

正因为有了这个能力，他才能够有足够多试错的机会，才能一步步拥有如今的力量。

但是，这份力量的源头是千年兽，零身上其他力量的来源都已经明确，人类的灵魂来自于勇吾，数码兽的力量来自于超古代时期的奥米加兽，调停者权限来自于自愿舍弃的阿尔法兽。

唯有千年兽的力量，至今来路不明。

因为其他都能根据“时间线”进行因果顺推，多少有个继承关系，追本溯源总能找到源头……

但千年兽不一样，这玩意能违逆时间缔造因果悖论，甚至能通过“果”来影响“因”。

对于这份力量，一切正常的逻辑推理都不成立，追本溯源更是无从谈起，最多只能从自己“受到影响”的那一刻开始来确定。

超古代时期的自己没有受到影响，这是肯定的，而现在的自己受到了影响……

……而千年兽的力量不受时间影响，反向逆转因果，那就只能是说在超古代时期，自己并没有“成为千年兽”的可能。

只有不存在一丁点可能性，才不会受到因果的牵连，因为千年兽的力量就是只要有一点因果牵连就能直接顺着时间线影响过来。

反过来说，现在的自己能在成为千年兽之前就拥有这份自由进退化的力量，是因为“确定会成为千年兽”，提前注定了这份可能性。

那么导致自己拥有这份可能性的源头，这是可以被追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