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一条条的扭曲着,互相撕咬着。
仿佛生死之敌,也如他当年培育这样蛊虫的时候一样。
而彭畅的意志,也随着这些撕咬而陷于崩溃。
他的嘴,他的牙齿,他的舌头,自己跟自己打了起来。
而他偏偏无比清醒,清醒的感知到这些疯狂,清醒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血肉与蛊虫在互相撕咬,在隐隐约约他听到了那怪物的低语。
“吾乃……”
“时间的错乱者……”
“空间的紊乱者……”
“一切廷达罗斯猎犬的主与父……”
“至高的……伟大的……尊贵的……全知全能的主人最最最最忠心的猎犬与看家犬!”
“而你……”
“竟企图让至高的……伟大的……尊贵的……全知全能的主人的亲人陷入危机?”
“我以我卑微的身份,判决你……”
“死刑……”
“自噬之刑!”
这些话,看上去很多,但实则,那怪物只是张嘴吐出了一声含糊不清的嚎叫。
这些词语,是那嚎叫中的灵能所包裹着的意思。
它被自动翻译成了人类可以理解和认知的语言。
不止被彭畅听到了,也被张惠听到了。
而叫了那一嗓子后,这怪物的影子,便悄然隐没在虚无中。
空中的彭畅,则在之后的零点一零一秒后,被一股力量包裹着送到了张惠手里。
张惠提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彭畅。
这位巫蛊老祖,现在就像一个瘫痪的中风病人。
但偏偏他的每一份血肉和筋骨都还在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