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小师侄的青春期到了

这边，林朝雨见了洛念熙的动作，立马丢下和她下棋的苏湄，起身来到洛念熙的身边低声道：“师叔，让弟子来吧。”

洛念熙摇了摇头道：“没事，这守夜反正也是闲着。”

林朝雨锲而不舍道：“您还不知道五师妹的房间吧？弟子陪您一起。”

苏湄看了看跟着洛念熙离开的林朝雨，又转过头来盯着下到一半的飞行棋：“........”

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

一路无话。

洛念熙把程凌霜送回房间帮忙盖好被子，看着程凌霜的睡颜，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以前，过年的时候经常这样呢。

小孩子玩累了，到了半夜，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时候，大人就会过来把孩子抱回房间。

那时候孩子还没有完全睡着，第二天只会记得自己迷迷糊糊中被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抱起，最后送回了自己的小窝。

哼哼，那些大人可没有我这么细心体贴，一路上还记得安静。

那些大人，抱起自家小孩的时候，经常还扯着嗓子和别的大人聊天呢。

这笑容并不是因为程凌霜，只是因为洛念熙想起了过往，所以她并没有太关注程凌霜，给程凌霜盖好被子后她就走了。

等她走了，睡着的程凌霜又睁开了眼睛。

迷迷糊糊的双眼里夹杂着一丝疑惑望着已经关上的房门。

“师叔.....”回去的路上，林朝雨轻轻拉住了洛念熙的衣摆。

洛念熙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低着头的林朝雨：“怎么了朝雨？”

“师叔.....”林朝雨欲言又止，最后鼓起勇气抬起头，哀伤又带着祈求地望着洛念熙，“在仙人的眼里，凡人到底算什么呢？”

“？？？”洛念熙首先是头上冒出几个问号，然后才一脸怪异道：“朝雨，你这是青春期到了？”

“？？？”这次轮到林朝雨头上冒问号了。

人家这么认真的问您，您就回句这个？您？

洛念熙再次开口道：“是因为阿符？”

“......”林朝雨沉默不语。

“哈.....”洛念熙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和太阳穴。

她大概知道林朝雨在想什么了。

符华唯独对她露出感情，但对弟子们却颇为冷淡。

因为她，林朝雨不怀疑仙人是否有感情，于是林朝雨开始怀疑仙人是否对凡人不会产生感情。

毕竟，以前冷淡不说，这师徒相处久了怎的还越来越冷淡了呢？

洛念熙看着不安的林朝雨再次叹了口气：“朝雨，关于这个事情，我并不想多说，我只能说，阿符这是把你们当成了家人才会如此，她对你们到底有没有感情，又为何会冷淡对待你们，这要你们用自己的眼睛自己去看自己去找。”

说起来，林朝雨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今年芳龄二十一，桃李年华亭亭玉立，在这个年代，她这般年龄的女人都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妈了。

如今却依旧孤身一人，这想的东西多，倒也正常。

但林朝雨的目的真的是这个吗？洛念熙只把符华当仙人，但却忘了，在弟子们的眼中，她何尝不是仙人？

林朝雨是在乎符华的态度，但今天，她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符华。

“那，在师叔的眼里，弟子....朝雨算什么呢？”林朝雨直直地望着洛念熙，眼中带着几分深情几分委屈几分果决。

合着在这儿等我呢？

不是，你咋弯了呢？

洛念熙这要看不出林朝雨的心意，那她就可以转行去当日漫男主了。

哦不，日漫男主现在都一个二个精得跟鬼似的。

“.......”洛念熙沉默不语。

月光之下灯笼的光照之下，桃李年华的林朝雨亭亭玉立，温婉如玉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胜雪，双目犹如一泓清水，身形苗条，胸口更是符华望尘莫及的级别，只能用饱满二字来形容，她介于少女与成熟之间，既温柔可人又轻灵活泼，而这样一个秀色可餐的人儿此刻却满心装着自己只盼着自己的一声回应。

所以，我该说是弟子还是女儿呢？

洛念熙有点拿不定主意。

她是倾向于弟子的，因为要说是女儿，不说感情还没那么深，她也不好意思啊，毕竟她一直在使唤人家，说难听点都快把人家当成工具人了，可真要说弟子，这就太伤人了。

沉默片刻，洛念熙开口道：“女儿，我从小看着你长大，自然将你当作女儿。”

她有意装作没听懂林朝雨的意思。

但大家都不是笨蛋，她的沉默已经暴露了自己。

林朝雨身子晃了一下，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声音微颤：“女儿.....吗......”

洛念熙见状心生不忍，叹气道：“朝雨，你好好想想，你喜欢的到底是什么？是我吗？还是我这张脸呢？”

“我.....”林朝雨楞了一下，也不知是没反应过来，还是她也没察觉到自己喜欢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