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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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还没等段星悬开口,那白衣女子却依然笑着靠近了段星悬的身前,同时又一次眯起了那双在段星悬看来,大的有些惊人的眼眸,笑意盈盈的再道。

“该不会……你昨晚是在期待些什么吧?例如说……期待我会……”柳夕阳眯起双眼,脸上看着是扬起笑意,实则是心中已经觉得,段星悬若是真敢说,他在期待自己去吸他精魄,那接下来一顿毒打,应当是少不了的。

“没!没没没!!我,我只是……只是睡在地上……有些不习惯……啊……阿嚏!”好在段星悬也不是真傻,知道有些话不能真说,很幸运的避开了一劫。

看着打起喷嚏的段星悬,柳夕阳其实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昨天是自己害得他在雨里站了好久,最后又因为自己的出现,要在冰冷的地上睡上一夜,怕是说不准也染上了风寒,所以柳夕阳也不再与其开玩笑,而是看了一眼屋内,确定段母还没有睡醒后,抿了抿唇瓣上前几步,贴进了段星悬的身边,同时很随意的伸手揽过了段星悬的肩膀。

段星悬被柳夕阳的动作惊得浑身一个哆嗦,心想……难不成这女妖精不在晚上来,而是要准备在白天来吸自己的……天啊!这,这岂不是,白……白白白……白日宣淫吗!!!

“喂,我问你,从咱娘生病到现在,你卖出去多少字画,赚到多少钱……银子,给咱娘,买过多少次药?”柳夕阳将段星悬的脑袋靠近自己的脑袋,低声问道。

“啊……?哦……我……咱,咱娘她……已经病了好多年了。而我的字画其实……一,一张也还没有卖出去过……”段星悬此时只觉得身旁传来的香味真是煞是好闻,甚至原本因为一夜未睡的精神,也因为问道那香味而有些飘飘欲仙,不过面对柳夕阳的问题,段星悬还是老实的回答,但是这个答案,却是让段星悬自觉无比羞愧的低下了头。

“哈???为什么!”柳夕阳被段星悬的无能惊了个大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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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段星悬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表现的有些没面子,而为了挽回些许颜面,段星悬满脸通红的看着那十分亲密的搂着自己的肩膀,近在咫尺芳香扑鼻的俏颜,哆哆嗦嗦的讲述道。

而段星悬所讲述的这个故事,几乎和柳夕阳在穿上那身洁白衣裙时心中所猜测的一种可能相差无几!

原来,段星悬原本的家中并非像是如今这般落魄,甚至反而恰恰相反的是,段星悬的父亲,同时也是如今这个国家内首屈一指,远近闻名的大学士,据传连当今圣上都对段父所著的诗词歌赋赞赏有加。

只可惜遗憾的是,段家由于受到某件大案的牵连,作为段家顶梁柱的段大学士一下子从原本众人敬仰的大学士,变成了阶下囚,因此段星悬也从原本的富二代、官二代、文二代变成了人人嫌弃鄙夷痛骂的落水狗,虽然事后此案已经调查清楚,并且段家的罪行也已平反,可是段大学士在被从囚牢内放出来后,因为无法接受这名誉受损大起大落的打击,同时在囚牢内被各种折磨侮辱因此一下子便身患重病,没过几天便撒手人寰了。

同时因为这次受到牵连,段家原本的亲戚和下人们全部一哄而散,生怕也受到瓜葛,所以眼下便只剩下段星悬与段母两人相依为命。

可是好景不长,段母因为段父的离去以及在那段暗无天日的经历中,身子骨也一下子垮了下来,而段星悬为了给母亲治病,原本的学堂早就没有再去了,同时因为家里断了收入来源,段星悬只好为了赚医药钱而不得不去变卖父亲所遗留下的家产。

段大学士虽然死了,可是作为连当今圣上都青睐有加的文人,以及远近闻名的大学士,其所遗留下的诗词歌赋自然拥有着不菲的价值……只是段母的病情实在太过难以医治,段星悬便是卖掉了父亲所留下的全部诗画也没有能够将母亲医好,所以从一开始的卖字画,到后来不得不去当掉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

桌子、椅子、文房四宝、首饰等等等等。

甚至到最后,段星悬不得不将家里的房产也变卖掉,以此换来可以为母亲治病的药钱!

所以柳夕阳所看到的这间小茅草屋,就是段星悬在卖掉了原本的大房子后,用仅剩下的钱所能找到的,留身之处。

可是就算卖掉的房子,段母的病情也依旧没有多少好转……而当自己家中所有可以变换成钱的东西都已经卖掉后,段星悬,便只能自己亲自上阵……依靠着自己从父亲那里继承的天赋和才能,打算售卖自己的字画来为母亲赚些药钱。

说实话,段星悬的字画功底,确实已经足以堪称大师之作……便是相比其父段大学士而言也不逞多让,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让段星悬绝望的是……自己引以为豪的本领非但没有能够为母亲换回药钱,甚至……甚至至今为止,连哪怕一幅字画都没有卖出去过!

原本那些买段大学士画作的人,全部都只是看中段大学士的名字,又有哪个人,是真正想要去欣赏那些画作上的艺术的呢?

听到这里,柳夕阳几乎已经全部都明白了……想不到那个在现实中风光无限的上阳宫大师兄,竟然在自己的梦中混的这么凄惨可怜吗?

看着那因为自己为母亲连半分药钱都赚不到而满脸屈辱和愧疚难耐的段星悬,柳夕阳也是说不出来继续嘲讽他的话来了……只是叹了口气,同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那这身衣服呢?看这用料,应该也可以值不少钱吧?为什么没有卖掉它?”柳夕阳看着自己身上的这袭白衣,开口问道。

却不成想听到自己的问题,段星悬原本失落的脸上不知为何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这,这是……”段星悬有些支支吾吾。

“嗯?”柳夕阳眨了眨眼,眼中威胁的意味很明显。

“这是父亲当年,赠予我娘的……定……定……定情信物!”段星悬闭上眼睛,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娘亲她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与平民出身的父亲实际上并非是门当户对的一对。而且娘她从小就体弱多病,因此几乎从未出外走动过,只是因为倾慕爹的才华对他一见倾心……而这袭白衣,正是同样爱慕娘的爹他请了天南地北最好的裁缝,用最珍贵的布料所作出的衣裳,本想着是让娘亲可以穿上它,俩人携手游遍大江南北,一同看过花开花落……只可惜娘因为身体一直不好,所以一直没有穿上它的机会。”段星悬起初是红着脸,不过说到最后,还是再次沉浸在了回忆当中。

“原来是这样……”听过段父段母的故事,柳夕阳也觉得心情有些惆怅。

作为定情信物,意义自然非同寻常,所以段母才会不舍得卖掉这白衣,一直留到了现在吗。

而如此贵重的信物,段母竟然毫无保留的选择让衣服被淋湿的自己穿上它……这份信任,哪怕柳夕阳明知道这是梦境,却也依旧还是感到心中着实十分感动。

虽说这个穿在自己身上的“定情信物”让柳夕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现在,柳夕阳主要思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放心吧,既然我穿上了这身衣服,那么咱娘的病,便自然有了我的一份责任,而且……我也已经有了可以赚到大钱的办法了!”柳夕阳仰起脖子,带着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对着身边的段星悬说道。

由于柳夕阳事前已经了解到了,段星悬的这个梦中,是一个不存在于现今任何时代的,十分错乱的时空,很多现实中存在的事物,在这个梦中却根本并不存在,所以柳夕阳没有再卖关子,而是直接喊段星悬随便拿出来一副他自己曾经画好的画卷。

段星悬虽然不解其意,也不知道这位美艳的女妖精到底有什么办法,但是对于柳夕阳的命令,段星悬果断的选择了遵从。

虽然昨天在雨水中被泡烂了好多字画,可是仍旧还保留过些许并未遇害的字画,而段星悬所拿出的,则是一幅画着生有粉色花瓣的巨大桃花树,而在树下,则是站着一位身穿淡粉色裙装的女子。

这幅画,是因为段母喜欢桃花,却因为体弱多病,除去在身为大小姐时曾在院子里看过桃花树外,甚至从未亲手接触过,所以这幅画,正是段星悬为了博段母一笑,特意为其所作。

段星悬不知道柳夕阳要做什么,但却只看到那白衣的女子自信一笑,随后伸手从同样让段星悬准备好了的笔墨中用如同葱白般的玉手握住了毛笔,直接在段星悬吃惊的表情中,落笔在了那桃花倩影的画卷之上!

而随着柳夕阳一笔一划出现在画卷之上,一旁的段星悬也从原本只是惊讶茫然之色,转变成了震惊与惊愕!

“桃之夭夭, 灼灼其华。之子于归, 宜其室家。桃之夭夭, 有蕡其实。之子于归, 宜其家室。桃之夭夭, 其叶蓁蓁。之子于归, 宜其家人……这,这首诗歌……好美……惜羊,这,这到底是何人所作!”作为一名文化人,段星悬自然一眼看出了这首诗歌的不一般之处,因而神情震惊激动的问道。

只是……当段星悬看到柳夕阳脸上那妖而不媚的笑容与那双会说话的瞄向自己的大眼睛时,段星悬一下子愣住了。

“曾经是谁所作并不重要,因为现在重要的是……这是‘名人’所作!”随着柳夕阳话音落下,只见其笔尖继续下落,在那首诗歌的落款处,写下了“惜羊居士”四个大字,随后抬起手臂,美滋滋的看着自己的大作。

“惜羊居士……惜羊居士……惜羊……你……到底是什么人?”段星悬怔怔的读着那首诗歌,读者那落款的惜羊局势,随后一脸震惊的看着身旁的柳夕阳,喃喃的问道。

而面对段星悬的这个问题,只见几缕柔软的黑发,被风吹到了那身着纯白衣裙女子的额前,白衣女子伸手将其轻轻拢起,动作细腻温柔,但那明明只是身姿微动的行动中,却不知怎么好似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娇媚散发出来一般。

“因为……我是妖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