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们刚刚从超市出来。”
夏亚启动车子,驶过十字路口。艾利克斯则将一罐可乐递给明。
“谢谢……你……你是!积古斯上校?”
明接过可乐的一瞬间,终于意识到副驾驶这个给他熟悉感觉的人是谁,OZ的积古斯上校。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并没有戴着他标志性的面具,一头淡金色的长发也变成了和乌尔里希上尉一样的金黄色短发。
“没错,少年,就是我。这只不过是为了方便出门的伪装而已。”
对方毫不在意的说道。
明怀着复杂的神色拉开可乐罐上的拉环。对眼前这个人,他可以说既有失败的痛苦和嫉妒,也有畏惧和仇恨。
“怎么?少年,还在对我还愤愤不平?”
“不,没有。”
从后视镜里看着坐在后座里的少年脸上带着的神色,艾利克斯对这付表情十分熟悉。
不论是当年的阿姆罗,还是现在的卡缪,都露出过这种表情。于是他又开始扮演知心大叔,给懵懂无知的少年开始灌(毒)鸡汤
“但是你的神色还是出卖了你啊。”
明听着积古斯十分放松的语气,很难将眼前这个更像是无耻大叔的人和战场上杀伐果断的OZ王牌机师联系起来。
“积古斯上校,你是怎么做到在平时和战场上判若两人的?”
他忍不住提出了这个问题。
积古斯听到他询问的这个问题,先是看了眼开车的夏亚,然后回答道。
“因为我已经见惯了死亡,各种人的死亡。战友,敌人,平民,普通人,大人物。所以已经麻木了。”
“麻木了吗?”
明咀嚼着对方的回答,他又接着问道。
“难道说你参加过很多战斗?”
前座的积古斯点点头。
“没错,非常多,多到我自己都不愿意去回忆。”
“这样吗……那么,你对那些被你杀死的敌人怎么看呢?他们也有亲人,也有朋友,也有自己的生活。”
本以为这样的问题会难住对方,但是积古斯却笑了起来。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骄傲的人,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啊,明。”
他不等明反驳自己,接着说。
“敌人有什么样子的生活,有什么人在等着他回去。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要知道,也有人在等着我回去,难道你会因为这些事而对敌人扣不下扳机或者选择被敌人杀死么?”
“当然不会。”
听完明的回答,积古斯一耸肩。
“这不就得了?我想对于你来说,这些事其实并不是你想问的关键。我们也不用绕那么多圈子,你到底想问什么呢?”
面对积古斯的坦诚,明双手握住可乐罐子。
“到底怎么样才能像你和乌尔里希上尉,雷上尉一样强大?我很讨厌失败,因为失败的人是毫无价值的,是会被随时抛弃的存在。”
听完明的问题之后,不仅是艾利克斯,就连夏亚也觉得。这孩子需要的不是技术的提升而是三观的矫正……
“又是弗拉纳冈机构教育的结果啊。”
用胳膊肘顶了顶正在开车的夏亚,艾利克斯不放过任何一个黑他的机会。
“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弗拉纳冈机构的人。”
开着车的夏亚反驳他。
黑完夏亚,积古斯开始回答明的提问。
“我不知道这是你之前接受的教育,还是你在这么多年的成长里养成的认知。总之,年轻人你很不对劲。”
明回答他。
“弱肉强食是世界的本源,没有强大的实力,只能沦为别人的猎物。”
“嗯,很标准的吉翁宣传啊。”
积古斯点了点头,继续充当他的人生导师,接着说。
“当人类征服了自然界之后,他的敌人就只剩下自己了。所以战争才会不断的重复,但是,人类之所以是人类,是因为我们比只会凭借自己本能的动物会思考而不是一味的凭借本能行动。”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同样,在我看来弱肉强食只不过是那些通过不正当手段攫取了其他人成果的混蛋们用来为自己辩护的借口。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的所作所为显得合理。比如旧吉翁的扎比家。”
“只是一个借口吗?但是我还是不明白,单纯比较你我的实力,确实是你比我要高,要厉害的多。这难道不能证明吗?”
“你能一个人干掉一个小队MS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