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一下子就想到了，群商店里那整整齐齐一千万摩拉，不由得让人感慨，摩拉这东西真是不值钱啊。

“那可是你的血肉，忍心吗？”

“只是两三枚鳞片而已，你剪指甲会心疼吗？”

凝光特别不喜欢有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内心又比较弯弯绕，此时大脑发动起来，开始了轰轰烈烈的脑补。

试过？

帝君拿自己的血肉做过什么？

帝君的血肉……

说起来，出现在荒原上的那只怪物，身体像是由岩石堆砌而成，内部流淌着岩浆，像是岩石蜥的最终进化形态。

岩王帝君的力量之一就是磐石。

莫非……帝君的血肉。

凝光和甘雨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绪。

荒原上的怪物，是帝君用自己的血肉造出来的，这点毫无疑问。

目的又是什么？刚才已经说过了。

对玉衡星刻晴进行考核。

为什么呢？看来帝君对玉衡星有更远大的安排，而不只让她安于璃月的商业事务，璃月之外的地方。

结果全对，过程全错。

世间最离谱的事莫过于此。

011：天理的维系者

与群玉阁的二位交流过后，奥托也顺理成章地离开群玉阁，来到灯火通明的璃月港。

与现代都市不同，此地的灯火不是电灯，而是道路两旁，茶馆酒楼窗口透出的烛光，颜色较为单调，一眼望去甚至有些喜庆。

“盐神大人？”

已经到不卜庐门口了，七七还是不肯下来。

奥托十分无奈地看着她。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每时每刻都盯着我的胸看，如果你不是小萝莉，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她试图威胁。

七七却听不出来，她冷漠地盯着奥托的胸，目光中透着艳羡。

“想要……”

“不可能的，你已经停止发育了，长不了这么大。”

“想要……”

奥托无奈地摇头，轻轻伸手抚在七七幼小的胸口，想要趁机教育一下她。

她摸到了一片死寂。

幼小的僵尸，心脏早已停止跳动多年，当她满怀艳羡地看着自己的胸脯时，看的并不是欧派这种粗浅的东西，而是鲜活跳动的心脏。

话说，心脏这东西，自己有吗？

奥托心想，她的身体继承自天命大主教，由魂钢构成，所有的器官都是拟态造物。

一颗魂钢心脏在体内不急不徐地跳动。

两相对比，她竟突然间觉得七七有些可怜。

自己拥有虚空万藏，可以拟态成复苏万物的黑渊白花。

“你想让心脏重新跳动？”

奥托问。

“一下，一下就好了，七七会很高兴。”

七七点了点头，额头上的符纸晃晃悠悠，令人不免担心纸会随风飘走。

奥托松了一口气，如果七七的愿望是死而复生，那她就必须严正拒绝了，但就是这样举手之劳的事，她还是很乐意帮忙的。

“先说好，不许再缠着我。”

奥托袖口间闪过一抹金色，拟态而成的骑士枪十分袖珍，看上去就像一柄魔杖。

“生生流转。”

一丝微不可察的生机在七七体内流窜。

这是她第一次，在提瓦特大陆使用崩坏世界的力量，凝练而纯粹的崩坏能，总量极其微小，却如同蝴蝶效应中的蝴蝶振翅一般。

奥托这只蝴蝶，在提瓦特的璃月挥动了一下翅膀。

预防巨大风暴的预警机制便在沉默中悄然发动了，要将这微小的可能性扼杀在摇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