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即离开。

“还有什么事吗？”

“大小姐，您有一封未接通的电话，来自女武神符华。”

“？”

奥托有些绷不住了，坐资也变得不太自然。

为什么符华会主动和奥托打电话？她不是最讨厌这个极端个人主义的主教吗？

“有说原因吗？”奥托耐着性子问。

“没说，她已经发送了会面申请，估计很快就要到了，需要我帮你拒绝吗？”

(⊙﹏⊙)

女武神符华有许多身份，第一层，她是圣芙蕾雅的优秀学生；第二层，她是天命顶级的A级女武神；第三层，她是神州大地的千年守护者；最后一层，她是上纪元的超级融合战士。

而奥托。

只是普普通通的奥托而已啊。

奥托看了一眼镜子，金发碧眼，波涛汹涌，大腿长且笔直，单是站在那儿就是一道风景，但以这种状态和符华相见，似乎不太合适。

“大小姐，您在烦恼穿什么衣服吗？”

谁会烦这种小事？

符华正在往总部赶，逃避困难并不是主教大小姐的作风，她能做的，唯有直面困难。

符华和奥托主教之间有过协议，名义上符华甚至还是奥托的下属，只要自己性格上不出毛病，应该能忽悠过去。

奥托心怀侥幸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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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应到了。”

符华人未至声已来，推门而入。

“你使用过羽渡尘，而且是在极其遥远的地方，甚至在世界之外，我需要知道情况，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你……欸？”

符华一头灰发，随意地扎出一条小辫，原本是沉郁而平淡的眼神，猛然投去目光，却没有看见奥托，一时间竟显得有些茫然。

“你是谁？”

“如你所见，上仙。”

奥托不咸不淡地拿捏着话语，除了演技，虚空万藏的指导也功不可没。

【大小姐，您看看，说了建议使用你最忠实的虚空万藏吧？我能拟态成羽渡尘，你非要用正版，这不，麻烦来了吧？】

【我为自己的冒犯道歉，只是提醒】

别装怂了，快给我学大主教说话！

【如你所愿，大小姐】

就这样，虚空万藏说一句，奥托学一句，和符华的交流总算无障碍地进行下去了，就是二次转译需要一些时间。

这种行为也导致一个后果——奥托的延迟有点高。

“我从前就说过，变革的时机已至，你却拒绝了我的邀请，现在的我在变革的浪潮中搅动风雨，你却对此毫无知觉。”

“变革是指变成女性？”

“……”

“这都是为了伟大的进化。”

“进化成女性？”

“……”

不善言辞的符华，头一次感觉奥托被自己说得破防了。

“你的物品会被妥善安置，毕竟从所有权的角度来说，羽渡尘属于天命，你没有询问的权限，但出于对你个人的尊敬，我可以告诉你。”

奥托双手轻轻抚摸桌面。

“我所做之事，没有任何不符合道义，即便按你对道德的苛责，也无懈可击。”

“是这样吗？”

“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

符华感到后脖颈有点凉。

这次会面简直就是垃圾话的合集，直到末期，奥托才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你可以借机打垮我，比如，将我变成女性的事情昭告天下。”

她淡定从容，内心却无比紧张。

别说，千万别说，尤其千万别把消息透露给极东支部，别告诉德丽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