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魔法……能教我吗？”

渡鸦的表现，像个贪得无厌的小孩。

“不行。”

奥托心说教给你也学不会，只是徒增烦恼而已：“很久很久以前，谈生意的人会带着大卷大卷的现金，带到现场来，干净利落地横着用铡刀切成两半，这样如果不拿到另一半，钱就只能是废纸。”

“那多浪费啊。”

渡鸦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奥托有些吃惊，放下防备之后的渡鸦小姐，不仅一点都不危险，反而透着一股淡淡的憨憨气质。

“现在，我要你摸鱼。”

“放心吧，我比谁都会摸鱼，天天干活，那群人就在后面摸鱼，要不是为了赏金，我才不会拼命努力工作呢。”

这话说的，仿佛一个刚刚财务自由的打工人。

奥托感觉这实在是出奇的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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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出现异动。

昏暗的云层变成橙色，明亮但并不温暖的光芒照射而来。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道门打开了。

“这是大崩坏前的前兆，空之律者的意识正站在悬崖边，轻轻一推，就会撕下伪善面具，变回原来视人命如草芥的丑恶嘴脸。”

渡鸦的描述充满主观。

这并不能怪她，毕竟是亲身经历过两次大崩坏的人，再善良的人都会变得偏激。

“这意味着我们时间紧迫。”

奥托只交代让她摸鱼，转过身再次踏上征程，渡鸦的应对方式也十分巧妙，她站在高楼上摆poss，看上去很帅，实际上什么作用都没有。

“渡鸦，工作的怎么样了？”

渡鸦耳畔传来灰蛇的询问，她不慌不忙，早已想好应对的话。

“有点困难，那小家伙很难抓，又随时处在爆发的边缘，我们又失去了对天穹市的掌控，我觉得……”

渡鸦打定主意。

“你需要技术支援？”灰蛇问道。

“得加钱。”

时局紧张，经济拮据，刚刚得到四千万的渡鸦此时还沉浸在失去八百万积蓄的痛苦中，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虽然赚的不多，但两头吃是真的爽啊。

已经不需要再做探查了，虚空万藏已经告诉了她琪亚娜的所在地，明显的像是夜空中的月亮。

在某个阴暗小巷，琪亚娜的姿态不再跌跌撞撞，她在虚空中漫步，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

琪亚娜正朝着空之律者的女王姿态无可折返地滑落，那只代表理智与人性的蓝色眼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熄灭，宛如风中残烛。

红白黑相间的长手套抚摸着琪亚娜的脸庞。那只蓝色瞳孔就在食指与中指之间，人性的方寸之地。

湛蓝瞳孔中有泪水滑落，但很快便被高温蒸干，深红的回路像蛇一样蔓延，逐渐侵蚀并消磨，并在某一时刻，变成她的一部分，帮助少女发展壮大。

濒死的小猫，连落泪的权力都没有了。

“崩坏，降临。”

空之律者自言自语，连声音都毫无感情，她的话语伴随巨大的回响，仿佛嗓子里塞了两个效果器。

“蝼蚁，在燃烧中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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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势还挺大。”

奥托抬起头评价道。

魂钢身躯在高浓度崩坏能环境中逐渐兴奋了起来，每一寸细胞都在渴望能量，有些不听话的皮肤，已经开始自主吸收崩坏能了。

【感觉如何啊大小姐？】

“至少比啃至纯源石舒服多了。”

奥托抬起头，朝刚刚诞生的女王挥手。

“女王大人，能和我握个手吗？”

“僭越。”

回答奥托是是女王大人不耐烦的宣告，以及从天而降的亚空之矛。

黑白相间的长矛从天而降，奥托伸出手，从容不迫地抓住矛身，没有后退半步，斯摩圣痕发出灼热的光，开始最大功率地强化她的身体力量。

“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是活该。”

纤细的手臂抡圆，细小的影子在空中划过，火红的音锥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