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灵魂不服气地反驳。

奥托无奈地掏耳朵，心想这位意识之律者所有行为都无比乖巧，偏偏嘴巴这么嚣张，都让人不好意思当场融合了，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

总不可能是我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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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蛇的地窖。

凯文双手抱胸，盯着这位来访者，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我没有想到，你做事会这么有效率。”

奥托的回应一点都不客气：“废话，生死存亡之际，关键这事儿还关乎我的自由，当然应该上点心。”

“自由？”

凯文有些无法理解，少顷，他了然点头。

“我大概明白了，那就祝你能逃脱他的手掌，不过希望非常渺茫就是了。”

“谢谢你的心直口快。”

奥托低头。

“但你可能误会了，在意识这一领域，我才是王者。”

凯文皱眉。

这货有这么……嚣张吗？

看来是新生律者的影响，这份性格让他想到了很久之前的那些律者，他退让半步，将通向往世乐土的路让了出来。

粉色妖精小姐，我奥托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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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往世乐土中的这几位意识体，似乎都不想接触意识之律者，奥托满怀热情地前来，却扑了个空，实在是让人心怀不快啊。

不过，她的目的也并不是这些远古的英桀。

她径直来到最后一层，那个虚幻的记忆空间，大主教的脸宛如虚幻的星河，永远在变化交错。

他缺少一个锚点，只要拥有稳定的锚点，他就能找到自我，甚至可以通过魂钢身躯回到现实世界，重新掌握天命的权柄。

奥托伸出了手，虚幻的棋子在手中凝固，那是一枚白色的主教棋。

这就是锚点的具现。

她做出这些完全是出于本能，没有任何与科学有关的思考，她单手持子，十分潇洒，低头思考着应该往锚点里加入些什么。

加入一道道规则，这些规则不论多么无厘头，都是灵魂稳定的锚点，如果违背，就是意识溃散的下场。

这就是奥托那不讲道理的权能。

“你对柳条家具感到莫名恐惧，非常擅长做千层面，喜欢每周去马戏团做一次即兴表演……”

【大小姐，您在做什么？】

“没见过损人不利己的事啊？”

【……】

虚空万藏顿感无语，这不像大小姐，倒有些像那位意识之律者了。

奥托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

“你的其中一具身躯想要离开，成为游历不同世界的旅行者，你必须应允。”

“给琥珀涨工资。”

“长光的科研经费不能削。”

“……”

这些要求倒是正常了点，充满了大小姐式的人文关怀，虚空万藏听了半天，突然察觉出有些不对劲。

【那在下呢？】

“你要和我一起旅行，虚空万藏。”

【……】

这简直是突如其来的惊喜，虚空万藏内心深处似有繁花盛开。

太多的约束条件，奥托说完之后又看了一眼主教棋子，原本是白色的，但一串串字符萦绕着它，每说一句话就烙印在上面，让棋子最终变成了纯黑色。

她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有什么东西被锚定了，从脆弱的流沙变成了坚固的岩石。

奥托盯着那飘移不定的记忆体，心说还是不要和这位躺在棺材里的大主教见面了。

拜拜了您嘞。

奥托一边从往世乐土中退出，一边急忙招呼虚空万藏，让她赶紧准备离开的工具，当然不能是一般的载具，而是专门用来穿越不同世界的千界一乘。

北非大陆光芒闪烁，奥托看见了星光铸就的大门，星空的道标汇聚其上，仿佛门后藏着宇宙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