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告别，然后送走。

倒是没有看到蒋画眉走出包厢，洛阳就没有急着回去。

和身旁的少女站在KTV的外头。

慕夭没有喝什么酒神志显得相当清楚。

洛阳点点头。

“恩，送回去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是不免想到了之前的旖旎，虽然内心有些心虚，但是脸上还是镇定着一如既往。

慕夭松了口气，点点头。

“那妮子真是太不让人放心了，也不知道怎么的，说着说着就跟别人喝起来了，而且拦都拦不住，这下好了，不仅仅喝趴了几个男生，连自己都喝趴下了。”

慕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带着一点笑意，语气之中倒是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可能洛阳将张娴送回家之后，就认为这样的事情也就不用担心了。

洛阳却不知道如何附和，只是点点头。

“很多人喝酒就是这样的……就是上头了而已。你没喝多吧？”

慕夭眨了眨眼睛，望向洛阳。

“你知道我不喜欢喝酒的吧？”

这一点少年当然清楚，从小到大，不管是家里的聚会，朋友的饭局，之类的等等。慕夭从来不喝酒，甚至连酒吧那种地方都是避之不及。

这一次的毕业，慕夭能稍微喝一点，真的算是罕见了。

“好像是的……”

“什么好像，就是这样啊……但是也是忍不住呢今晚，不喝一点点……总觉得是少了一些什么。你说，到底是少了什么呢？”

慕夭站在原地，站在少年的身边。

短裙像是满天星一样，其实自己就是夜空中最闪耀的那颗星星了。

洛阳的动作也和慕夭几乎如出一辙，仰望着星空，面前就是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即将离开熟悉的环境，所以心里……都会微微的不舍吧？”

慕夭浅浅的笑起来。

“我觉得也是这样，有人不是说过吗？只有到即将分别的时候，人们才会知道自己对什么依依不舍，但是这个时候察觉已经为时已晚，所以分别的时候，格外苦痛。”

洛阳一下就想到了之前张娴说的那些话，关于慕夭，这个女孩子对自己的心意。

由另外一个人说出来，这样的感觉是相当奇怪的。

“这是哪位名人说的？”

慕夭笑着摇摇头。

“不知道诶……可能是一句歌词？可能是某篇散文？可能是……某本小说，都说不定，我不记得了，也有可能是我根据自己记忆里的片段，自己编造出来的。”

“那你也是一个大文豪喽？”

洛阳开着玩笑。

慕夭微微低头。

“只是有感而发。”

“……”略微的沉默，洛阳低头看着慕夭，少女继而抬起头来，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依然像自己记忆之中的邻家女孩的模样，漂亮，阳光，给人以温暖，给人以和沐。

给人以星辰和月落。

给人以大海与潮汐。

也给人以青春和……栀子花开。

“好啦，我要回去了，你要一起吗？”

少女没有得到洛阳的回应，似乎也不失望似的，夹杂着一些雀跃的情绪，对洛阳如此说道。

洛阳觉得自己应该应承下来的，但是却突然想起来了还有一个女人看样子情况不好。

于是笑着摇头。

“算了……蒋老师好像有点喝多了，我答应了要送她回去来着。”

慕夭点点头，也不计较这么多，只是略显揶揄道。

“看起来洛阳你还成了什么转职的护花使者呢？”

“哪有……可能……我看起来比较有安全感？”

“哈哈哈……胡说什么啊？”

两个人再说了几句话，然后挥手告别。

看着对方坐上出租车，消失在了长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