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特先生,这可不是诚意,要拿出诚意来。”
芙蕾雅的心情还算不错,这时不由调侃起了瓦尔特。
说实话,作为瓦尔特与特斯拉那种好想急死人的受害者,芙蕾雅对瓦尔特的怨念也颇深。
或许旁观者并不清楚瓦尔特与特斯拉的氛围是怎样的。
可对于一起共事半年多的芙蕾雅来说,每一刻都是煎熬…也就德丽莎迟钝到没有任何反应。
瓦尔特与特斯拉那种不用话语,只用眼神就能沟通的默契。
几乎在瓦尔特需要笔的时候,两人之间连交流都没进行,特斯拉就将笔递给了瓦尔特。
在特斯拉嘴巴有些干渴的时候,瓦尔特将自己面前的红茶推到特斯拉的面前。
所以说…都这样了怎么还不结婚!!
自己不过才与两人共事半年多就已经变得这样着急,更何况其他与瓦尔特、特斯拉两人共事十数年的龙马几人,而创立逆熵的元老们更是看着两人之间感情发生变化,而一直急到了现在。
“诚意…我会认真道歉的。”
“不,我觉得你应该做好被我们埋进土里一次的觉悟。”
“代理大主教大人,你这样说……我似乎变得更紧张了,你似乎一点也没有想让我平静下来的意思吧。”
瓦尔特听完哭笑不得。
这个时候再迟钝也明白芙蕾雅是故意的。
但是关于他与特斯拉一直磨磨蹭蹭,导致周围人着急这件事,他也由衷觉得自己做的不对。
可当时他满脑子想的就是自己不能辱没这个名字。
不能放弃从瓦尔特·乔伊斯那里继承下来的这个名字与责任。
因此,他放弃了名字与责任之外的所有东西。
事实上,瓦尔特·乔伊斯这个名字以及所代表的责任,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沉重。
如果不是有特斯拉与爱因斯坦陪伴,有普朗克等其他人引导,瓦尔特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坚持下来。
瓦尔特在十多岁的时候,曾梦见自己的伙伴统统被奥托所杀的噩梦。
在那个噩梦之中,瓦尔特·乔伊斯死了,特斯拉与爱因斯坦也死了,普朗克等人都死了。
失去一切的自己用理之律者的力量屠杀女武神与一般民众,屠杀任何与天命有关联的势力。
梦中的自己就如同崩坏使徒,对一切都充满了憎恶。
没有了那群让他知道这个世界美好的同伴,瓦尔特发现这个世界丑陋的令他想要毁灭。
被噩梦惊醒的时候,以为他因为律者核心与肉体排斥痛醒的特斯拉,就在旁边陪伴了一整个夜晚。
融合律者核心的副作用很强烈,毕竟他本身并不是崩坏挑选的使徒,在融合过程中每次都承受全身细胞被撕裂般的疼痛,那时能够安然入睡的时间很少。
或许他就是恐惧这样的未来才不敢停下脚步。
噩梦之所以是噩梦,在瓦尔特看来就是为了向他发出警示。
瓦尔特为了不让未来真的变成这样,就像在逼迫自己一样不断寻找前文明的遗迹,寻找能够保护特斯拉、爱因斯坦等人的手段。
“……真的很不真切啊。”
即使知道再过几个小时,他心爱的特斯拉姐姐将在神父的见证下,成为自己的新娘,瓦尔特还是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如果说曾经的梦是噩梦的话,那么现在正做的梦一定是个美梦。
“如果这是梦,真希望不要醒来。”
“嚯…瓦尔特先生,我能将这句话的意思理解为你宁可想生活在梦里,也不愿意在现实中给特斯拉姐姐真实的承诺吗?嚯嚯~我似乎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你想与特斯拉姐姐保持原来的关系。”
“代理大主教大人,请不要这样理解!”
听到芙蕾雅的曲解,瓦尔特只好认怂,如果真这样解释,特斯拉可能还会原谅他,但已经八十高龄的普朗克姐姐绝对会撕了他。
这么美,怎么会死!.jpg
230.当然是选我家的小天使啊
八十高龄的普朗克大姐,就惦记着两个后辈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担心普朗克突然原地去世,瓦尔特的紧张感也淡去了不少。
遥想逆熵创立之初,也是各种不容易。
尤其就当时的社会环境,各国完全不具备与天命对抗的能力,逆熵在磕磕碰碰中,顶着天命的压力发展。
那时为逆熵鞠躬尽瘁,劳心伤神的人物正是埃玛·普朗克。
作为逆熵创立发起者,原天命北美支部名义上的负责人,爱因斯坦、特斯拉和薛定谔的导师,她自然肩负起在逆熵弱小之时背负组织前进的重担,也为自己的学生和约阿希姆争取成长的时间。
如果要问瓦尔特最尊敬的人是谁,他可能会不假思索的说出瓦尔特·乔伊斯这个名字,可让他认真考虑几分钟,最终从他口中冒出的名字将会是这位埃玛·普朗克。
瓦尔特·乔伊斯在与奥托的战斗中牺牲,普朗克以他的名义创立了逆熵组织,伪装成瓦尔特·乔伊斯的约阿希姆散播着瓦尔特·乔伊斯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