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芙蕾雅现在还能看到那份实验报告,奥托似乎故意保留这种黑历史。
毕竟奥托是确信瓦尔特·乔伊斯是第一律者,但是对瓦尔特·乔伊斯进行研究的人员却什么成果也没研究出来。
芙蕾雅的回答很标准,奥托嘴角微微上扬。
奥托很清楚当时的自己是站在反派BOSS的立场上。
是啊,对于那些充满活力,充满正义感的少年少女来说,他这个活了五百年的非人类,不论在价值观上,还是意识形态上,都如同两条永远无法相交的平行线。
其时已至,此为吞噬天上暴君之日。奥托·阿波卡利斯......不,小丑α——见识一下星星粉碎的样子吧!
瓦尔特·乔伊斯当时的呼喊,至今令奥托印象深刻。
实际在逆熵推出的机器人动画中运用到这句台词的时候,奥托还专门找了律师去恶心他们。
只不过纽约事件的真相早就被奥托埋葬,对于他来说,眼前那几个熟悉的面孔,又如普朗克、爱因斯坦、特斯拉这些值得记忆的天才,让他不由想起发生在1955年的一切。
芙蕾雅对奥托的询问感到困惑,她顺着奥托之前多看了一眼的方向发现了表情凶恶的普朗克,又扭过头跟着奥托现在的目光看到比划中指的爱因斯坦……
奥托一脸淡然的朝爱因斯坦微笑,但芙蕾雅却感到了头疼。
“我亲爱的爷爷,你似乎很会拉仇恨啊。”
因为1955年发生的纽约事件,创立逆熵的元老中与奥托几乎有了不可逆转的仇恨,被奥托所杀的古文字专家‘芬兰人’是瓦尔特的父亲。
即便瓦尔特可以为这个世界再三妥协,但特斯拉、爱因斯坦等人绝对不会相信奥托任何话。
“这不算什么…我可爱的琪亚娜,就如现在也有很多人仇视你一样,你要习惯这种视线。”
奥托还一脸谦虚的回答道。
谦虚个P啊!
芙蕾雅表示自己没在夸奖这个狗shi主教。
在一名逆熵的女性执行者牵手下,特斯拉来到了台上,本来牵着特斯拉手的该是亲属。
只是普朗克的腿脚不方便,爱因斯坦在看过自己的童颜后选择放弃,最终选了一个外表看起来很像大姐姐的女性执行者。
当然,只是外表看起来很像大姐姐,特斯拉虽然外表被固定下来的时候是她20岁的时候,但特斯拉本身看起来就显得娇小年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只是一名女高中生。
瓦尔特深吸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不免又紧张起来。
本来紧张的理由有很多,但眼下,没有比一个代表麻烦的奥托,更能让他心跳加快了。
瓦尔特时不时就将眼睛的余光往奥托所在位置瞄去,即便奥托表现的就像是参加婚礼的普通宾客,可瓦尔特总觉得让那一大一小坐在一起不是件好事。
本来自家的代理大主教都已经从发型开始模仿奥托了,好在奥托早已离开了天命,不然…芙蕾雅再跟奥托一段时间,说不定直接变成奥托的小号。
“瓦尔特……”
特斯拉也有些紧张的呼吸加快。
站在台上以后,白色头纱下的神情多了一抹慌张。
似乎听到特斯拉的呼喊,瓦尔特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奥托身上强行移开,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强迫自己只看特斯拉。
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比起奥托,比起崩坏…瓦尔特需要面对的只有一个等了自己几十年的‘特斯拉姐姐’。
瓦尔特将奥托抛到脑后,却反而看清奥托的故弄玄虚。
到不如说,因为奥托的实验进展不错,所以他才有这样的闲情接受芙蕾雅的邀请。
正是因为将奥托从心里放下之后,瓦尔特才终于看到奥托的全貌,话虽如此,此时瓦尔特想做的只有亲吻特斯拉的嘴唇。
“咳咳,瓦尔特先生,誓约还没开始……你还不能亲吻新娘。”感觉自己被无视的神父咳嗽了两声。
“…………”×2
差点就接吻的两人直接闹了个大脸红。
234.至少表面上是这个样子
这一天对瓦尔特来说也是期待已久。
少年时,瓦尔特就幻想过很多次与特斯拉站在台上接受祝福的场景,也幻想过双方穿着大红袍服的对拜,也期待过特斯拉穿着名为白无垢的婚纱与自己喝交杯酒……
瓦尔特闭上眼睛陷入回忆,然后发现一路走来,自己的身边总有特斯拉的陪伴。
在他想不出计策而苦恼的时候,特斯拉为他出谋划策。
在他为自己的无力而痛苦的时候,特斯拉将他拥抱在怀中安抚。
在他没能拯救应拯救下的生命而内疚的时候,特斯拉在他身后推动着他前进。
面对特斯拉,他又怎么可能保持镇定。
过去的自己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他与特斯拉之间到底该怎么办。
决定为了‘瓦尔特’这个名字舍弃一切的约阿希姆,不敢放下肩膀上承担起的责任。
‘瓦尔特’这个名字绝对不是一个需要抛弃的负担。
瓦尔特在刚继承这个名字的时候,承受不住周围人的期待,巨大的压力让他选择了离家出走,只是在外游历两年后,他才明白这个名字的真谛,最终回到逆熵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而在天命担任特别顾问的这段时间,伴随自己身上的职责越来越少,与德丽莎这位大主教辅佐一起当咸鱼的时间越来越多,曾经被埋在心底深处的想法开始冒出。
瓦尔特现在的眼中只有特斯拉,而特斯拉的眼中也同样只有瓦尔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