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芙蕾雅说到瓦尔特曾经感受到的恐怖压迫感，凯文露出凝重的表情。

“不、不可能，我并没有观察到哪个平行世界，有这样的生物……如果真有这样的敌人，那么至少是行星级的崩坏兽。”

SU感到难以置信，虽然Mei确实设想过更强的崩坏兽，可实际上，在星级崩坏兽出现之前，前文明的人类文明就已经毁灭。

符华同样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这样的超级生物，那么人类文明早就毁灭了不知道多少次，根本连让现文明发展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凯文越发凝重的表情，却让SU和符华意识到状况的恶劣。

“Kevin？”

SU小声询问道。

然而，凯文却将目光转向了芙蕾雅，似乎想要寻求她的判断。

芙蕾雅低着头认真思索起来，她并不是不明白凯文想要她判断的事是什么，事实上，早在听到瓦尔特被她逼问出的真相之后，她就已经想到三年前的海渊之战。

在那场对双方来说，都没有胜利者的大战中，芙蕾雅曾感受到一道古怪的视线。

可是，那是她与凯文战斗的中心，不要说女武神或是什么执行者、审判者了，即便进入到她们战斗中心的是律者，也一样会被当时两人造成的冲击碾碎。

要知道一方是完全放弃做人，在吞噬了凌驾审判级崩坏兽之上的超级崩坏巨兽以后，已经拥有堪比十核律者的战斗力。

虽然在没有理性的状态下，凯文是不可能真正发挥出这样状态的全部力量，但在这样状态下的凯文确实强到犯规。

而另一方则开启了作弊模式，进入了三位一体的终焉律者共鸣状态，一边获得虚树权限，一边又以终焉律者模式吊打凯文。

虽然在芙蕾雅变身之后，战况呈现一面倒的局面，但两人之间的每次攻击都掀起了巨浪，向周围扩散的冲击波更是把许多崩坏兽直接震死。

在这种情况下，芙蕾雅仍感受到一股奇妙的窥视感。

考虑到自己当时正在压制终焉律者的共鸣状态对自己的影响，芙蕾雅以为只是自己单纯感应错了。

芙蕾雅对凯文，对SU，对符华说起瓦尔特与无量塔隆介摧毁天上之人侦查星的这个世界版本，其实就是想向三人求证。

SU没有观察到对方的存在，符华对此一无所知，但凯文却似乎对此若有所思，甚至一副寻求她的判断的表情。

这个事实让芙蕾雅的心情瞬间沉入底部。

“糟老头，三年前，你也有某种感觉？”

“是，我感觉到其他人的视线……”

凯文没有犹豫，也没有装模作样，他很清楚芙蕾雅想要小心求证的事实是什么。

“我以为那只是我的错觉。”

“我也一样……”

芙蕾雅有些无力的回答，虽然真相不至于让她产生绝望，却依旧让她感觉到疲惫。

显然瓦尔特在外太空看到的画面并不是幻觉，他感受到的恐怖压迫感也确实真实存在。

而芙蕾雅与凯文在海渊之战中，都感受到其他人的视线，可当时交战的战场只有他们两人，就算瓦尔特跑进来，也会被战斗中碰撞的冲击绞碎。

“那么，就证明那个家伙的感应没有错，也证明我的感觉也没出错。”

要知道这个世界可是拥有芙蕾雅这样几乎站在意识系顶点的律者，凯文自然不好判断自己与芙蕾雅战斗时候感受到的视线，又是否是芙蕾雅进行的某种干扰战术。

“好了，没什么好想的，从时间线来看，早在2005年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存在了。”

芙蕾雅摊了摊手，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回答道。

毕竟她是在2006年与欧若拉一同诞生的，对方既然早就存在，那么对方想要摧毁这个世界，或许早就能把这个世界给推平了，事实上，对方不仅没有这么做，还帮助现文明摧毁了天上之人的侦查星。

“是敌人也好，是朋友也罢，并不影响我们的主要目的，联盟当前的目标只有继续壮大自身。”

敌人肯定是越来越多的，就像游戏版本更新以后，总会出现新的地图，新的敌人，新的BOSS。

甚至有些敌人换了肤色，换了一个更珍贵的皮肤，就能充当新的敌人。

“不进行调查吗？”

凯文皱着眉头问道。

SU和符华显然已经回过神来，此时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毕竟在听完这个世界摧毁天上之人侦查星的版本，他们也多少会怀疑瓦尔特那不切实际的荒诞幻想。

触手单骑突破大气层摧毁侦查星？

你怎么不说一头猩猩和一位少女冲进侦查星里开无双，然后把侦查星给击坠了呢？

还什么凌驾所有生物之上的恐怖压迫感？

难道那个迷之生物的灵压都化成了雨打在身上了吗？

芙蕾雅在第一次听到瓦尔特说他的经历时，内心就是这般疯狂吐槽，只是她立刻联想起三年前自己曾感受到的视线。

所以，也不能怪SU和符华对这件事抱有怀疑。

虽然没有芙蕾雅内心的疯狂吐槽那么夸张，但SU与符华自然不会相信这样的生物真实存在。

芙蕾雅摇了摇头，说道。

“调查是不可能调查的，我和糟老头你，还有瓦尔特先生感受的那家伙是个真正的怪物，即使和我们势均力敌，亦或者远不如我们，我们与它产生冲突，只会导致更多的无辜者牺牲。”

虽然芙蕾雅对其他人类感到了失望，但不代表她不拿无辜者的生命当作生命，她只是感到失望，并非感到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