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整个世界蛇组织里最勤恳，付出最多的干部。

可是，他却比最该死的叛徒胡狼给世界蛇组织带去更多的危机。

直到现在，灰蛇也不明白自己明明为了世界蛇组织着想，却让世界蛇组织越发沉入泥潭的底部。

……

“那货是怎么了？”

见下方的联盟干部们在讨论，坐在上席的芙蕾雅也与旁边的瓦尔特交流道。

“你是说灰蛇吗？我打听过了，听说是对自己的存在意义感到迷茫。听说他是把所有的人生都奉献给了世界蛇组织，你之前说他跟奥托一样，实际这样的说法不太对，‘灰蛇’是一种集体意识，它拥有大量相同的个体，这些身体的意识全部集中在一个意识网络中，（HX）共享同一份记忆。”

“我知道灰蛇类似某种集体意识，你有什么发现吗？”

芙蕾雅有些好奇的问道，只见瓦尔特确实点了点头。

“你是用能力入侵对方，所以才会觉得灰蛇与奥托很像，实际上，奥托的情况更像是由‘一’转移到另一个‘一’，不管换了多少具魂钢身躯，他的意识本身只有一份，而灰蛇则是‘一’即是‘全’，‘全’即是‘一’的状态。”

瓦尔特耐心的解释道。

“灰蛇的意识有很多份，就像你推测的那样类似集体意识，但你应该想不到构成灰蛇的集体意识是什么？”

“不，我大概想到了什么，或许是世界蛇组织组建起，至今以来的世界蛇干部吧。”

从某种角度来说，灰蛇的存在方式，正好对应了芙蕾雅想要打造的意识世界【英灵殿堂】。

并不是灰蛇的本体是‘集体意识’，而是那个‘集体意识’成为了灰蛇，肩负着世界蛇尊主不在之后，维持世界蛇组织稳定的发展。

所以，灰蛇的失败不仅仅是现在操纵灰蛇的‘意识’，也是操纵灰蛇的整个集体意识的失败。

陷入迷茫的不单纯是眼下的灰蛇，而是所有的灰蛇们都迷茫了。

芙蕾雅的英灵殿堂简单来说，就是构建一个可以容纳意识的网络，类似集体意识网络，接着让女武神们通过下载的方式，操纵专门用来战斗的人造人身体，即使人造人的身体毁灭，她们的意识也因为存在于意识网络中而不受到任何伤害。

简单的说，如果芙蕾雅真的完善了这个【英灵殿堂】，那么女武神将不会再出现战死的状况，而战斗组的女武神在战斗中也将再无顾忌。

连普通的玩家都能利用不死性的特性，死皮赖脸成为第四天灾，那么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女武神，完全能凭借【英灵殿堂】赋予的不死性，让崩坏意识也感到无可奈何。

不过，完整的英灵殿堂还在芙蕾雅的设想之中，她不可能刚做出半成品的英灵殿堂，就要求女武神入驻其中。

即便以女武神对她的信赖，哪怕她指着半成品说是完成品，女武神也都会坚信那是完成品。

芙蕾雅微微皱眉，正是因为这样，她仍在小心翼翼完善这个计划，并没有因为在平行世界进行过一次实验，就给英灵殿堂这个计划过高的期望。

英灵殿堂终究不是用来战胜崩坏的计划，而是为了保全女武神的安危，让她们减少死亡或避免死亡的计划。

她看了一眼仿佛与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的灰蛇，并没太放在心上。

“算了，不用太过在意，这是他的问题，如果心里那道坎自己过不去，那就只能是这副样子。”

芙蕾雅撇了撇嘴，多少感觉灰蛇的抗压能力有些低。

当然，如果站在灰蛇的立场来看，自然十分能理解他的心情，他爱世界蛇组织爱的深沉，本身更是世界蛇组织从古至今忠于世界蛇组织的干部与成员的意识组成的集体意识。

虽然现在主导‘灰蛇’这个集团的意识，并不是当初凯文被困量子之海后力挽狂澜的灰蛇，但他的表现已然十分出色，在记忆完全共享的情况下，其他意识也不可能做的更好。

然而，导致导致世界蛇组织彻底分崩离析的三次危机，确实也与灰蛇脱不了干系。

上百号人在偌大的会议厅里开会，所有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讨论，芙蕾雅和瓦尔特也将未来几个重要方向的问题传给了他们浏览。

同样坐在上席的德丽莎揉了揉眼睛，发出可爱的哈欠声，她昨天稍微努力过头了。

不得不说，比起热衷研究与带孩子的特斯拉，和热衷培养下一代新生力量的瓦尔特，以及成天像是热衷搞事的芙蕾雅三人，她这个拿了全勤的人肉印章确实要更称职一些。

“芙蕾雅，你说，现在天命、逆熵还有世界蛇如果能齐（HX）心协力，我们是不是能够战胜崩坏。”

对干部们讨论的问题并不关心的德丽莎，很清楚组织的真正方向，依旧是在他们四人的把控之中。

可随着世界蛇组织的残党加入，这个核心圈也必将加入新成员，比如凯文，又比如SU。

德丽莎很想从芙蕾雅这里得到答案，如此强大的联盟，是否能够战胜崩坏。

“嗯，齐（HX）心协力的话，确实能战胜这颗星球上的崩坏。”

崩坏上升的强度是有限的，而且文明一旦停滞了发展，崩坏的强度就会彻底固定。

芙蕾雅以平行世界的资源打造了一个可以在量子之海中航行的‘铁盒子’，但这并不是芙蕾雅的真正目的，芙蕾雅几乎用了全世界百分之八十的资源打造了巨型抗崩坏兵器。

事实上，在她离开之前，那个兵器还没有完成，但那个世界的崩坏强度却进入了缓慢增长期。

因为芙蕾雅几乎用掉了全世界百分之八十的资源打造巨型兵器，也彻底断掉了那个平行世界后续的文明发展。

等那个巨型抗崩坏兵器制造出来以后，一般的律者根本不会是那个巨型兵器的对手。

即便天上之人的先头部队降临，以那巨大兵器的力量也能阻挡很长一段时间。

然而，那个巨大兵器代表了那个平行世界的极限。

平行世界的two们能够如此没有后顾之忧的与她同行，也是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世界的危机解除了一大半。

芙蕾雅以平行世界的文明再无提升可能，换来了那个世界近乎压倒性的优势，最关键的是……她几乎消除了所有人诞生负面情绪的可能性，所有人的意识都在所谓的梦境世界中。

而活在现实中的肉体，只是受到虚拟人格的操控，而虚拟人格不会产生负面情绪，也就意味着，那个平行世界，甚至连诞生律者的素体都没有。

只不过，当她们上升至星系文明的时候，到时候崩坏影响的就不单是这颗星球，而是影响这颗星球所在的整个星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