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亲自接触之后,才发现更多的秘密。”
对观察者来说,这样的秘密就如同甜蜜的毒药,即使她知道这样做,自己也可能有生命危险,但她终究无法忍受好奇心的折磨。
“…………”
芙蕾雅微微蹙眉,她从迦娜的反应与话语中,自然也察觉到前世的自己的一部分计划。
前世的自己未必有Mei那样天才,可要论胆量的大小,恐怕前文明没有一个能与前世的自己相提并论。
那仿佛理所当然一般把这个世界的规则和神,都视为可以践踏屠戮的对象一般的思维,简直就像是完全不同维度的生物一般。
以芙蕾雅受到的教育,她虽然对神是否存在保持怀疑,但本身对神存在最低限度的敬畏。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神的存在,可同样没有证据来证明神不存在。
有人说,我看不见,所以神就不存在。
可你又怎么知道自己这般浅薄的想法是正确的?
知道的越多,未知也越多,神是否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伪命题。
或许支持这个世界存在的规则,就是所谓的神。
用芙蕾雅知道的那些信息解释,演化万物与无数世界的虚数之树,与包容一切的量子之海,就是唯二的神灵,也是正在相互竞争的神灵。
芙蕾雅接触到虚树权限之后,就曾想过彻底改变女武神的生命结构,从而让所有的女武神成为其他生命,也让联盟原本发展的文明形成特有的崩坏文明。
之后,女武神的使命也理所当然就如律者一样,在其他星球的文明中散播崩坏,以摧毁那些制造熵增的行星文明。
只不过,这样的未来难以被女武神所接受。
或许这是唯一不再受崩坏威胁的手段,既然无法战胜崩坏,那就选择成为崩坏的一员。
然而,即便接触到虚树权限之后,芙蕾雅所能想到的办法也很有限,只是有把握实现原本就预想到一种选择,可那一种选择本身就不容易被接受。
绝大多数的女武神只会选择与崩坏抗争,这是她们成为女武神的理由。
如果芙蕾雅毁掉了这个理由,那么,女武神也不会再是女武神。
所以才有了之后的律之键,既然女武神们选择抗争,作为庇护她们的最强女武神,芙蕾雅自然也会坚定的选择与崩坏抗争到底。
可前世的自己显然想要取代崩坏意识。
也就是取代规则。
取代虚数之树自然是绝对不可能的事,那么可能想到的对象,就只剩下崩坏意识。
“前世的我,竟然打算掌控崩坏这个机制吗?”
自己的诞生或许是一个局,但她未必会按照前世自己的设想前进。
只不过芙蕾雅还是被前世自己的胆量给吓到了。
“…………或者,只有这样的穿越者,才敢这样想吧。”
根据自己脑袋里一些乱七八糟的知识,前世的自己经常遭受弑神屠魔一类的文学熏陶。
可见前世的自己在穿越之前,那个世界缺乏敬神的表现,或许那个世界的文明过于自大,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他们研究出的知识与物理法则就是恒古不变的真实。
芙蕾雅皱了皱眉头,她无法轻易接受这样的想法,这也是她与前世的自己最大的不同。
她在穿过量子之海抵达另一个平行世界,加上长期接触虚树权限,体会到两种完全不同的规则。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前世的自己是因为无知才显得无畏。
只不过,也只有这样无知无畏的人才敢执行窃取神权的计划,并更加大胆的妄图代替崩坏意识。
芙蕾雅也打从心里佩服前世的自己。
没错,太特么作死了。
“……不管怎么说,我并不是他。”
虽然芙蕾雅确实是对方的转世,但自己与对方之间的差别,可不仅仅是生理上的不同,还包括信念、守护的对象,以及接触到的事物。
即使前世的自己能够通过Mei接触到真理,但对方绝对不可能像芙蕾雅这样有独天得厚的优势。
她是芙蕾雅·阿波卡利斯,但她同样也是终焉律者。
“确实如此,性格上有很大的不同,记仇这一点暂且不论,如果按我刚才的推论,我在五万年前并没能破坏他的计划,那么,他的计划应该成功了一半,至少,在这里的你,只是他的残骸……真正的他应该与崩坏意识融合在了一起。”
想到这里,迦娜突然有些郁闷。
按理说,自己的袭杀应该是失败了,可对方为了报复自己,还把整个基地给炸了,迦娜当时就被炸的不轻。
那是针对律者与崩坏兽特制的反崩坏原子弹。
几乎堆满了那个海底实验室的仓库,以现在的眼光来看,或许那个实验室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吸引她出手的诱饵。
“原来如此,借用我的手死亡,才能真正欺骗崩坏意识,即使不是我,也会有其他的律者,其他的崩坏兽……”
迦娜觉得此行的收获匪浅,正打算收手,只见天空猛地裂开,巨大的陨石从天而降。
天灾——星陨。
490.白名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