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能说是愉快。

没办法，芙蕾雅现在每天消耗近乎一半的意志力，也要一个月才能制造出1.1克的‘秩序石’。

虽然秩序能与秩序是虚数之树的规则，但将崩坏能转换为秩序能，将崩坏兽转换为秩序兽，将崩坏侧律者转换为秩序侧律者，将终焉变作起源的秩序之石，确实是芙蕾雅无中生有的产物。

即便在她创造出来以后，‘秩序石’已经得到这个世界的承认，但如此凌驾常理之上的物质，所需要的代价自然十分巨大。

特斯拉想要芙蕾雅这个月制造的‘秩序石’，芙蕾雅自己也要研究，又怎么可能将这个月的1.1克‘秩序石’交给她。

芙蕾雅突然觉得她还好没把自己用‘秩序石’转换为了起源律者这件事告诉她。

一克的‘秩序石’只转换了短短数秒时间，虽然对芙蕾雅来说，转换为起源律者获得相当大的收获，但在特斯拉眼中，芙蕾雅这般实验绝对是一种浪费。

如果让特斯拉知道了，说不定真的会怒锤自己的脑袋。

与特斯拉闲聊结束以后，芙蕾雅就转去说服其他执政官，就如芙蕾雅一开始预料的那样，大多执政官并不在意联盟是在地球上还是在月球上。

虽然芙蕾雅有一些内情确实没说，但如凯文与SU等一些知道内情的人即便知道她的选择，也依旧选择支持她的计划。

哪怕现在联盟拥有的军事力量确实不惧各国，却不代表凯文他们原因与各国斗智斗勇。

凯文的目标一直很明确，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消灭崩坏。

只不过从理论上来讲，崩坏根本无法消灭，其本身是一种宇宙周期性的自然灾害。

虽说在一些高等文明里，文明已经掌握到随意操控气候的地步，确实消除了许多自然灾害，所以，崩坏这种自然灾害也并非不能消除，但消除崩坏很可能带来更加巨大的灾害，如那个世界提早迎来热寂毁灭……

在芙蕾雅与SU的解释下，凯文现在的目标依旧很明确，依旧是不惜一切代价消灭崩坏。

但他的心中，崩坏不等于崩坏这个规则，而是可能存在的崩坏意识。

黑白名单这件事让凯文十分不爽，他很想知道为什么人类文明就注定在黑名单之上，并不知道起源律者一事的他，自然不知道人类文明为什么上了黑名单。

实际上，就如神话故事里说的那样，上帝创造了世界，也创造了人类，他们一同居住在伊甸园中，而人类偷吃了智慧果实，因而惹怒了上帝，上帝将其驱离了伊甸园。

起源律者的故事类似如此。

作为引导人类的秩序侧使徒，起源律者就如同神话中创造世界的上帝一样，只是人类因为蛇的诱惑，而偷吃智慧果实，从而惹怒上帝的真正原因在于人类获得了智慧。

上帝之所以是上帝，只所以能把弄自己创造的人类，正是因为他自己创造的人类没有智慧，而偷吃了智慧果实的人类始祖明白了什么是智慧，因而让上帝感到了害怕，则才将他们驱逐出了伊甸园。

但只是这样，无法挽回自己造成的果实，从秩序侧反转到崩坏侧的起源律者，正是如今的终焉律者，亦或者操纵终焉律者的崩坏意识。

实际上，沉睡在琪亚娜体内的终焉律者的意识，只是崩坏意识的一小部分，而那一小部分意识也正是终焉律者的主体。

凯文的真正敌人，带来崩坏这一现象的崩坏意识。

所谓的终焉律者也只是崩坏意识的一小部分意识的体现。

凯文自然很好说服，SU则十分理解芙蕾雅的做法，更不用说特斯拉嘴上那些原天命系的执政官了，她们自然无条件支持芙蕾雅的计划。

几天后，对所有人进行说服，并成功说服大半人的芙蕾雅，在当天的执政官会议上，发起了将联盟总部迁移到月球上的话题。

最终，芙蕾雅的决定以七成的执政官支持通过。

在会议之后反应过来的瓦尔特与德丽莎都十分不爽，虽然可以理解芙蕾雅将联盟总部迁移到月球上的想法，但这种等同于抛弃地球上其他人的行为却十分不符他们的三观。

……

会议结束之后，在茶室与芙蕾雅喝茶的特斯拉嘴角微微一翘。

“果然被瓦尔特和德丽莎骂了吧。”

“…………无所谓，反正瓦尔特和德丽莎姐姐没办法阻止，这是大家的意见。”

懒洋洋坐在茶室沙发上的芙蕾雅回答道。

虽然瓦尔特与德丽莎并没有真的骂她，但在会议中察觉到芙蕾雅实际想要抛弃联盟以外的所有人类的想法，两人确实狠狠怼了她一下，语气也十分的不友好。

一想到那个有点怂的小姐姐突然硬气起来，她其实也蛮开心的。

如果说芙蕾雅作为首领的缺陷是她的私心太重，以及她独独宠溺女武神们，那么德丽莎作为首领的缺陷就是太过宽容与温柔，虽说这样显得她的肚量很大，却也因此缺乏了威严。

虽然小姐姐确实与威严这个词无缘。

“所以你决定在这里装死？”

看着仿佛肢体瘫痪一般躺在沙发上的芙蕾雅，特斯拉不禁笑问道。

以瓦尔特和德丽莎的脾气，就算芙蕾雅的计划真的进行了，两人也会想办法多帮助一些无辜者，甚至不惜脱离联盟独自行动。

但在那之前，瓦尔特与德丽莎绝对会与芙蕾雅据理力争。

即便那样的行为毫无意义，瓦尔特与德丽莎也不会放弃骚扰芙蕾雅。

想到这里，特斯拉不由笑得更加愉悦。

“被瓦尔特和小姐姐说教，是无法避免的，这件事本来就在计划内，只是之前要建造的月球基地，只是小型的前线基地，现在不过是加快镇压月球背面那处建筑的进程。以月球背面那个建筑大小，足够容纳目前长空市人数的十倍数量。”

芙蕾雅与欧若拉曾直接前往月球背面的遗迹，从中取回了融合战士等一些重要技术资料，话虽如此，实际她们并未靠近那处建筑的中心。

无论是芙蕾雅还是欧若拉，在靠近那处建筑中心的时候，都感觉到强烈的压迫感。

这个世界虽然没有详细的记载，可从平行世界的two们嘴里，芙蕾雅得知了第二次崩坏的一些内幕，比如去了一趟月球的第二律者为什么会突然变强？

平行世界的奥托two，还友情附赠了自己通过第二律者见到崩坏意识的消息，奥托two见到的崩坏意识也是第二律者嘴里的神明。

而这个答案芙蕾雅也从欧若拉那里的律者人格得到了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