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大人，蓬莱寺九霄的生命反应自十分钟前，就一直重复恢复与消失。”

胡狼觉得自己是真的长见识了，她第一次见过反复去世的人。

而且对方的恢复也不是活过来，而是在已经失去生命特征的情况下，依旧显示目标再次死亡，就连胡狼自己也无法找出原因，偶尔医疗系女武神好不容易给恢复过来的生命反应，还没过几秒就再次消失。

“嗯，我知道了，胡狼，你不理解意志这块领域，所以你不知道意志突破界限以后，可能达到意志不死，生命不止的地步。”

意志超限的芙蕾雅对此有极大的发言权，事实上，现在的她就算被爆头了也不会死。

而一直一旦超限就没有所谓的上下之分，每个人的意志都独一无二，如果两个同样意志超限的人比拼意志，基本除了平局以外就没有其他结果，倘若一方的意志落败，就会导致意志全面崩塌，也就意味着心死灯灭。

理论上，芙蕾雅的意志有一个很大的缺陷，这也是她的致命弱点。

联盟里有不少抵达意志超限边缘的女武神，她们的精神力或崩坏能的操控力并不比其他的女武神强大，但她们的意志非常坚定，一旦她们成功意志超限，就能如芙蕾雅与凯文那样改写现实，甚至扭转万象。

“芙蕾雅大人，你是说……她是意志系？”

理论上，意识系最可能发展成意志系，但联盟现在突破意志界限的意志系只有两个，一个是芙蕾雅，一个是凯文，剩下的都只是接近这个边缘。

当然，胡狼并不知道符华也突破了意志界限。

芙蕾雅轻轻点头，她刚靠近蓬莱寺九霄所在的手术台，就立刻察觉到对方是意志系的事实。

就好比替身使者会相互吸引一般，意志超越界限的人更容易确认他人的意志强度。

“简直就像故事里的主人公一样，预言，梦境连接平行世界，然后是意志超限……”

芙蕾雅看着手术台上尸体都已经凉了，可却就是不死的蓬莱寺九霄，或许正是因为她的意志不灭，所以才能不断重复原地去世的‘表演’。

“芙蕾雅大人，这该怎么治？”

胡狼打从心里厌恶这种唯心学说，鬼才特么能理解意识不灭生命不止，在这个只有乃子才有温度的现代社会，我们应该讲科学，而不是讲玄学。

这就跟游戏卡池出金的时候，大家是用数据学，统计学，概率学，哪会讲什么玄学。

芙蕾雅要是知道胡狼现在心里的想法，肯定会拍拍她的肩膀，然后一本正经的表示——游戏卡池出金，靠的是保底和‘血统’，游戏公司不用挣钱啊，靠什么数据学。

“这种情况只有解决对方的‘病灶’。”

“你是说……梦境？我明白了，我立刻去准备梦境深潜装置。”

胡狼反应很迅速，或者说与芙蕾雅配合了许多年，她也就习惯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记得急救中心就有一台梦境深潜装置。”

“芙蕾雅大人，那台梦境深潜装置型号比较旧，而且符华大人之前也是用那台恢复记忆，我担心……”

胡狼并没有把话说完，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担心的事，毕竟使用了梦境深潜装置恢复记忆的符华，就在不久前变成了识之律者，而她也在刚才被送进急救中心，说是与体内的支配之律者对抗，最终两败俱伤。

胡狼感觉那台梦境深潜装置有毒，用了没多久以后，符华因为自身记忆的部分缺失，导致她下意识前往太虚山，然后就发生了她变成了识之律者的状况。

而后，等芙蕾雅把她带回来以后，符华又使用梦境深潜装置进行自我检查，之后体内又多出了支配之律者。

当然，符华出现精神分裂是她自己的错，跟那台梦境深潜装置没关系，她的本我与超我都成为律者人格的媒介，也是因为崩坏意识亲自下场。

只是被胡狼这么一说，总感觉那台梦境深潜装置带了可怕的诅咒一样，硬是把符华给坑进了急救中心。

毕竟那台梦境深潜装置也就符华使用了两次。

在其他人眼里，符华第一次使用，没多久把自己变成了律者，第二次使用，没多久把自己整进了急救中心，妥妥的诅咒道具。

芙蕾雅没好气的白了胡狼一眼。

“你还有脸说自己是科研人员，这种唯心的玩意你也信？”

“…………”

面对最大利用唯心主义改写现实的‘上司’，胡狼张了张嘴，觉得自己真是太难了。

537.就让我寻找这个世界的真相吧

暂且不提那台梦境深潜装置有没有诅咒，芙蕾雅想要进入蓬莱寺九霄的梦境就必须要做相应的准备。

意识系的能力者可以入侵他人的意识与梦境，但如果不借助器械，意味着自身的意识体没有任何防备。

你能入侵别人的意识，可自身的意识也有很大的可能遭受别人的侵蚀。

如果芙蕾雅毫无防备的入侵蓬莱寺九霄的梦境，那她就有可能被崩坏能反侵蚀，即使她自身拥有很强的崩坏能耐性，但意识体的耐性也有极限。

之所以需要使用梦境深潜装置，也正是因为安全性。

芙蕾雅立即指使胡狼准备梦境深潜装置，而她稍微给蓬莱寺九霄检查一下身体。

“果然，是梦境遭到崩坏能的侵蚀……”

看着手术台上浑身布满紫色条纹，肌肤也变成淡紫色的少女，芙蕾雅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就某种角度来说，蓬莱寺九霄确实死了，她的身体机能几乎停止。

可偏偏她的意识仍保持在活跃状态，这也就造成医疗系的女武神能够将蓬莱寺九霄的生命反应唤起。

用游戏来比喻的话，蓬莱寺九霄现在的状态就好比游戏角色的血条已经空了，但是在她的意志扭曲的现实下，就好像游戏卡顿了，给已经空血条的游戏角色吃回血药，依旧能把游戏角色的血条给恢复一样。

虽说无论给蓬莱寺九霄吃多少回血药，蓬莱寺九霄的血条也依旧在持续归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