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学着无衣装成很害怕的样子。”

“？”

三人齐刷刷地看了无衣一眼，无衣脸上失去笑容，面无表情地伸手把密瑟尔的脑袋给掰正。

随后朝红烨不满地叫道：

“不要拿我做比喻啊你，我像那种毫无战斗力只会卖萌的家伙吗！”

沐风没有发言权，红烨和密瑟尔没说话。

微妙的小互动结束，四人从小巷出口钻出后迅速拐进另一条无人的偏街夹道，对话继续，“他们也拿我没办法，就把我带到一处阴暗的死胡同里，想让我说出无衣你们的行踪，”

“我本来想再忽悠他们一会儿，可我有点担心煎饼变凉，就想尽快处理掉他们，就给他们一人来了一脚，带着宵夜回去了。”

无衣眼角一跳。

“……完了？”

“完了。”

“怎么结束得这么突然？”

“……”红烨鄙夷地看了无衣一眼，“我好歹也是个S级，对付俩小混混难道还得跟他们过个三两招吗。”

有点道理，无衣无法反驳，可无衣对她那“两脚”又感到有点在意，便多问了一句，“那你踹的是哪里？”

“……”红烨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像是在斟酌语言，然后冒出那个词：

“碎蛋脚。”

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这震撼无衣一整天的话，红烨仿佛无事发生。

密瑟尔这个受贵族教育的前公主殿下还思考了一下是什么意思，也不好去问无衣这个医学大咖，便凑到表情稍有些扭曲的沐风边上求问，“沐风，什么是碎蛋脚啊，不是只有翼人才会生蛋么？”

“……蛋就是**，我听说人类世界那边会这么说。”

“睾——**？！”

密瑟尔血瞳中露出诧异的眼神，又看见无衣那体会过蛋疼的痛苦表情，觉得人类世界有点神奇，

四十一、禁止通行

德文郡内城，阴沉的天空中阴云密布，一幅马上就要下雨的样子，“今天天气不是很好，你们带伞了吗。”

沐风张望着天空，耳羽竖起，嘟囔着说道，作为翼人，沐风比较喜欢大晴天，这样在天空中飞行时视野极其开阔，可以将整个德文郡揽入眼底，无衣倒是比较喜欢凉爽的天气，下雨也无所谓，天气太热了反倒觉得不舒服，再加上密瑟尔也喜欢阴凉，这也逐渐变成了无衣的习惯。

“没带伞呢，要找个地方躲雨么？”无衣仰头看着天空，朝沐风与密瑟尔三人说道。

密瑟尔与红烨还算好，淋雨了也无所谓，顶多回去换身衣服洗个澡，可沐风怎么办？

无衣光是看着她双翼的飞羽就感觉她肯定不喜欢淋雨。

“不用，先往驿站去，驿站理事堂里有躲雨的地方。”

翼人少女做出这样的回答，领着三人朝驿站过去，.

从狭窄的小路走上德文郡城里大道，周围的商贩行人明显比外城要多，民居零星分布在商贩屋后，建筑规模不大，层数也不高，即便是午间休息时间游客也络绎不绝，熙熙攘攘，比起外城那些石木结构自修自建的房屋，内城大道与商业区建筑一看就经过精心设计，白石红砖墙面上张贴着花花绿绿的广告画与宣传字，路边商铺橱窗中摆放着玲琅满目的商品，从衣装到饰品再到咖啡厅餐馆一应俱全，路上没有呼啸而过的汽车，人行道与车道之间并无分隔，用附魔红砖铺成严丝合缝的路面，路中间用电车轨道分隔，与伍斯特城的布局相似，但呈现出一股旧时代的奇妙气氛。

就像把曾经东国上海滩跟上世纪的伦敦城结合在一起，这种奇妙的有机结合让整座城带上一股奇怪的新意，“这里也有电车哎。”

正好路中间开过一辆电车，就像电影电视里一样驶过，电线杆牵起两道电线，电车的电扫从上边挂扫而过，以无衣的鬼人之瞳能依稀看见电扫上闪过的电火花，高架有轨电车算得上是人类世界和魔界都能看到的交通工具，可现在人类世界已经很少见到了，在魔界这边却见得很多，而且还是在城市主干道上，“当然了，魔界在第二次千禧年战争时比人类世界要发达，但当魔列车全部列装完毕后，那个传说中制造魔列车的骨巫妖就神秘消失了，”

密瑟尔走在无衣身边，朝他讲着自己所听来的故事，沐风也应和着点头，“后来我听说孤影快递公司投资了人类世界的公司，很多精灵和半龙人都跑到人类世界去上班，人类世界才开始比魔界更发达。”

“原来如此……还挺厉害的。”

称赞一番自己没怎么见过的有轨电车，四人接着朝驿站走去，魔界还在沿用马车这种落后的交通工具，但若是考虑到魔动车的技术和安全问题，再加上魔界普遍慢节奏，用马车来充当交通工具的方式还挺合适。

……

差不多走了快半个小时，无衣一行四人停在一处繁忙的驿站门口，驿站修得不大，理事厅也就两三层高，旁边是马厩与装卸马车的小广场，正有一辆马车从里面驶出，拉车的马匹比无衣想象中的车马要高大许多，身上除了马鞍以外还生长着鳞片，不太像是普通的马匹。

无衣看见那匹马奇怪的造型，顿时停下脚步，好奇地张望，密瑟尔余光瞅见无衣的动作，循着他的视线望去，“怎么，对那匹马感兴趣吗。”

“啊？啊嗯……我还没见过马，但魔界的马好像比我印象中的马匹要高大不少……”

“那肯定，魔界车马都是专门培养的，很多马匹都有经过炼金术的血统强化，这也是那位骨巫妖的杰作。”

怎么连马匹都是骨巫妖整出来的，无衣对这个传说中制造魔列车还开发新品种马匹的骨巫妖忽然有点兴趣。

但车马并不是重点，知道这并不是普通的马匹后无衣也放轻松了些，跟在沐风红烨身后走进驿站理事堂，理事堂里挺热闹，一旁放着一只木架，上边摆放着不少提供给游客的旅游手册和车马路线小册子，无衣随手抽下一本翻了几页，在手心里摊开，随便看完便放回书架上，与密瑟尔一同走到前台。

正好此时沐风和红烨二人正在前台询问租车的事情，无衣好奇地开始旁听。

“你好，我想问问租车的业务。”

“租车业务吗……请稍等。”

沐风朝前台接待员说道，女性接待员礼貌地翻出厚厚一本笔记，翻到最后一页，仔细察看，“请问你们一共几位？就四位的话可以给你们安排一辆小车，下午两点就能出发。”

“不不不，有好多人呢，七八个吧。”无衣连忙接话补充。

他生怕接待员就整一辆四人小车给他们四个拉走，留下老妈艾琳和青霞她们几个在旅馆里，怕不是会被老妈半路劫车给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