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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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魔法……!?

一阶法,【佚名·奥术飞弹】,以原始魔力作为施法材料的罕见一阶法,学习起来相当困难,可一旦学会便会成为法师们爱不释手的首选魔法,可以说与【佚名·火球术】齐名。

但就算是一阶法也必须躲闪,如果自己执意要顶着魔法飞弹刺杀弗朗西斯获取【血泪】,她自己也必然会被飞弹给命中,它们会在命中处制造可怕的魔能爆炸,类似微缩版魔能爆弹,其造成的魔法层面的伤可不是寻常医疗手段就能治好的,错失这完美的机会令密瑟尔心中一沉,暗道不好,却又无能为力。

“该死!”

密瑟尔怒吼出声,朝飞弹源头望去,跟那用两秒活动时间施放出两发奥术飞弹的妖异型男初代种对视一眼,紧咬牙关,【赤塔之主】文森特,魔界最强的法师之一,据说他曾独力施放六阶法,其法师塔也已经研究出了八阶法,甚至触碰到了九阶法的门槛,他也是当年那起事件的始作俑者,他的优先度并不高,却总是在关键时刻杀出,给出一道强力的法术支援。

就如刚才,他全速吟唱两发奥术飞弹将密瑟尔从弗朗西斯身边驱赶,将时停往后再拖两秒。

八秒过去。

密瑟尔的心几乎沉到谷底,但她仍有两秒可用!

自己当年被抽了四管血,也就是说有四名初代种可用在自己的时停内活动,刨开活动时间长达五秒的【红心女王】红桃Q,最有可能的就是琼道尔,琼道尔自己的战斗力并不出色,自己还有机会!

密瑟尔全速冲锋,紧握血刃,朝弗朗西斯扬起尖刀,九秒过去。

密瑟尔重新来到弗朗西斯面前,刀刃挥下,全力刺杀!

能来得及吗?

在尖刀刺入弗朗西斯心脏前,自己还能继续维持时停吗?

这场战斗充满了不确定性,……可是,却有一只目视未来的血枭在冷眼旁观,“……呵呵,要是复仇的少女这么轻易就把仇人给杀死,这还称得上血与酒的大宴吗?”

藏身于某处的琼道尔嘴角牵起,露出难以发觉的微笑。

“动手吧,茱蒂丝,”

“你手里不是还捏着那张Joker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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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弗朗西斯的身体朝下挪出一截,就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给带动,又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拖拽,在最后一秒的刺杀中将弗朗西斯的心脏从刀尖处挪走!

“刺啦!!”

“噗!”

血肉被密瑟尔的血晶刀刃刺穿,但却并没有命中弗朗西斯的心脏,在最后一秒那道力量的干预下打歪,只是刺穿了他的肩膀而已。

密瑟尔的心跳几乎停止。

十秒时间,一秒用来赶路,三秒被弗朗西斯的行动给消耗,紧接着又花了两秒调整姿态,最后四秒被另外两名能活动的初代种给干扰,最后只勉强命中弗朗西斯的锁骨,没有造成致命伤,但在这个水平的战斗中,错失一个机会便等于坠入地狱,要想再抓到同等的机会极其困难!

时间重新流淌。

密瑟尔毫不犹豫地后跳躲闪,在时间恢复流动的瞬间弗朗西斯便朝她发动攻击,密瑟尔堪堪躲过,在地板上稳住身子,抬头望向半边身子被鲜血染红的弗朗西斯,看起来伤势严重,但他其实根本没受多重的伤。

“——你的母亲确实很强,你也很强,”弗朗西斯沉声道,“四百年前,她独自一人硬撼七名初代种,虽然落败但也重伤二人,值得称赞。”

“不过,虽然是我小看了你,可你好像也要步她的后尘?”

说完,弗朗西斯随手拔除那柄血刃丢弃在地上,直直地望向密瑟尔。

与此同时,茱蒂丝与文森特的身影也出现在密瑟尔身边,一直没有现身的琼道尔也从黑暗中悄然出现,唯独少了霍华德,但也没差太多,密瑟尔握紧拳头,眉头紧锁,正前方是伤势恢复的弗朗西斯,侧面是冷笑的红桃Q与琼道尔,背后是正在蓄积魔力准备法术的文森特,四面受敌,还偏偏是能在【世界】里活动的四人,但密瑟尔没有后退,她在水晶的残光中挺直腰杆,站得笔直,就像当年寂静城屋顶的那场死斗,浑身浴血的赫卡忒孤独地沐浴着月光,白发飞扬。

十四、血与酒·VI

无衣吭哧吭哧地钻出楼梯间。

伊丽莎白提前从四楼跑下来,无衣缩在桌子底下藏了会儿,发现房子并没有倒塌,又感受到密瑟尔的时停,这才在停止的时间中赶上伊丽莎白的动作,两人停在楼梯口,从杂乱堆砌的桌椅板凳与残骸间望去,水晶灯在刚才的灵能冲击中摇摇欲坠,但依然在发出明亮的光,把密瑟尔全身都给照亮,“密瑟尔……”

无衣小声说道,却又看到密瑟尔周围把她团团围住的四人,看见眼前这一幕,伊丽莎白一时失神,就如当年寂静城屋顶,她与唐纳德站在战场边缘,看着赫卡忒被五名初代种围困,月光洒在赫卡忒那柔顺的白发上,如静谧的雕塑般残忍而美丽,可那样美丽高洁的血之花,却在自己眼前被初代种们的心灵异能轮番轰炸,最后解放星界魔力与【血夜】,化身生命本源杂糅而成的究极怪物,被文森特以七阶法所击杀,如今,与赫卡忒有七分相似的密瑟尔同样沐浴在水晶的残光下,被当年的四名初代种包围。

伊丽莎白捂住自己的胸口,这场面就像刀片一样割裂她心底最脆弱的地方,将旧伤重新割开,血流如注,不留丝毫情面,……与其说没留情面,倒不如说在初代种之间就根本没有情面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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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瑟尔静静地站着。

她瞟了一眼左手边倚靠在一根楼柱上的琼道尔,又向红桃Q投以冷漠的目光,最后,密瑟尔抬头注视弗朗西斯,冷笑一声,“……为了杀我,居然来了整整四个初代种,你们可真看得起我啊。”

“你身上流淌着唯一的真祖之血,我们可不希望像你这样不听话的小家伙随便乱跑,”弗朗西斯狞笑着说道,“哦,我好像忘了,你的母亲似乎也是这么死的,”

弗朗西斯表情狰狞,再也不像初次见面那样温文尔雅,就好像彻底解放了他的本性似的,听到这句话,密瑟尔微微愣神,脸上的冷笑突然消失,愤怒再次将她的面容给占据,怒火升腾,她当然知道这场面意味着什么,这几乎就是四百年前那场寂静城之战的翻版,唯独少了还躺在床上养伤的霍华德,但有他无他都没什么差别,自己的母亲被这几名初代种给击杀,如今自己为了复仇与取回母亲的遗物闯入这受到重重把守的宴场,却就像在重现历史。

人们总是不断地重复历史。

“真是有趣的表情,”弗朗西斯狰狞地笑着,“我猜你一定很想知道你母亲是如何被我们一步一步杀死的,你一定会发出悦耳的悲鸣,或者是无能为力的怒号。”

“呵呵……那绝对是今天晚宴里最动听的乐曲,最好的留声机也放不出那样美妙的音乐。”

“我多想此时能有一面镜子,让你看看你这副模样。”

弗朗西斯的嘲讽尤其恶毒,可密瑟尔却用额发刘海挡住双目,看不清她的眼神,可紧咬的牙关与嘴角却也暴露出了她心中的愤怒,谁能在这种充满了恶意的嘲讽中保持平静?

“不说话吗?”弗朗西斯没有停下,朝密瑟尔说道,“你和你的母亲很像,不管是脸还是性格,就连愤怒的表情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