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我太傲慢了。”

罗伊依旧很虚心的接受了她的意见，而同时也察觉到了一个重点：

“你的意思是，那家伙没死？”

空看了他一眼，说道：“明摆着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家伙身上应该保留着一张名为‘许愿术’的底牌。”

许愿术！？

罗伊呆了一秒，随即一脸难以置信：“是莉莉涅开创的那个禁咒？”

空点了点头：“就是那个可以用来攻击，也可以用来救人，还能用来辅助的万能禁咒。”

所以在拥有许愿术的情况下，只要那个人还剩下一口气，那他就能恢复过来。

但这不是重点。

真正需要在意的是——

“这不是莉莉涅的专属术式吗？”

罗伊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那家伙在地球？”

听到这个问题，空嗤笑了起来：“这还用问吗？不然你以为对方为什么会知道你的这些丑闻？”

丑闻……

即使感觉不到身体，但罗伊此时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脏仿佛被利器戳了一下，刺痛传遍全身。

但很快他就压下了这股痛处，然后问道：“为什么你能这么肯定？你应该很清楚才对，知道这些事的可不是只有她一个。”

空摇了摇头：“但会带着这种鄙视印象，且又会穿越到地球的却只有她一个。”

鄙视印象？

罗伊不解的看着她。

空叹了口气：“也不怪你不知道，毕竟那个时候你只顾着追求铃，以及摆脱优娜。”

罗伊：“……”

空继续说道：“其实有关于你的事，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一直很受关注，不，应该用热议来形容。”

罗伊：“……”

空没有在意他的情绪，接着说道：“这些议论者分为两派，一派名为『罗伊宝宝好可怜派』，她们普遍认为你是受害者。”

罗伊表情抽搐：“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

空直接打断了他的问题，继续说道：“另一派名为『人渣罗伊应该受到天诛派』，他们认为你玩弄了艾丽娜姐妹，还想着去玩弄人家铃，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渣。”

……还好现在才知道这件事。

罗伊纠结了一会，也松出了一口气，因为在穿越到这里来的现在也不需要再面对这两大派别了。

想明白了这点，他顺着空的话问道：“那莉莉涅是『人渣罗伊应该受到天诛派』的吗？”

“……你对这个派别的名字喊得还真顺口啊。”

空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摇了摇头：“你觉得莉莉涅那种人会参与进这种八卦话题里吗？她两派都不是。”

罗伊楞了在那。

而空则话锋一转：“不过有些时候不参与并不代表不会受到影响，莉莉涅虽然不关心你的事，但她所在的施法者座谈会，里面的大部分成员都是‘热议者’，而且基本都是『人渣罗伊应该受到天诛派』的。”

罗伊：“……原来如此。”

他基本明白了。

因为不关心，所以不知道真相。

因为不关心与不知道真相，所以才会受到影响，将偏见者的话当成真相。

也正因为如此，传到地球那边的版本才会从一开始就是‘偏见版’。

只是——

他问道：“我记得她所在的那个座谈会，里面的成员基本都是智慧之神的信徒，为什么你会断定是她。”

空轻笑了起来：“智慧之神是所有神灵里最特殊的一位，其他神灵都是要求自己信徒的信仰要虔诚。

而智慧之神却完全相反，她要求自己的信徒要理智，不要对她盲目崇拜，而是应该通过自己的知识和智慧去实现自己的追求。”

闻言，罗伊一脸惊讶：“为什么我从未听说过？”

空沉默了一下，她淡淡的说道：“大部分智慧之神教的成员都不知道，只有一小部分人会收到神启。”

罗伊看了她一眼，问道：“那身为契约之神信徒的你为什么会知道？”

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仿佛没听到一般，非常自然的回到了之前的话题：“所以信仰高的人不是智慧之神所关注的人，而她所关注的人却因为理智，不会盲目的跟着她离开，除了莉莉涅。”

罗伊皱起眉头：“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空垂下目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原因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就行了。”

罗伊沉默不语的注视着她，直至好一会他才说道：“好吧，那么如果你的说的这些都成立，那我们为什么会无法打听到莉莉涅的情报？”

是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