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了。

空摇了摇头：“你觉得我这样的人会有着‘恋爱’这种感情吗？”

罗伊皱起眉头，不解的看着她。

空没指望他能回答，继续说道：“我这个身体，是我用我自己的血液，魔力，以及你的血液制作而成的。”

罗伊：“……我猜到了。”

果然吗？

什么都看在眼里，但就是装作不知道。

说不定，你比我还要卑劣。

空笑吟吟的看着他：“对此，你有什么感想？”

罗伊走到了空的旁边坐了下来，他表情僵硬的说道：“一开始有些尴尬，但后面也习惯了。”

这种事你都能习惯？

空轻笑了起来，她说道：“我算计她们，想要毁掉她们的理由就如你想的那样，因为嫉妒。”

罗伊怔了一下，他问道：“包括优娜和菲尔？”

空点了点头：“没有爱恋，只是单纯的自卑而已。

艾丽娜姐妹出身教会，纯洁无暇，每当站在她们面前，我就觉得自己是一只下水沟的老鼠，所以我想要毁掉她们的这份纯洁。

菲尔直爽大方，明明是贵族出身却没有半点架子，所有人都能跟她成为朋友，就像是太阳，让我觉得刺眼。

莉莉涅就更不用说了，明明我的星月轮转这么出色，但她却偏偏开创出了足以引领魔道前进的许愿术，让我唯一值得炫耀的地方也变得了暗淡。

至于铃，和我有着相似经历的她，却一点也没有痛恨过世界的不公，所以我想要验证一下，她的这份善良是不是伪善。”

超乎想象的原因让罗伊整个人都呆了在那。

空笑脸盈盈的总结道：“任何正面的事物都会让我觉得碍眼，尤其是近在咫尺的那些。”

原来她早就坏掉了吗？

罗伊默然。

空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变得了耐人寻味：“你明明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为什么从来没有制止，以及疏远我？”

罗伊沉默了片刻，他答道：“我觉得如果我也疏远你的话，你大概就什么都没有了。”

闻言，空不禁一呆：“你这份自信是哪来的？”

“直觉。”

罗伊语气平淡的说道：“无论是异界，还是这里，我大概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你放下戒备的人了，没错吧？”

空嗤笑：“我确实是不需要防备你，但那并非是其他原因，而是单纯的觉得你好骗而已。”

罗伊平静的点了点头：“那就当是这样吧。”

当是这样？

空看了他一眼，说道：“回到你的问题上，我确实是将优娜当成工具了，之前是用来控制艾丽娜的工具，现在是引发地球和魂天矛盾的工具，尽管失败了。”

猜测得到验证，罗伊嘴巴动了动，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把话说开了之后，他反而不知道该不该生气了。

空没在意他的想法，继续说道：“之后估计不会有什么胜算了，等到地球获胜，我肯定不会有好下场，所以我只能拉几个讨厌的人来垫背，你会帮我吗？”

“……视情况而定。”

罗伊给出了一个现实的回答。

空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罗伊看了她一眼，他想要将莉莉涅的话告诉她，但话到嘴边，他又重新咽了回去。

事到如今，那些话已经没有意义了。

……

……

同一时间，同样是契约神殿。

炼金实验室里，伊蕾娜和艾美缇诗特两人凑在了一起，通过光屏看着一份情报部门发回来的报告。

半晌，艾美缇诗特关掉光屏，她表情复杂的说道：“地球不仅拥有一个不正常的魔王，就连体系融合的进度也要在我们的预料之上。”

最后的希望也被掐灭了。

伊蕾娜轻笑了起来：“动摇了吗？想要像米拉那样认输？”

艾美缇诗特摇了摇头，她脸色平静的说道：“丽泽洛特不愿意作弊，不就是希望我们最后无话可说吗？想的真美，不到耗尽最后一颗棋子，我绝不认输。”

伊蕾娜眼睛一眯：“所以要动用思念体了？”

又是思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