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湮灭。

对于起始精灵种来说，这种事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更恰当的说，在座的五位神灵里就有两位曾经亲眼目睹过那样的一幕。

所以，迪丽丝，丝黛拉，以及格莉姆齐齐的转过头看向两个知情者。

艾姆洛德沉默不语。

见此，亚斯特丽德只好说道：“情况很像，但又有点不同。”

她斟酌了一下措辞，开口道：“我见过的本源湮灭，只有小熊熊一个，它是因为血契而死的。

当时的湮灭过程没有像现在这么快，灵魂消散也一直持续了五天时间左右。”

而现在仅仅只是一瞬间就结束了。

这确实有些不同。

这样想着，四位神灵看向另一个知情者，艾姆洛德。

艾姆洛德淡淡的说道：“本源湮灭确实需要一个过程，灵魂越是强大，这个过程就越漫长。”

至少因血契而湮灭的模式是这样。

她在心底默默的补充了一句。

其余几人毫无所觉。

亚斯特丽德皱起了眉头：“凯的灵魂强度跟小熊熊差不多，但它却一瞬间就失去了气息。”

所以这不是本源湮灭？又或者——

“为什么要讨论这个？”

艾姆洛德突然开口打断了她们的思绪：“你们觉得地狱三头犬会跟人缔结血契吗？”

四神沉默。

绝对不会，所以也不存在因血契而死的可能。

艾姆洛德继续问道：“你们认为这个宇宙里有哪位存在能一瞬间就抹杀掉一头起始精灵种？”

太阳神也不能。

唯一有可能做到的就只有宇宙法则本身了，但这种没有感情的存在根本没有理由动手。

即使有，也不可能只针对三头地狱犬，哪怕它确实很让人不喜。

那么——

迪丽丝若有所思的说道：“那现在看来，最有可能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有两个：

第一，魔王的封印手段提升了，强大的威能让我们感知不到异样，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类似于本源湮灭的现象。

第二，凯那家伙不老实，它提前准备了终止契约的手段，在遇到危险时，它第一时间终止了契约，并跟克罗蒂世界断绝联系。”

很客观的分析。

艾姆洛德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心里发出了一声叹息：

——但多半都是错的。

旁边四个神灵都没有注意到艾姆洛德的神色，她们都陷入了沉思。

半晌，格莉姆补充道：“还有一种可能，丽泽洛特出手了。”

闻言，迪丽丝沉默了下来。

因为她很清楚，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但她也知道，格莉姆之所以会特地提出这个观点，并不是为了彰显地位，而是故意说给亚斯特丽德和丝黛拉听的。

只有这样，这两个吸收了思念体之力的神灵才会毫无顾忌的出手。

所以，她默默的点了下头，表示赞同。

艾姆洛德冷眼旁边，一句话也没说。

亚斯特丽德没有多想，她跃跃欲试的问道：“那现在是不是可以确定魔王就在第五异界？”

按照目前的情报来看，确实可以确认了。

就在迪丽丝和格莉姆准备这样回答之时，艾姆洛德开口道：“羽刚才去探查了，第五异界没有魔王的气息。”

第五异界没有？

四个神灵顿时一愣。

那地狱三头犬是怎么回事？

难道——

格莉姆眼睛一眯：“原来如此，凯那家伙见地球强势，所以已经事先投靠过去了。”

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