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跟他也没多大关系，今天过来的目的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异常’，确认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已经离开了至高之地。

现在看来，是他多心了。

乌列尔百无聊赖的看着下面的战斗。

双方先是僵持，紧接着三个少女开始使用战术将『复仇者』打的遍体鳞伤。

这时，老者走到了乌列尔的身侧，他一脸期待的看着下面的战斗：

“接下来就是这场实验的关键了，只要『复仇者』能在痛苦和绝境中产生愤怒和恐惧，那压抑的感情就会帮助它突破力量的封印，一旦成功，它的力量就能得到升华，说不定能一举超越『歼灭者』！”

超越『歼灭者』？

而且还是‘说不定’？

真是卑微啊。

乌列尔脸上流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歼灭者』只是量产机的原型，现在的三代量产『歼灭者』已经达到了跟原型机同等的强度。”

言下之意就是，你现在研究的东西，我们都已经有了更成熟的技术。

察觉到他的意思，老者表情一僵，他的眼眸流露出了一抹动摇，但很快便重新化为坚定：“关键在于情感驱动上，只要这项技术完成，这对于我们的研发会有巨大的帮助。”

情感驱动？

乌列尔转过头，凝视着老者：“你是准备唤醒『复仇者』本体的人格？”

老者微微一怔，随即失笑了起来：“这是不可能的，造物主亲自抹杀的东西，我们根本无法逆转。我说的情感驱动，主要是通过刺激灵魂，让它触发本能的反应。

这么多次实验下来，我们已经发现了，『复仇者』虽然被清除了人格，但有些东西却已经影响到了灵魂，化为了本能……呃”

声音停顿。

老者一脸愕然的看着空无一人的身侧，半晌，他脸上流露出了一抹难堪。

连句招呼都不打就走，不愧是核心层次的人。

他叹了口气，再次将注意力放到下方的战斗上。

战斗的进程跟他们预估的一样，三个测试者的围攻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占据上风，但却无法在短时间内取胜。

此外，因为三人里只有一人能离开的规则，她们还会互相算计，以至于这场战斗会变得更加持久。

最终便导致了，身为血肉之躯的她们因为力量消耗，渐渐的失去了优势，开始处于下风。

这个时候虽然她们还会继续互相戒备，但也会开始思考要如何改变局势。

毕竟如果继续耗下去，最后的结果只会是全灭。

在这样的局势下，战斗会渐渐的不再保留，比如此时——

两个稍微年长的少女分别从两侧牵制蜘蛛人形，一个稍显年幼的少女从后方跃起，出现在了人形半身的头顶，锋锐的食指稳准狠的没入人形的左眼，一扣——

吼——

在一声不属于人类的吼叫声中，蜘蛛人形身上亮起了一层红光。

下一刻，三个还不及后撤的少女突然浑身一颤，她们身体不由自主的飘起，胸口处齐齐的爆出一片血花，定格在了半空。

宛如被一根无形之丝吊起的人偶，四肢下垂，微微晃动。

……

看台上，老者脸上流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都跟模拟的一样，痛苦和死亡逼得测试者不得不合作，也同样唤醒了『复仇者』的灵魂本能。

不过这仅仅只是第一步，只证明了这个思路是正确的，接下来还有更多的实验。

这样想着，他身形一晃，出现在场中。

而这时，『复仇者』已经静止了下来，它空洞的眼眸呆呆的看着三个测试者中的一个金发少女。

注意到它的这种异常表现，老者微微有些意外，他顺着『复仇者』的目光看向那个金发少女。

谈不上漂亮，但却让他有一种熟悉感。

这个人的长相，有点像『歼灭者』？

老者的表情微微一变，他沉吟了片刻，对着虚空说道：“三人全部留下来，带她们去治疗吧。”

“是。”

虚空传来一声回应，三个失去意识的少女迅速的模糊，消失在了原地。

老者看着『复仇者』，却发现它依旧在注视着金发少女消失的位置。

有趣。

……

……

同一时间。

至高之地，圣泉区，一间金属小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