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必有失吗？

纤纱吐槽道：“我也想要这种苦恼~”

小宁好笑的看着她：“你可以让你的下一代去苦恼~”

这是勉励。

纤纱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道：“我先来吧，在那个空间里，我的精神状态并不清醒，有点像是半睡半醒。

当时的我就顺着一条流淌着金色液体的溪流，逆着水流的方向前行，每一步都很吃力，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我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而且劳累度虽然在增加，但始终没有达到力尽的程度。”

金色的溪流，逆流前行。

旁边的七人都是一脸惊讶。

因为他们看到的环境并不是这个。

纤纱继续说道：“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听到了有一个声音在我意识里让我做出选择：

定居在主世界获得更多的知识和资源；

小学毕业后返回克罗蒂，跟主世界渐行渐远；

在这两种未来中，选择其中一种。”

说到这里，她苦笑了起来：“陷阱满满的问题，然而当时的我却完全被牵着鼻子走。”

小宁笑着确认道：“你肯定选择了后面那一种吧？”

闻言，纤纱一愣，她有些惊讶的看着小宁：“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小宁看着她，答道：“因为一个没有底线的人，即使天赋再好，也不可能在你这个年龄就达到这种程度。”

……明明是褒奖的话，但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让人心情复杂呢？

纤纱眼角抽搐了一下，她点头道：“虽然克罗蒂的内部问题很多，修行环境也远远比不上主世界，但那到底是生我养我的世界，所以在看到差距的时候，我要做的不是选择更好，而是让那个不好的变好。”

听到这里，陆风看着她，问道：“哪怕你会因此失去很多东西？”

纤纱沉默了片刻，她说道：“要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也想要成为不朽，成为圣人。但有些东西要比我的个人追求更重要。

而且——”

她笑着看向小宁：“第一圣能在那个时期以凡人之身走到现在这种层次，那么已经站在了巨人肩膀上的我，总不至于非得要资源才能继续前行吧？”

小宁点了点头：“进入不朽之后，资源就没用了，一切都得靠自己。而已经走完小通天路的你，通向不朽的门扉也已经推开一半了。”

推开半扇不朽之门？

八人都是一脸错愕。

他们没想到，‘通天’居然是真的‘通天’。

小宁笑着说道：“你们现在还感觉不到，不过等到你们开始领悟规则，领悟『质』的时候就会发现，别人口中很玄奥的东西，在你们眼中会无比的清晰。”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机会已经不是‘珍贵’可以形容了。

茉莉问道：“想要走小通天路，需要满足哪些要求？”

小宁答道：“需要有圣人把你开门。”

众人：“……”

小宁叹了口气：“这不是固有的‘课程’，而是随机出现的福缘事件。”

众人：“……”所以，果然是沾了你的光吗？

这时，泽弗奈亚突然问道：“首席，在我们小学毕业之前，还有机会出现这种福缘事件吗？”

她是为了克莱儿而问的。

众人心中了然。

小宁应道：“每年都会保底一次。”

泽弗奈亚顿时松出了一口气：“谢谢你，首席。”

小宁摇了摇头，随即她看向纤纱：“回答完之后还有其他吗？”

“没有了。”

纤纱说道：“回答完那个问题后，她感觉自己的精神好像出现了一些变化，以前很多难以理解的知识，突然变得简单了起来，尤其是魔导器制作方面的相关知识。”

说完，她问向小宁：“这也是小通天路的作用之一吧？”

小宁点了点头：“你应该听说过神灵加护这种东西吧？”

“听说过。”

纤纱若无其事的答道：“据记载，在十几年前这东西很受追捧，但现在却已经快要成为文化遗产了。”

小宁：“……现在也还是很有用的，只不过神灵们已经不发放这种东西。”

听到她一再提起这个，纤纱若有所思：“所以，我得到的东西类似于神灵加护？”

“对。”

小宁说道：“你可以理解为那是圣人的加护，只有圣人对来访者感到顺眼才会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