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喜怒哀乐。

小宁眉头微皱，她总感觉这里面没有那么简单：“爸爸，平淡的一生，和经历了众多悲伤痛苦的一生，两种人生所产生的情感之源是一样的吗？”

真是聪明的孩子。

宁久在心里赞叹了一声，他笑着说道：“自然是不一样的。这点跟魔圆世界一样，越是强烈的情感，积累就越多。”

果然吗？

小宁看向下方的‘平淡开局’：“那她要怎么保证自己的充能效率？”

其实，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宁久手一挥，场景变幻。

在一片荒原上，蓝发少女和一个褐发中年并肩而行。

蓝发少女：“这次的‘捕食’也拜托你了。”

褐发中年：“又是‘病痛和失去’吗？要不要试试‘地狱和绝望’？”

蓝发少女：“‘病痛和失去’吧，这个量刚刚好。”

褐发中年：“经历过这么多次‘捕食’，你应该不会有负罪感了吧？为什么不试试效率更高的‘地狱和绝望’？也许你能在那种情绪里更进一步。”

蓝发少女：“也有可能会让我坠入深渊，而且我也不喜欢让我的义体遭受太多的侮辱和伤痛。”

褐发中年：“……你在逗我？你明明都有上万个丈夫了。”

……

影像中断。

小宁已经完全看明白了：“他们会先安排人干涉自己的人生？”

宁久点头：“对。”

小宁：“所谓的义体是指『以太』修行者将要侵入的个体吗？”

宁久再次点头：“对，一般都是占据胎儿的身体。”

小宁：“占据后自己也会失去记忆？”

宁久笑道：“是自我封闭，不然的话就很难达到补充‘情感之源’的效果了。”

确实如此。

小宁叹了口气：“从刚才那两人的对话来看，似乎还有更残酷的补充方式？这个体系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宁久不禁笑了起来：“不舒服是正确的，你知道这个蓝发女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吗？”

小宁一愣，她疑惑的看着自己爸爸。

宁久笑着说道：“后来有一天，她产生了负罪感，开始怀念自己过去的亲人，然后决定不再补充。”

不再补充？

小宁问道：“不再修行『以太』体系吗？”

宁久摇了摇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修行也一样。习惯了强大的力量，自然不会舍得放弃。”

小宁不解的问道：“那不补充的话要怎么使用？”

宁久笑道：“当她开始悔恨和追忆的时候，她自身的记忆和情感就是‘情感之源’，通过一次次的使用，她会逐渐失去情感，失去记忆，直至变成空壳。”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三种主体系？【中秋节快乐】

消耗己身？

小宁有些想不明白：“一个可以将自己的人生，家人的人生当成消耗品的人，她也会悔恨吗？”

这确实很难想象。

宁久说道：“每个人的心灵里都有一座人性的天秤，一端放着『善』，一端放着『恶』。随着见闻的增加，环境的影响，不同的经历，‘善恶’的比重也会不断的变化。”

他转过头看向女儿：“这种变化不是一成不变的，好人可能会黑化，坏人也有浪子回头的时候。”

所以，那个蓝发少女是从‘恶’向着‘善’转变吗？

小宁问道：“她是明知道自己会变成空壳，也还是做出了这种选择吗？”

宁久摇了摇头：“这些只是留影，观察者无法窥觑他们的内心，所以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也许是活够了，也许是负罪感让内心崩溃了。”

“那这样的状况多吗？”

小宁问道。

宁久再次摇头：“『以太』体系没有完全公开，修炼的人很少，我只看到了六例，其中放弃‘捕食’，选择自我消耗的有三例。”

居然有一半？

小宁有些惊讶：“倾向于善的比例这么高吗？”

宁久不禁笑了起来：“也有可能是在‘捕食’的过程中被那些真挚的情感影响到了。”

一次又一次的影响，即使是心如磐石，也会有水滴石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