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眼睛闭上再重新睁开，一切就会恢复正常了。

秦知慢慢闭上眼睛，听着耳边那走到他跟前后停下的脚步声，还有那股熟悉的淡香味，终于放弃了埋沙子里当鸵鸟的想法。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个被他敬畏又憧憬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似乎是穿着高跟鞋的缘故，她竟然比秦知要高上一些，性感的身姿在温暖的灯光下，有种别样的魅惑。

事实证明，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如果不是对姐姐憧憬的那种爱，你还会喜欢么？”凝光再次问。

这个问题让秦知沉默了许久。

“你是在开玩笑么，姐姐。”他不知何时声音有些沙哑。

在这片大陆上，凝光所拥有的金钱和地位都是在金字塔的顶端，多数人都难以望其项背，这样富贵又充满魅力的女子，追求者自然不在少数。

光是在这璃月中，秦知就曾见到过好几次商业上的追求者。

可凝光对于这样的追求从来都是一笑置之，虽然她总是表现出温和亲近的微笑，但实际上真正能接近她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此时当从对方口中听到这种几乎不亚于表白的话，秦知的大脑稍稍有些短路了。

“开玩笑么？”凝光幽幽叹息了一声。

“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将你带回群玉阁么？”她忽然问道。

秦知微微一怔：“不是因为我天赋过人才思敏捷？”

凝光当即摇头：“和这个无关。”

秦知：“……”

被这么干脆的否决忽然感觉好受伤。

“天赋只是一个小小的加分项，甚至连加分项都不算。”凝光淡淡地说，“这世上天才那么多，可真正能成长到最后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我不会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天赋，就将你带回来。”

“那到底是为什么……？”

“顺眼。”凝光顿了顿，“这世上是有眼缘这个说法的。”

当时她看到雪地里瑟瑟发抖的少年，于是动了恻隐之心，这才将其带回了群玉阁。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早恋么？”凝光接着问。

“不利于身心健康……？”秦知试探性地问。

凝光摇了摇头：“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

秦知默然。

他又不是那种后宫迟钝男亚撒西，姐姐把话说到这了，他要是听不懂那就是在装傻。

可他这些年完全没有从凝光身上感受到任何有关于“爱情”的感觉，一直以来凝光都是那个被人憧憬的天权星，他也憧憬着姐姐，但从来没直视过自己的内心。

或者说，他觉得没戏，所以从来不会考虑那么不现实的事情。

“我一直把你当成了我的亲姐姐。”秦知说。

“此话当真？”她声音平静，眼睛紧盯着秦知，不给他过多思考机会。

“……自然。”不知为何，被这么平静的眼神盯着，秦知莫名的感觉心虚。

总有一种全身上下都被看透了的感觉。

凝光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

房间中陷入了沉默中。

寂静了许久后，看着凝光那晦暗的眼神，秦知轻轻叹了口气，正想开口缓解一下尴尬。

可这时，凝光幽幽地说：“你对我，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么？”

秦知发现凝光的眼睛幽深了许多，瞳孔似乎隐隐失去了光泽。

秦知轻轻“嗯”了一声。

“你现在闭上眼睛。”凝光说。

秦知迟疑了下，但还是照做了。

“现在开始，不要想象和我接吻的场景。”凝光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

“也不要想象夜晚睡觉时抱着我的场景。”

秦知：“……”

“姐姐——”

他刚想说话，却被凝光打断道：“安静一分钟。”

秦知静了下来。

他的视野中漆黑一片，可嗅着女人近在咫尺的熟悉香味，回想起她刚刚的话，脑海中却会浮现出那些不太好的画面。

比如他搂着凝光纤细的腰肢，在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温柔的目光下和她接吻的场景，又比如夜晚睡觉时抱着她柔软身体一起睡觉的场景……还有躺在她嫩白大腿上膝枕时的景象……好吧，这个曾经就做过了所以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