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龙哥半天,抬手就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
空气顿时凝滞了,这一手太突然,我都傻了,就连领头那个黄毛也愣了,他张了半天的嘴,几只蛤蟆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今天这事大概是不能善了,我已经找到了砖头,径直向青春痘走去。
那个青春痘估计是觉得这边人多,各个装备精良,再加上这两天等待无果,心里觉得那什么小白龙就是个狗孬种,还能派个前凸后翘的漂亮马子打头阵,心里不太平衡。
他狐疑地看了看傻在原地的众人,然后连珠炮似的问龙哥:“你臭妈告没告诉你?上床别他妈跟得性病的上?你瞎妈教没教过你?教没教过?”
龙哥摸了摸脸上的唾沫星子,那一巴掌跟没打到她脸上似的,她笑呵呵地道:“我瞎妈生完我就死了,是我狗爸带我从小长到大的,老陆,把砖头扔了,多埋汰。”后一句是跟我说的。
那青春痘闻言一转头,看我拎砖头朝他走过去,挺装逼的呦呵一声,抖出兜里的甩棍,大踏步走过来。
我朝他走过去,脚步逐渐加快,正琢磨着是掀他天灵盖还是拍他**,他已经冲到我面前来,猛地抡圆了膀子,钝头甩棍呼啸带风,朝我脑袋砸来。
我还没来得及躲。
旁地里一只破了洞的运动鞋顿时印在他长满痘的侧脸上,一脚顿时把几个没长好的痘痘踩爆几颗。
青春痘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以脖子为轴心做起了圆周运动,甩棍脱手,整个人直接飞出两米多远,右臂着地。
这一手给我都看懵了,我拿着板砖呆立在原地。
青春痘一起来,就捂着血淋淋的脸大声地惨嚎着,右臂耷拉在身侧,应该是骨折了。
龙哥看了看飞出去的青春痘,一群人一声不吭,瞪着眼,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
空气一片安静,只剩下痘男的哀嚎声,龙哥看了看一排人,问:“谁要捅小白龙?”
此时已经开始有围观群众了,熙熙攘攘地凑了过来,围成一个二十米直径的大圈,没有一个人报警,都拿着手机拍照录像。
见人越来越多,领头那个黄毛绷不住脸了,咆哮道:“**妈的,别他妈欺人太甚!都给我上!”
黄毛边说边从腰后摸出一把雪亮的刀来,围观群众一片惊呼,几个杀马特也抄出甩棍,一齐朝着龙哥冲了上来。
我一惊,急忙抄起板砖,咆哮着冲他们骂了句草泥马——今天是死是活就看老天爷吧。
我还没冲到人面前去,不知哪个盯上我的王八蛋,旁侧里一甩棍砸在额头上,我整个人顿时眼冒金星,感觉额头上有温暖的小细流淌了下去,眼前顿时一黑。
我也被打出了火气,不要命似的疯狂咆哮,不断挥王八砖,拿出了剑圣放幻影剑舞的气势,听见有俩蛤蟆一前一后痛呼,我见好就收,衣衫不整地退出战圈,假装怒目而视,暗地调整状态。
龙哥正好扭头,见我额头上被甩了一棍,还不信似的眯眼看了看,等看见血流下来之后,骤然扭头。
她看着那群冲过来的人,眼睛亮晶晶的,像黑夜里的两颗寒星。
那个黄毛大吼大叫着,一刀朝着龙哥另一只没有刀疤的眼睛划了下来,分明是要她毁容!
我离龙哥比较远,只来得及咆哮一声,龙哥也终于抽完了那支芙蓉王,冷脸一烟头弹在他眼睛上,黄毛嗷的一声叫,下意识抬手挡着脑袋。
尼玛龙哥直接拔地一跳半米多高,一脚就蓬地一声踹在他胸口上,黄毛飞似的急急倒退了数米,在人墙的圈边一仰头摔了个四脚朝天,人群顿时哄得一声后退。
这一脚看力道估计伤不到肋骨,但这黄毛比较人精,估计觉得再打下去也讨不了好,索性学痘男一屁股坐在地上,披头散发地在那学张角,一边捂着胸口不住哀嚎。
我因为被偷摸猛砸了一闷棍,此时火气挺大,见他装模作样牙疼似的哼哼,按捺着心中的邪火,蹑手蹑脚摸到他背后。我本来想一砖砸他后脑勺上,怕打出事,只得举起方方正正地板砖,突然爆吼一声“看法宝!!!”。
心脏不好的估计直接被我吓这么一下就过去了,反正他吓得跟触电一样。
他猛地回头,我顺势一砖头盖在他前脸上,这次他哼的很干脆,直接翻白眼倒在地上。
一旁那个青春痘见此情景,顿时伸出双手杀猪般地哀嚎,不断上下挡着脸,那架势跟即将被**的小姑娘一样。
我悠闲地抹了抹额头上的血,疲倦地站在他身边,拿着板砖上下琢磨,他缩着脑袋上下左右地不断瞎摸,跟缩头王八似的,我不着急,单手持砖在那等。
半天后,他抬起头用小眼睛偷偷瞥我一眼,我见此情景一砖拍在他天灵盖上,痘男也一声不吭地倒在了地上,这哥俩特别和谐,并排翻白眼倒在了一起,真是兄弟情深啊。
龙哥那边也分出了胜负,她此时特别没形象地挠着屁股,边盯着我直乐,估计是看见我拿板砖等青春痘那一幕了。
此时地上躺着一群头发花花绿绿的杀马特,都被龙哥的脚踹门牙和白龙破颜拳洗礼过,此时皆是嘴角流血不断哼哼,有的还吐着血水——场面是挺吓人,但吐血的顶天就是掉了颗牙,牙床有点出血,除了那个痘男比较惨,别人基本没太大事情。
围观群众非常朴实,没有一个人报警,大家有的高高举着了手机,有的甚至自发地鼓起了掌,我还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那叫:“踢爆他的蛋!看他以后怎么做人!”
我一听这是杀父之仇啊,端着板砖往人堆里看,但估计我现在额头淌血的样子也挺吓人的,这一瞟,只看见人群中一个脑袋快速地缩回人海。
我先前买的四人份打包麻辣烫,在之前的战斗中也都被踩爆了,汤水流了一地。
我把板砖扔在地上,挺心疼地蹲下身子——将近30多块钱呢。
买的两盒润喉糖虽然被踩扁了,润喉糖是真空包装,脏了也没事,我捡起来看了看,顺手揣兜里了。
龙哥晃悠悠地转过身,有个躺着的蛤蟆拌了她一下,她直接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我一看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情况有点不妙,虽然大多数都在拿着手机录像,也有一些人捧着电话低眉顺眼地说着什么。
我一看有人打电话也不行啊,警察来的话,到时候我和龙哥是处分加罚款,这一地蛤蟆的医药费也有可能算在我头上。
身后那个头破血流的蛤蟆歇斯底里地叫:“你们他妈废了!老子记住你们的脸了!你们有种就再也别出家门!”
我暗暗叹了口气,拉着龙哥,在人群中挤开一条道路来,径直朝家走去。
第五章:
最后莫名其妙的,三个人就在我家住下了。
好在我家三室一厅,还有小书房,房子还算够住。
龙哥霸占了我先前的屋子,老韩住隔壁屋,然后是老楚,自己住最里面那间书房。
虽然说是书房,其实就有几个书架,屋里摆着一张床,跟正常房间一样。她那屋子采光不怎么好,上回进去帮忙收拾,里面还拉着窗帘,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