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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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都无奈了,没什么办法?千万身家的富二代,在这些什么大哥手下当马仔吗……你刚刚叫什么,这都叫上大哥了吗?还不敢说话?你把上回那三十多个人叫来,你看谁不敢说话?

我无语了一会儿,又问他:“你上回那三十多个保镖呢?”

他挺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问:“你怎么知道那是保镖?那都是我的私人保镖,随叫随到,但我讨厌被人跟着……”

“而且,我以前看过一本书……”

锋少严肃地看了我三秒,认真道:“那本书说,只有自己的力量才是自己的,别人的东西永远是外物!只有自己强大,才是真的强大!”

我面带微笑,内心已经开始哀嚎,听起来倒是没错啊!但有好使的东西不去使那不是脑子瓦特了吗,你有手枪还跟人家打拳击啊?

我压抑住心中强烈希望吐槽的欲望——这个锋少已经颠覆了我对于富二代的印象,人家是嚣张跋扈,这个是傻。

我想了想,斟酌言辞道:“锋少,至于是不是外物,咱们就扯远了……话说回来,您知道小龙是谁吗?”

锋少抬头看了我一眼,问:“谁?”

我索性胡编乱造:“白海龙的妹妹!”

锋少怔了好半天,这才长叹了一口气:“果然……难怪当初看见她,就总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咦,兄妹之间刀疤都长对边的吗?”

我被呛了一下,喝了口雪花:“您要是想追小龙,我可以帮你!不过现在大家都说,是锋少带头要找白海龙的麻烦!你想想,小龙作为白海龙的妹妹,能对您抱有好感吗?”

锋少又是一怔,急忙道:“我没有啊,谁说是我干的?”

我心底苦笑,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干的……是不是成天光请人吃饭什么也没干了,被人当枪使不说,人家干脆了当地传出消息说是你做的,合着你还不知道,当个纸尿裤当得滴水不漏……

我猜这个锋少虽然当时被骂了一顿,对龙哥却并没有什么恶感,是他身后那些社会大哥,对龙哥是要置死地而后快。

要问是多大仇?

也没多大仇,这些校外小混混都是一群敏感暴躁的家伙,稍微有一点冒犯,就足够让他们记住,直到报了他们的仇为止。

像这种东三省的小城市里,各种奇葩的事情简直层出不穷,得罪人的理由也千奇百怪。

每个不得已的架都要打,还要狠狠打。

譬如打起架来,只要你跪地求饶,那么你校园生涯就完了,每天会有无数个人闻讯来捏你这个软柿子,可能在走廊里走走路,就会有人让你跪下,稍有不从就会一通暴打。

在这种小地方,那些莫名其妙的架,只能打,而且玩命打,打输了也要让他们记住你,这样才能避免所有麻烦。

我当年在高中就遇到过一件事,下了公交车莫名其妙地被盯上了,后来晚自习时一群人在我们班门口喊话,让我出去——当年我高一,还是个好学生,遇到这种事我懵了,我招谁惹谁了啊?

到了后山,他们清一色地拿出甩棍,人多势众地围着我,跟我讲话,时不时推推搡搡,最后一个大哥模样的人制止了他们,语重心长地跟我说了一堆所谓的社会大道理,意思说下回不许再犯云云。

他们临走时,我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心,问了下我到底干嘛了,他们说,我在公交上踩他脚了。

话说回来,那几个社会大哥为什么跟龙哥过不去,其实很简单——我都说了,龙哥心直口快,说话不过大脑,说白了就是嘴贱,没准哪一句就被记恨上了。

我叹了口气,一口把杯里的雪花干了,语重心长地说:“锋少,您说不是你干的,我可以信……但是别人信吗?小龙信吗?用嘴说谁不会啊,对不对,我还说我是托尼斯塔克呢……”

“您得做出点行动来,用行动告诉小龙,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到时候我在给小龙美言几句……对不对?”

锋少又愣了一会儿,半晌没吭声,陷入了沉吟。

他好半天之后说:“我知道了,到时候我问问。”

这顿饭饭饱酒足。临走的时候,那个旗袍小姐姐盯着我看了很久,我好久没喝酒,两瓶雪花下肚,脸已经开始有点发红,顺势朝她放了个电,惹得她一阵捂嘴娇笑。锋少又在旁边翻了个白眼,掏出皮包,掏出信用卡。

我笑了笑,道:“谢谢锋少这顿饭,破费了。”

这小子摆摆手,叹了口气。

我觉得这小子人还算不错,心地也挺善良,只是很多事情看不清,加上看黑道小说看傻了,一直被人骇着,被当枪使。

我说:“锋少,会使用自己力量的人才叫强者,不会用的,那叫傻X……其实跟你比起来,你背后那几个大哥,狗几把不是。”

那锋少苦笑着摇了摇头,还以为我奉承他。我笑了笑,道:“别把自己看太扁了!”

他没吱声,大街上车来车往,锋少被一辆保时捷接走了,我站在大街上,霓虹灯和车灯光混在一起,各色光芒光怪陆离。

我酒量比起高中那阵,确实是不行了。

我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掏出一支红金龙,点着之后,径直朝巴士站走去。

第九章:

到家之后已经十点多了,没看见老韩和老楚,她们两个应该是已经睡了。

我往沙发上一躺,龙哥从房门探出个雪白的脑袋来,看了我一眼,见我有胳膊有腿的,问我:“行啊,油光满面的,鸿门宴吃的怎么样?”

我点点头说:“吃的还行,一顿饭五万出头。”

龙哥乐了:“那你死在那也值了啊。”

我没搭理她。

龙哥见我没啥事,伸手挠挠后背,又进屋刷她的地下城了。

以前的龙哥经常到处跑,神龙见首不见尾,最近根本不出去了——她也出不去,龙哥出去也是照网吧跑,那网吧成天有人揣着刀子等她呢。

现在,她天天埋着头把她的屋子弄得乌烟瘴气。先不说这样下去龙哥能不能抑郁,我都要崩溃了,那屋子里的烟灰缸常年是满的,她还不愿意收拾,自己弄个罐头罐剪开,装点水继续往里弹烟灰,上回就收拾了三个罐头。

我进了龙哥的屋子,她又没开灯,叼着烟噼里啪啦地打她的游戏,我搬了个凳子坐在她旁边,欲言又止地看她玩地下城。半天之后,我终于问:“龙哥,问你个事。”

龙哥头也不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