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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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探性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她的眼镜摘了下去,见她还是没有反应,我把眼睛戴在了鼻梁上——这眼镜似乎是平光眼镜,根本感觉不到度数。估计是她总摆弄电脑,为了防辐射带的。

明海慢悠悠地把面吃了一半,叹了口气,抬手下意识地要推眼镜,却只推到了鼻梁上,这一下她傻愣愣地呆了半天,这才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被她盯得有点犯毛,急忙道:“额,你眼镜能不能借我用用?我过会儿要出门,感觉戴着挺帅的……”

明海好半天没说话,认真地看着我,我冷汗都快下来了,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点了点头,轻声道:“行。”

这小子的反射弧是不是被油炸了……

明海又开始低头吃面,我迟疑地看了一会儿,也开始低头吃面条。明海以前虽然也低血糖,比较嗜睡,但也没有现在这么过分,我感觉她现在整个人都反应慢半拍——好像真跟老韩说的似的,她似乎总在想些什么事,翻来覆去地想。

明海吃完泡面之后,迷迷糊糊地站起身,又回到了她的房间,我估计她又回房睡觉去了,叹了口气,收拾着桌上两个泡面碗。

龙哥依旧没有起床,她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我昨天半夜上厕所,不知怎的去龙哥的房间里看了一眼,她依旧睡得很沉,当时我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

那个瞎卖药的老头,反正我是记住他了,下回我要是看见他,非要找个没监控的地方踹个三四脚再跑。

自从上次发生的事过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看待龙哥了,虽然老韩上回开导我一回,理也确实是那么个理,龙哥也确实还是龙哥——

但实际操作起来太难了啊!兄弟之间有这么GAY的操作吗?

我坐在沙发上,心乱得无以复加。

第十八章:

还没到十二点的时候,锋少给我震了个铃,楼下传来车笛的声音,我走到窗台一看,锋少从法拉利的副驾驶探出个脑袋来,挥了挥手让我下去。

我招手做个回应,从沙发上捡起羽绒服,看了看门口的镜子——带了个眼睛确实斯斯文文的,平时那一股子懒散气一下就收了回来,我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微笑,还行,人模狗样的。

至于前段时间被龙哥揍得瘀伤,现在差不多好了大半,但对着镜子仔细看,却还是有一些细微的瘀痕,保守估计过一天就能全消下去了。

楼下又传来一声车笛,我急忙下楼。锋少坐在副驾驶,已经等我好一会儿了,看见我刚出来,挺无奈地招招手让我上车。

我把车门打开,一屁股坐了进去,只感觉车里一股香味,车座什么的都是自动的,一股子高档气息。

锋少看了眼表,跟司机说:“天宇台球厅,稍微开快点。”

那司机点了点头,发动车子。我坐在窗边百般聊赖,看着窗外的风景,锋少时不时地看着表,时不时跟我闲聊几句,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二十分钟。

我以前也去过那个台球厅,感觉窗外的街道逐渐熟悉起来,果不其然,那司机拐个弯就停下了,锋少开了车门走下去,招手示意我下车,我也下了车,那司机一声不吭地发动车子,把车开走了。

我和锋少走进了台球厅。

这台球厅装潢的挺一般,墙上挂着一个鹿角,地上全都是烟头烟灰,台球厅里也有挺多人,头发清一色地染着各种各样的颜色,一群人骂骂咧咧地打着台球,你说一句我乐一句的。

我看一帮人猫腰打着球,又看了眼锋少,锋少示意让我跟紧他,径直朝一个留着寸头的男生走了过去。

我俩走到台球桌附近,有个寸头男生还在猫着腰打球,我站在旁边看,这小子打的中规中矩,一杆把一个全打进了洞,又开始瞄另一个。

他的对手估计第一次打,频频送自由球,一局打完,那小子骂骂咧咧的摆摆手,示意不打了。

那个寸头男生一抬头,看见锋少和我站在一起,锋少急忙打了声招呼,说:“鸡哥好!”

这鸡哥的男生估计就是那什么老公鸡了,瞅着身板也挺单薄的,他不在意地看了眼锋少,说:“来了啊。”

他跟锋少打完招呼之后,继续在球桌上开下一球,这回他换了个对手,打得还凑合,水平至少比老公鸡高出不少。我一看锋少还是在一旁犹豫,我也不乱讲话,生怕暴露身份,带着眼睛安静地在旁边等。

此时,这老公鸡一个半球直线打底袋,结果失误的挺惨,一枪打歪了,那半球弹了一下,直接把黑8蹭进洞了。我站在旁边看的挺无语,老公鸡骂骂咧咧地骂了句娘,然后吐了口唾沫,把烟盒拿起来,点着一支烟。

跟他打球那小子乐了,弯着腰在桌子底下码球,老公鸡抽了两口烟,锋少还是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反正我是懒得劝他了,老公鸡突然转过头,上下打量着我,问锋少:“这哪儿来的?”

锋少一怔,一时间没编好说辞,我急忙殷勤笑道:“我是锋少的小弟,今天我俩见面,他让我见几个大哥,说几位大哥英武神勇,百闻不如一见,我就一起跟着来了……一看大哥果然器宇不凡啊!我这次来还能蹭个饭……”

那老公鸡压根没听我BB,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看着锋少,乐呵呵地道:“都收小弟了?”

一旁的几个杀马特怪笑起来,锋少脸色有点难看,我一瞅这锋少是真的混的不咋地啊……我要是他,先领着要你命30上来逛一圈,这帮东西就全老实了。

老公鸡笑了笑,台球桌前面那小子把球码了上来,他又猫下腰准备开球。锋少犹豫了半天,终于试探地开口了:“鸡哥,其实我想问点事情,关于白海龙的……”

老公鸡一杆球没开好,骂了一句娘,头也不回地道:“不用聊他,这次我有个兄弟混的有头有脸的,过会儿饭桌上介绍给你认识认识,聊那狗东西,多他妈晦气。”

锋少一怔,又不吱声了,询问地看了看我,我朝他摇了摇头——这次来就是看个态度,一照面也看清楚了,这个老公鸡就是看白海龙不爽,也不用继续往下问了。

我心里琢磨着,过会儿这个饭局到底去不去。

那老公鸡猫着腰打了半天球,我也不想看了,这俩人打的倒是挺卖力,骂咧咧还你来我往的,在我看来,俩人就是菜鸡互啄。我台球打的还算不错,高中刚入学那阵我还是个好学生——等高一下学期,跟白海龙熟了之后,我就tm会打台球了,而且逃课去打那种。

锋少似乎不甘心,又犹豫了起来。

这老公鸡这次开球开得比较好,几枪全球都进洞了。反而对手的半球都被挡着,再加上技术一般,怎么算角度也没打中,白送了好几杆自由。

又你来我往的菜鸡互啄了一阵,这只老公鸡终于赢了一局,乐呵呵的叼着烟。对手明显有点不服,还要再来一杆,蹲着身子拿球架,老公鸡起身活动两下腰跨,竖着枪,眯着眼往枪头上蹭巧粉,

锋少站在我旁边,还是一脸沉吟,估计琢磨着怎么开启话题比较合适。老公鸡把巧粉放在桌上,猫着腰准备开球,我在旁边看的技痒,想着要不要跟这小子来一局,直接把他给打劝退算了。

锋少憋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鸡哥……那,你对白海龙是怎么看的……?”

老公鸡开个球瞄了半天,一枪下去劈杆了,球没炸开,我看得嘴角抽了抽。老公鸡啧了一声,头都不回地骂道:“老问那狗东西干什么?”

“那就是个狗玩意儿,漂个头发给自己牛逼坏了,他要真牛逼怎么不上天呢?瞅那没脑子的B出,从他妈X里出来的时候,脑袋太大,撑得他妈嗷嗷叫,还给他妈憋死了……”

这老公鸡挺有演相声的天赋,说的有声有色的,站他前面打台球那小子开始笑,连带着这一片都笑开了。我是没笑,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锋少一脸尴尬。

这小子为了泡龙哥也真算尽心尽职了,我刚想示意他别再问了,老公鸡又笑道:“我听说白海龙还他妈有个妹妹?真稀奇,以前在一块儿的时候,都没听这狗东西说过……”

“前段时间老子搞了一板儿外国春@药,劲儿贼大,那网吧附近就一个药房,估计她家就住那附近。我给那药房老头儿两盒中华,要是有个跟没他妈睡醒似的,总穿个绿羽绒服的男的,又或者白头发有刀疤的小姑娘去那买药,就把药盒拆了,装春@药卖给她,让俩狗逼出去卖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