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传来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带着些许酒气,她的手指依旧紧紧揪着我的衣领,半晌后,她轻轻嘟囔了一声,似乎察觉到身旁躺着什么温暖东西的缘故,被子里,一双弹性十足的腿架在我的身上,她抓着我衣领的手顺势收紧,像是八爪鱼一般缠在了我的身上。
温热的吐息带着些许酒气,扑在我的胸口。怀里的身体很温暖,也很柔软,两团富有弹性的东西,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衫,贴在我的胸口,她里面什么也没穿,我甚至感受到了两点微弱的凸起。
片刻后,她像是要把自己埋在我怀里一般,紧紧地贴着我,不分彼此。
我咽了口唾沫,察觉到胸口两团圆润的东西在我胸口被压扁,还有她带着酒气的吐息,她身体的温热,她修长的腿缠绕着我的腰,她身上一股极暖的,体香——
我有点尴尬地硬了。
黑暗中,我挣扎地停在床边上,退无可退。
老韩紧紧地抱着我,那股挥之不去的体香缭绕,充斥了整个鼻腔。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
梦里总有些东西往我怀里钻,那东西很温暖,也很香,很柔软。我喝了酒,所以睡得很沉,被窝里也很暖和,怀里的东西也很暖和,于是我轻轻抱住怀里的东西,像是抱住一个大号的抱枕。
而那抱枕时不时轻颤几下,像是活物一般往我怀里缩,像是一只腻人的大狗。人睡觉的时候总是容易接受荒诞的事物,据说催眠的原理就是这么来的,而且脑子不清醒的时候,任何荒诞都变得习以为常。
于是我没在意为什么这个抱枕会动,也没在意为什么这个抱枕会往我怀里钻,也没管为什么总觉得有条腿架在我的腰上,我只想抱着她睡觉。
我睡醒的时候其实还很迷糊,至于为什么醒来,是因为我总觉得有一只手在拍我,最开始那只手拍的很迟疑,只是轻轻地拍几下,到后来虽然也只是拍几下,但那力气像是要劈手把我打死。
于是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床的尽头是熟睡的小妖,我的怀里抱着一个很香的脑袋,而且怀里像是抱着什么很柔软温暖的东西,被窝里的东西缠绕着我的腰——但拍我的人在我身后,于是我转过头去,看见了龙哥。
龙哥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一双宝石红色的眼睛垂下来,带着冷意,漂白的头发半遮住眼睛。见我看向她,她半天没有说话,只是轻声道:
“醒了?”
这时候我虽然迷迷糊糊地看着她,但其实已经醒的差不多了。
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涌上心头。
于是我愣了一会儿,重新转过头去,低头看着怀里的小脑袋。
怀里柔软的东西动了动,又往我怀里凑着。
我试探性地把被窝掀开。
老韩温柔地腻在我的怀里,像是一只温顺的大号家猫,她的眼帘像是两把小巧的扇子,温热的吐息时不时打在我的胸膛上,挺拔柔软的胸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紧紧贴在我的胸口,梦里那种柔软旖旎的感觉,大概就是这么来的。
“你行啊。”龙哥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冷意,急促喘息了几下,轻声道:“我说你怎么起得这么晚……原来你,原来……”
我挣扎了一下,发现老韩抱得很紧,几乎整个人都紧贴在了我身上。
龙哥还站在床边,见我掀开被窝,老韩紧紧腻在我怀里的模样,身体又开始颤抖。
我转过头,急忙道:“你等会儿,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龙哥茫然地看着我。
她伸出手,手里拿着一个撕了一半的**。
看着那**,我也愣了。
房间里开始安静。
我突然想起昨晚拍掉老韩手里的东西之后,那**于是就这么从她手里飞出去,掉在了地上,而我跟老韩于是就忘了它的存在。
我本来不该忘记的,但喝了酒,脑子就昏沉沉的。
“解释什么。”娇小的身体颤抖了一阵,龙哥却好像突然萎靡下来。
宝石红色的眼睛有气无力地看了我一眼,她轻声道:
“算了,你不用解释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也没有理由管你……”
“反正,我就是个蹭吃蹭住的,有什么资格管你……”
龙哥说完,快步走出门去,然后不轻不重地带上门。
她的背影,怎么看都很僵硬。
于是龙哥走后,房间里又安静下来,早晨的阳光透过深蓝色的窗帘,照射进屋子里,把屋子照成很淡的浅蓝色。
我想下床,找龙哥解释,但老韩抱得很紧。她的身体很柔软,软得像是一只毫无防备的猫,却让人没有办法挣开,仿佛只要稍微用力一点,她就会受伤。
但我还是得下床,我先是把老韩依旧抓着我衣领的手拿开——这回倒是很轻松,老韩晚上睡得很香,一晚上过去,她的身体舒缓下来,于是抓的也不像先前那么用力。然后是老韩搭在我腰上的腿,我摸索着,把老韩的腿搁到一边。
她的腿很有弹性,形状也很圆润,这归咎于她常年运动的原因,她的腿上几乎没有一丝赘肉,触感很光滑,而且很紧致。
我把老韩的胳膊和腿都放到一旁,她没有醒。
然而就在我准备轻手轻脚地下床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衣角。
因为被抓住了衣角,我不得已转过头,老韩侧坐在床上,她迷迷糊糊地揉着眼。她的头发很凌乱,因为她一直抱着我睡的缘故,她的脑袋上不规则地翘起一些呆毛。
她问:“你干嘛去。”
我转过脑袋看她,她的手扯着我的后衣摆,把我的短袖扯得很长,就像是我昨晚被她抓着衣领,根本挣脱不开一样。
我像是一只刚要窜出去,却又被猛地拉住缰绳的狗,我维持着这个搞笑的姿势,我说:“吃早饭去,太阳都晒屁股了。”
她没做声,自顾自地揉着眼睛,也自顾自地拽着我的衣角,她侧坐在床上,圆润而富有弹性的腿弯曲着,显得她这样很没有防备。半晌之后,她把揉着眼睛的手放下,又茫然地看了我一会儿,说:“你饿吗?”
我现在不是很饿,而是着急出去跟龙哥解释,其实我生怕我一出门,龙哥就一个飞腿把我踹了回来,然后把我蒙上被子狠锤,就像是农村的妇女,抡起木锤制作打年糕一样。按她的手劲,她只要这么锤上半个小时,我就会变成年糕,她消了气,把被子掀开,我就变成红白交接,胶黏的流质,筋道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