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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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哥迟疑地跟在我身后:“你真要买啊!你带这个贼傻皮,我看柜台里有个大链子,是银的,瞅着也挺粗犷,估计适合你带……”

柜台后面的女孩儿抬起头来,古怪地看了龙哥好几眼,用扫描机给我结账,帮我拆了链子后面的塑料商标。

拿起链子,我端详了一会儿,招呼龙哥,说:“过来。”

“干嘛?”龙哥皱了皱秀气的眉,宝石红色的眸子却突然颤了颤,想到什么似的,瞪大了眼。

她小声问:“等会儿,这该不会……”

我点点头:“给你买的。”

龙哥看着我,宝石红色的眸子在店内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很璀璨,完全不逊于店里的任何一枚钻石。

只是那双眼睛很茫然。

“你傻了吗,过来啊。”我说。

龙哥又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她眨了眨眼,像是大脑突然当机,过了一会儿,才迟疑地走到我面前。

她仰头看着我,一对秀气的眉毛欲言又止般挑着,她像是要说什么,却又止住没说——我猜她很想说干嘛要浪费这个钱,但至于她为什么没说出口,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对上那双呆呆看着我的眸子,心里莫名其妙地一颤。

我解开项链扣子,半蹲下去,给龙哥戴上。她转而呆呆地平视着我,看着我的脸,直到我把项链给她戴上之后,她这才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胸口。我像是完成了什么壮举似的,舒了口气,站直身体,笑了笑,看着眼前的龙哥。

眼前这个少女身材很娇小,呆呆地垂着脑袋,白色的齐肩长发有些散乱,披在身后,被卫衣松松垮垮的帽子兜着,她的右眼上斜着一条深色的伤疤,这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野性,像是总在夜里翻腾的野猫,宝石红色的眸子很亮,她呆呆地盯着自己的胸口,她的胸也算是波澜壮阔,虽然穿着宽松的短袖,却还是撑出了两个柔软慵懒的弧度。

一枚闪耀着光芒的粉色水晶,静静地躺在她的胸口处。

我问:“喜欢吗?”

她眨了眨眼睛,于是白嫩的小脸浮起一抹粉红,盯着我脚边的地板,说:“我又没求你买……”

“求不求是两码事,喜不喜欢啊。”

她抿了抿嘴,像是有些小小的羞愤,脸上的红润又浓了些许,说:“一般!”

“一般什么?”

“一般喜欢!”

我点点头,抑制不住脸上的笑意,摸了摸她雪白的头发,说:“一般喜欢还行。”

“嗤!”她嘴里发出嗤的一声,看着一旁的柜台,虽然如此,她却没有扬起一半嘴角,露出先前嘲讽的笑容。

这一套置办的差不多了,百货商场中间承重柱上挂着的石英表显示时间是九点整,广播也响起很生硬的女性电子音,提示百货商城即将关闭,请各位顾客看管好携带的物品,我们下次再见……

我见不远处的女性用品店没关门,于是领着老大不情愿的龙哥去看了看,店里的商品通常是些裙子,还有一些女人穿的长袜,袜子的式样倒是挺多,譬如白丝,黑丝,足球袜之类。我端详着下巴琢磨,想了想,又抬起头,见墙上挂着一条红黑相间的短裙,一些热爱jk制服的coser挺喜欢这种裙子,若是龙哥穿上,估计才堪堪遮住翘臀。

我想象一下龙哥穿这裙子的样子,说:“这裙子挺适合你的。”

龙哥揣着口袋,表情有点幽怨,说:“别想了,不适合。”

我点点头,指着墙上,跟一旁等候多时的店员说:“帮我把那条裙子拿下来。”

那店员拿下裙子,我拿着裙子摩挲料子,布料很厚实,也很软,估计是棉织的——棉质的布料通常都很好洗,也很保暖,我又摩挲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在龙哥身前比了比,假装没看见龙哥幽怨的小眼神,问:“多少钱?”

“两百三十。”

我看着裙子:“能便宜点不。”

“便宜不了了。”那店员嗤笑一声,却也没别的意思,在服装店里讨价还价的顾客也不少。

我看了一会儿裙子,又来回翻了个面,见没什么不妥,从裤兜里掏出信用卡,带着裙子一股脑递给店员,说:“装上。”

店员拿着裙子走到前台结账,我又在店里逛了逛,打量着柜台上面的袜子。

一直站在我身旁的龙哥揣着口袋,微微张着嘴,眼珠上下打量着我,显得有些嗔怪,她见我拿起一条白丝,嘴角扯了扯,像是见了什么夸张的事情,脸上的嗔怪又大了几分,她说:“你省省吧,你买了我也不穿。”

我摩挲着袜子的触感,撇着嘴扭头看了眼她,说:“丝袜保暖,你不成天在家穿裤衩嘛。”

龙哥翻了个白眼,说:“这么薄的东西,保暖?”

我把袜子拿起来,颠了颠,准备去借账,说:“你穿上就知道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结完账之后,我又要了个纸袋子装白丝和短裙,毕竟我一个大男人拎着这两样东西走路,总显得有些怪怪的。龙哥抿着嘴跟在我身后,她兜里的手就从来没有抽出来过,我俩走出已经空无一人的大厅,门口的工作人员打了个哈欠,百般聊赖地看着我俩——然而这也怪不得他,就像是没法去怪刚才那个嗤笑的店员,毕竟服务行业总是会遇见很多**,他们也都有自己的苦衷,而临近下班的时候,人总是会变得很倦。

步行街里已经行人寥寥,毕竟没有人在将近晚上十点的时候在外面瞎逛,除了以前上高中时的我——那时的我很喜欢半夜出去乱逛,原因在于以前我上高中的时候住过一段时候寝室,当时我的父母很担心我自己住会不会染上什么坏习惯,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于是就怂恿我去住高中的寝室,而当时我也无所谓,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觉得晚上一起跟室友打打扑克抽抽烟,似乎也会很有趣。可直到我发现十二点寝室楼关灯,而且还有楼管查房的时候,这一切就显得不太好玩了。

再加上当时的我睡眠很浅,这一点自己住的时候看不出来,跟室友一起住的时候就显得很难受——他们又打呼噜又磨牙,声音虽然不是大的很过分,可这样也很难让我入睡,后来有一天,我半夜显得无聊给龙哥打电话,发现他也没有睡觉,于是我叫他来学校附近等我,而我从寝室楼一楼的厕所翻出去,再去翻学校那堵两米高的墙,跑出去跟龙哥玩一晚上穿越火线,当然他的烟钱、网费还有饮料,都是我请,他平时没什么钱的。

出去的时候,我还会叫上老沈,那时的老沈是个很阴郁瘦弱的男孩,经常背靠着我们躺在床上,像是懒得跟所有人说话,偶尔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很慵懒,不紧不慢。他看上去是个很蔫的男生,骨子里却是个很刺头的人,有一天我偷偷跑出去的时候被他撞见了,他问我上哪,我说逃课,他说他也想去。从此以后,我俩便一起翻墙,老沈看似不善于运动,其实翻墙倒是挺快的,只是他翻墙之后总是会受一些不轻不重的伤,或是手腕破皮,或是膝盖嗑肿,但他却总是很无所谓。

后来某一天,我跟老沈总是翻墙出校的事,被传达室老大爷偶尔翻监控看见了,我俩被全校通报,但碍于我俩学习成绩都不错,所以也没背什么大过,只是要我俩一人写一篇两千字检讨书——之前说过,其实每个看似蔫巴巴的人,骨子里都是很刺头的,我跟老沈也是一样,从那以后,我俩再也没住过宿舍,只是偶尔还是一起约出来通宵上网。

而老沈跟龙哥,也是在那时候认识的,他俩关系其实一般,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能说是一起出去上网的关系。

家里一片黑暗,到家之后,我把先前买的东西放在桌上,敲门进了明海的房间,房间里没人,窗帘随着窗外微风漂着,床上的毯子被叠的整整齐齐——她的本质还是个昼伏夜出的生物,不知道她又去哪了。

龙哥把我给她买的衣服往沙发上一脱,进屋打开电脑,坐在电脑面前。我在客厅踱步,给明海打电话,没过一会儿,电话通了,背景音有些嘈杂,我坐在沙发上,无奈地问:“又干嘛去了啊?”

“上网。”明海声音清冷,始终言简意赅。

我说:“家里不是有笔记本电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