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之后有点无语,也不好做什么批判,我说:
“我没觉得你恶心,我只是说……你换位思考一下,黄立变成女人之后跑去投奔你,上来就亲?不吓跑就有鬼了,对不对?”
雪玲叹了口气,说:“我现在也很后悔,她变成女人之后在外面一个人逛,我有点不太放心,现在正在找她……你要是有她的消息,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黄立现在就在网吧里跟我包宿呢……但这事儿我也不太好说,黄立是被这小子吓出去的——但让这小子一直在外面找也不太好,我想了想,道:
”刚才黄立跟我见面了,朝我借了笔钱,说要去外面租个旅店,她现在估计没啥事,你先回去睡觉吧。“
电话那头忙问:“旅馆?哪个旅馆?我现在去找她!”
我抽了口烟,道:“我哪知道哪个旅馆,她借完钱就走了,反正她现在没什么事儿,你先回去睡觉吧,我要是有她的消息,给你打电话就完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雪玲挂完电话之后,我又回到座位上,我跟雪玲刚才打了半天的电话,但此时甚至都没出兵。
黄立已经帮我买好了打野刀,一个瑞雯孤零零地站在三角草里。黄立的拖鞋随意在椅子底下东倒西歪,她抬着两条修长圆润的腿,搁在转椅上,正无所事事地喝着可乐,见我回来,问我:“上个厕所怎么用这么长时间?”
我撇了撇嘴,道:“有点拉稀。”
黄立皱了皱鼻子,嗔怪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桌上摆的方便面,道:“你这拉个稀差点把这把拉输了,要不是对面网速不好,刚才对面的辅助卡了,等了半天才连上,你这野打到猴年马月去?”
我嗤笑一声:“开玩笑,我就是晚个八分钟上线都没事,你以为我多菜,连黄金局都带不起来?”
黄立垂着眼睛撇撇嘴,不说话了,拿起桌上的一盒红塔山,抽出一支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双腿搁在转椅上,显得很惬意。
这惬意的姿势让她显得很慵懒,她靠在椅子靠背上面,胸前**的两团撑开跨栏背心的领子,露出深刻的事业线,我偷瞟了几眼,见她抽烟,我也有点想抽了,于是把兜里的烟搁在桌子上。
游戏里的时间已经进行到一分二十多秒,我开始卡Q,让瑞雯带着三段被动打野,而且卡好Q的话,前期的Q技能是六秒钟,转的也很快。第一个红我没吃血药,正学了一级W,准备打六鸟的时候,黄立抽了口烟,轻声道:
“我跟雪玲认识的时候,这小子文文弱弱的,不爱说话,下课总是自己呆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发呆。”
清六鸟有点费劲,但嗑一瓶药也不是很伤,我默不作声地听她将以前的事情——黄立吓得跑出他家,但我能看出来她并不怎么生气,只是普通地被吓到了而已。
她淡淡道:“当时班级里有几个傻缺,仗着自己认识点人,爱嘚瑟,就天天欺负雪玲。那时候我也有点彪,我看这几个小子不是人草的,就找他们去操场上单挑,当时我就挺膀的了,结果这群小子全怂了,一通撂狠话,还说要找他们几个大哥废了我,结果老子到最后不还是好好的。”
第一百六十四掌:(月票加更2::14)
半夜了,那网管在过道擦地,听一个女声说自己当时挺膀,于是就偷偷抬头看了一眼,重新低头擦地。
打完六鸟之后,我又开始打三狼,对面这盘是盲僧打野,阵容也偏向前期,在不知道对面是不是来抓我的情况下,虽然瑞雯前期有点伤害,但总体来说还是像剑圣那种偏发育性的肉食打野,还是稳点,别乱碰buff比较好。
我说:“你对那小子怎么看的?”
她瘫在椅子上,叼着烟盯着屏幕,见烟灰已经很长了,于是小心翼翼地摘下来,往水杯里弹了弹:“挺弱气的,但心很善,我看他挺顺眼的,这小子比较傻,当时他还是挨欺负,班里没什么人跟我俩说话,有一天我俩中午出去吃饭,他说要出去买个三明治,回来之后,这小子手里的三明治就是俩面包一片生菜……我寻思着怎么回事,卖三明治的老板还欺负人不成?结果我一问,你猜怎么着?”
黄立嘿嘿笑了笑,“他说喂流浪猫了。”
这小子弱不弱气我不知道,反正他现在挺爷们的,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就带点威胁的语气,一副我要是碰黄立,就跟我拼命的架势。
黄立还是玩蛮王,上单潘森压得挺狠,但黄立是多蓝盾出门,前期也没怎么碰兵线,所以血线还算健康——我没着急gank,先在对面三角草插了个眼,确认盲僧不在之后打个信号就上了。这潘森压得很靠前,蛮王先叫了个鸡减速,我带的是冰川增幅,于是走上去平A,等这潘森交闪,一套连招控住,蛮王也E上来,俩平A一刀暴击收了人头。
这潘森带的还是点火,没有tp上线,这回就很伤了,先前插的眼也看见了盲僧,他在三角草转了一圈,见没什么机会,就走了。
蛮王到六级后本来就爆锤潘森,前期怂住,别被压得太厉害,其实打得也不是很难。这时候又被蛮王拿了人头,连吃两波线,已经升到了6级,而潘森还是4级,这上路我几乎一局都不用去了。
黄立回家美滋滋地买了个膨胀鞋,外加俩多兰,笑道:“谢啦。”
“是这潘森有点傻。”我叹了口气:“那你往后准备住哪啊?我家里人太多了,现在我自己都睡沙发呢……你要不干脆跟这小子一起住就算了,毕竟你现在是个女的,注意点,别被**大发给那啥了就行。”
“哥们儿你平时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她鄙夷道:“什么强不强上的,他那小身板能强上了我?”
上路也差不多了,中单的卡萨丁玩的挺不错,把对面的妖姬按在塔里打,只要给他插好眼,让他自由发挥就成了,我又看了眼下路的老牛和大嘴,被小压了一下,在塔底下吃塔刀。
我无奈道:“那你怎么也得有个地方住吧?男生寝室你也回不去,去我家也去不了,你还有别的朋友没?女性朋友之类的?”
黄立怅然地叹了口气,拿起可乐喝了一口:“咱俩现在在干嘛?”
“什么干嘛?这节奏不是挺好的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咱俩现在是在哪?在干嘛?”
“在网吧包宿?”我道。
她无奈道:“那不就完了?天天呆在网吧打游戏,没事儿就出去包个宿的人,能有女性朋友?你在跟我搞笑?”
这话有点扎心,我被噎了一下,继续打蛤蟆。
我倒是真有几个女性朋友。
全都是男人变的。
我无奈地问:“那你包完宿准备去哪儿?你也不能天天晚上都出来包宿吧。”
黄立抽了口烟,苦笑道:“你家客厅地板挪个地方,我打地铺睡一天,明天再想办法吧。”
她这心倒也挺大的,我拿起桌上的冰红茶喝了一口——虽然住在龙哥和明海屋子里是没戏了,但跟锋少在一个屋住一天,还是能住的。
我无语,打完蛤蟆之后,回家合成个蓝色打野刀,一个短剑外加一瓶150的药,我说:“早上回去在看看吧,今天至少不至于让你打地铺。”
这一把结束的很快,黄立的蛮王玩的还是很可以的,自从上路我帮他gank一波之后,接下来又单杀了一次,然后就开始惨无人道地见面杀,基本潘森只要上线一次,她就直接开疾跑上去锤,这么杀了几次之后,潘森就挂机了。下路有个老牛,挺好gank,我去了几次,然后配合蛮王拿了个峡谷先锋,直接中推,一把没到20分钟就打完了。
这一晚上我们也赢了好几把,黄立也成功到了黄金3的晋级赛,但她倒是没有以前那么很高兴的样子,只是点了一支烟,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