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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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来是无法善罢甘休了。

其实本来,他也没必要和苏墓湮闹到这种程度。陆仁很不喜欢别人操控他,虽然陆仁看上去笑呵呵的,有时候甚至还有些呆傻,穿着也算不上光鲜,只是随处可见的一个邻家男孩儿而已。但以前,他跟龙哥不懂事闯江湖的时候,也至少遇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事情,对于一些大场面,小场面,也都有自己一番应对的办法。

他陆仁平生最不喜欢一句话,就是“一定”。

苏墓湮无疑触碰了这个忌讳——一定要去上海,一定要去,不然,后果可能是他无法承受的……他娘的,你到底算是哪根葱?可以跟我在这儿三三两两的?以往倒也有人指鼻子骂脸地跟自己讲,“今天你一定要死”,他陆仁不也活的好好的?

尤其是在街角,苏墓湮找人开车假装去撞龙哥,其无异于是示威的那一番行为。虽然陆仁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也没有什么别样反应,但心里无疑已经是怒极。

他跟龙哥多年的交情。他当年在珠江为龙哥用板砖拍过人,龙哥也用大飞腿劝退了无数敢于报复的小混混,两个人也算臭味相投。即便龙哥变成妹子了,这友谊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的。

你苏墓湮开着车,无论是撞了我兄弟,还是撞了我老婆——那后果都肯定是让人无法忍受的。别说语气顶撞几句,干脆闹翻了要拿板砖拍她,那也是能说的过去。

只是,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剑拔弩张之时,锋少居然还脑筋活络,在外面找了几个救兵——以往就觉得意外,毕竟也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平日里出门上哪儿游玩儿都带着保镖的主,怎么可能真就一穷二白地住在自己家了?

如今这么一看,倒也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这小妮子的脑筋明显比一般人活络的很,看这几个人蓄势待发的样子,明显是在外面等候多时了。怕是最开始苏墓湮叫人要找锋少“吃饭”的时候,几个保镖就已经在附近就位了——后来发现叫她吃饭的是苏墓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去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再装作一副傻白甜的样子,还能在她脑袋上扎个辫,看看这不苟言笑的小少爷当天线宝宝的模样——好狠的算计啊。

简直忍不住让人笑出声。

苏墓湮叹了口气,淡淡道,“如今这饭,肯定是吃不成了。”

“我脸皮厚,如果你执意要请,那我肯定是要吃的。”陆仁嘿嘿笑道。

苏墓湮瞪了他一眼,一时间看上去,这模样儿倒有几分风情,显然是对陆仁不要脸皮的程度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但这瞪眼一瞥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她默默解着脑袋上绑着的辫子,淡淡道,“我还真没这一份闲心,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陆仁一定要来,一定要来sh,如果你不来,后果是你自己无法承受的。”

“而且,也不要问我为什么,没错,我就是图你的那块玉。”

“你要是真图那块玉,那我直接给你就行了,干嘛非让我过去?南方空气怪湿冷的,以前我去过,那到了秋天,就跟用喷壶往脖领子里灌水似的,我可真受不住……”陆仁道。

“你这块玉,有一个很好玩的地方。”苏墓湮淡淡道。

“我记得,很多人都碰过你手头那块玉,你身边的,白海龙,韩长风,沈以灵……还有那个有胆子黑我电脑的楚明海。”说到这儿,她顿了顿,轻声道,“你身边,倒还真有不少人才啊。”

陆仁闻言没有说话,但心里也是微微一怔。如果苏墓湮不提到明海的话,他几乎都快把这个人忘了。这姓楚的成天呆在自己家里,除了睡觉就是睡觉,到了晚上又熬夜通宵,搞她那一堆看不懂的东西。没成想,还能用电脑鼓捣出这么个惊世骇俗的东西来。

“但是你……你,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玩意儿。”苏墓湮看着陆仁,饶有兴致,她将胳膊放在腿上,身子往前探了探。她称陆仁是个玩意儿,她不知道一件事情,人并不是个玩意儿,所以她这么说的时候,陆仁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自在,很想抓着她脑门上的辫子,一脚给她踹倒在地。

“你觉得我是个什么玩意儿?”陆仁问。

“我觉得你是个很不正常的玩意儿。”苏墓湮道,坦言。“很多人都碰了这块玉,他们的生活都被毁了,为什么你好端端的挂着这东西,一点事儿都没有呢?我觉得这不正常。”

第三百五十一章:

“你觉得这不正常,所以我要跟你一起去sh?”陆仁问。

“对。”苏墓湮说。

“我不去行不行?”陆仁问。

“当然不行。”苏墓湮斩钉截铁道。

“那这事儿改明儿再商量吧,我准备收拾收拾回家了。”陆仁站起身来,满面愁容,拍了拍裤子,“你大老远的把我叫过来,说是要吃饭,结果到现在饭也没吃成,还听你讲了一堆废话,我决定回家吃泡面去了……小锋,走人。”

“哦。”锋少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

锋少身后的几个保镖面面相觑,他们大概没有听过这么意识流的对话,也都让了让身子,站在锋少的身后,一步一步,后撤着从房门里撤了出来,至始至终,一直狠狠盯着房间里的苏墓湮。

但她还是坐着,二郎腿还是翘着,腮帮子还是拄着,脑袋上的辫子还是竖着。像是有些困了似的,扬手打了个哈欠。

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等陆仁几个人出了门去,苏墓湮打量了一下屋子里。饭菜还好端端地放在桌子上,这儿的菜都好吃,西餐,有洋葱汤,番茄汤,各式各样的汤,都是花了大力气熬出来的。这种汤一凉,就不好喝了,桌上的放着的大号儿火鸡也不再冒着热气,她看着这些菜,一边点头,像是赞赏似的道:

“这些钱都白瞎了。”

说着,又扬手,解自己脑袋上的辫子。她低着脑袋使劲,结了半天,这放射状的辫子依旧纹丝不动,牢牢地扎在她的脑门上,她哀叹了口气,抬手,指了指窗边坐着的壮硕男子,道,“你过来。”

那人正凝神看着窗外动静,眼见陆仁几个人走出了酒店,正盯着他们的背影,突然听这么一声唤,一愣,又看苏墓湮愁眉苦脸地揪着自己的辫子,汉子急忙站起身来,手也不知道往哪儿搁,手足无措。

“小姐,她们几个人出门去了。”

“我知道,不用拦了。”苏墓湮轻声道,“那姓陆的是个聪明人。”

那壮汉点了点头,正欲坐下,屁股往椅子上挨了挨,又觉得这不是坐下的时刻。两只手轻轻拍了下裤兜,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苦着脸。苏墓湮又道,“你过来。”

“小姐?”这人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那孙子给我系的太紧,我解不开。”苏墓湮咬牙切齿道。

这汉子立刻得了令似的,大步走到苏墓湮身边,雷厉风行,像是要拿刀砍人。到了苏墓湮身边,手又垂下来了,双手在她脑袋旁张了张,下不去手,活像张飞看见十字绣,半晌不知道怎么开头,他道:“我,我要解,是吗?”

“你慢点。”苏墓湮淡淡道,“我先睡一会儿……别伤了我的头发,不然你自己看着办。”

一句轻飘飘地看着办,让汉子肃然起来。抄了张椅子在她旁边坐着,眼见苏墓湮打了个哈欠,像只小猫似的沉沉闭目,他一时间深感棘手,只得屏息凝神,开始默默解着她脑袋上的辫子。

刚一动手,就深知这工作及其棘手,汉子轻轻扯了扯这辫子,决定找个头,一点点解开,刚扯了下辫子,手上的触感像是扯断了一根发丝。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屏住了,动都不敢动一下,听苏墓湮轻飘飘地抛下一句:

“疼……”

这一声疼,说的弱气,又因为睡意,听上去有几分像是撒娇。汉子心里一软,却牢记方才那句“看着办”,只得低声道,“小姐,这辫子系的紧,我尽量轻点。”

“唉……”苏墓湮又叹了口气。

那汉子见她背对着自己。她肩膀耷拉着,显得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忙活陆仁这事情,倒也费了她不少精力,本来少爷——小姐就脾胃不好,平时做事雷厉风行,做完就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他也知道,于是只得下手更轻。刚轻轻解开了一个辫子头,听见苏墓湮轻飘飘地道:

“你觉得陆仁这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