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小子就冒昧了。”

叶开先是对太上老君拱手一礼，然后问道：“敢问大师伯，封神一战可有愧疚悔意？”

“轰——”

叶开话音刚落，一股玄秘的气机便从太上老君身上爆发出来。

太上老君面色微沉，古井无波，审视着叶开，“小家伙，你这是在质问我？”

“不敢，只是想向大师伯问心。”

顶着圣人之威，叶开也面色苍白，但却依旧不卑不亢道：“封神一战，二师伯为门下弟子消灾解难，算计我师通天教主，浩大截教顷刻烟消云散，亿万门人，或是上天，或是囚西，或是堕入轮回，唯有少数逃脱生天。”

“三教随之威势大减，使得西方趁势崛起，更有阐教门人转投西方，西游因果触发大劫，大师伯虽有心化胡为佛，分割气运，但却被西方弃车保帅，白送一子。”

“若等西游顺利进行下去，恐怕此消彼长，道门难与佛教相抗衡。”

“对于这些，敢问大师伯可有悔意？可有愧疚？”

叶开身板挺拔，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尽数敲击在太上老君的心间。

不！

应该是老子的心上。

兜率宫内，太上老君高卧阴阳宝座，神色隐晦，难以看出他的想法。

八景宫中，老子坐于云床之上，仰首望天，却是不禁长叹一声。

封神一战，不仅算计了自己三弟，更是消磨了道门气运，助长佛教气运，甚至还欠下西游因果。

他可有悔意！？

可有对三弟的愧疚之心！？

而此时，

他的一个小师侄，当面叩问，

他如何不心痛！？

饶是他是无上圣人，主修无为之道，此刻心间也不禁有一丝波动。

“小家伙，不得不说，你让我十分意外啊。”

太上老君收回思绪，长叹一声，他料定叶开会来，会言说三教，致力西游，但他却没想到叶开竟如此直接，竟如此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