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我们在这聊这些不会吵到他们吗?”阿方斯缩了缩头,“顺便我真的很饿。”
“厨房有人在做了,”桑松的冷峻最终还是破功了,无奈的摆了摆手,“这个点聚在一起我还是有安排的。”
“那接下来的话还是很紧张吗?嗯,我的意思是我们能不能上去说,听你说了这里的特殊之后我总觉得凉嗖嗖的。”
“这个时节的塞纳河也很凉快,你要不要下去?”古道冷不丁的说。
“喔,这可饶了我吧,说来惭愧我不会游泳。”阿方斯露出痛苦的神色,又开始贼眉鼠眼道,“伯爵我推荐你远走高飞哦,已经有不少人在调查你的住址了,等他们都知道的话,就算你住在安静的树林里,恐怕也没个消停。”
“你在我面前教唆国王的部下离开,是不是太随意了一点。”桑松微有些动容,这无赖记者愈发嚣张了。
“难道你不希望他这么做吗,如今谁不知道处刑人那可怜到屈指可数的友人圈里多出个爱德蒙.唐泰斯,你们的交情总不该这么小吧?”阿方斯伸出食指拇指比出一个小距离。
这让桑松沉默片刻看向了古道,他在等古道的决定,若他真的准备扔下这烂摊子不管,自己确实是无话可说。
但古道只是微微颔首道:“我会好好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争取不落下礼数的。”
这让阿方斯又露出吃了苍蝇般难受的表情,大概是觉得自己能攀关系的贵族怎么都是这副死脑筋:“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这样我就没办法了,”
“那就先上去吧。”古道首先迈步朝着地下室的出口领路,“接下来的话并不是那么的敏感,而且桑松知道的,其实我也没吃饭。”
“是你那位学生吗?”并没有真正拜访过伯爵的宅邸,阿方斯露出了标准的记者嘴脸,虽然没有拜访过,但采访中有提到目前宅邸里的居住者们,阿方斯自然没有放过关于一些八卦问题,但都被含混过去了,不过也有明确透露出来的,“她还在尝试做菜?”
“不,是换人了,”古道微妙的想起黑贞弄出的东西,都是一脉相承的焦黑,这么一想为什么自己认识的玩火的家伙都会烧厨房,“做菜宛若炼金,你要是有什么仇人不好出手,我可以送你一袋那些东西,保证他和他妈一起死。”
“…听起来可真够危险的,但是,我心目中虽然确实有那么一个人,但他母亲早就过世了。”
“那可真是罪过。”古道双手合十拜了拜,“顺便你这还能吃牛排啊?”
“你惊诧的不像是个贵族,”阿方斯大惊小怪的坐在古道的旁边,另一边贴着桑松的作为,“巴黎先生的薪资哪里是一般平民能比的,我听说桑松邀请我我就兴奋的搓手,上一次被邀请还是半年前。”
“就是能蹭饭的喜悦对吧?”古道一副我很了解的表情凑过来说。
“对的对的,”阿方斯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说起来,桑松啊,前几天你是不是将断头台的成品展示给国王看了?”
“…”桑松那在牛肉脯上精准切割的小刀一滞,“记者连这种事也会报道吗?”
“已经有别的同行准备报道咯,巴黎先生的献策,国王青睐有佳,执刑者的重大突破~!”阿方斯以高呼还原着一贯新闻人的浮夸笔墨,“伯爵你就不知道吧?”
“吃你的东西去。”桑松挥退了下人,原本他在对付那一大片的牛脯,而现在已经很好的切割为三份,分给阿方斯的那一份格外的小。
“好!”但阿方斯毫不在意,依然满含喜悦的接过那片牛肉,眼下一块面包都能在黑市里炒,更何况是牛肉,对阿方斯而言便是值得铭记的大餐。
从这一点他倒是好奇伯爵一开始的惊诧,想来按照皇宫奢侈的习性,他的薪资也低不到哪去才是,但他想不到的是古道虽然国籍混乱但生活习惯还是个中国人,尤其是个蜀地人,餐桌上出现牛肉的次数并没有猪肉多。
“所以那一天那东西,真的是神吗?”